便在周坤想心思的时候,宁中则和岳灵珊已联袂走了进来:
“小师弟,你当了掌门后,架子可是越发大起来了。
今日可是太虚庵落成庆典,娘还想办一个佛像开光法会。
结果你这个最大的金主却要三催四请,实在是对菩萨不敬!”
周坤闻言,忙含笑站起身,心中却在腹诽:
这算不算榜一大哥给女菩萨开光?
想到这里,他眼神灼灼地盯着一旁气质如兰的宁中则。
老岳,对不起了!
西方哲人曾说过:
我爱我师,我更爱师娘!
今日便要顺水推舟,做一件逆天大事!
……
另一边,宁中则被周坤眼神一烫,不由得心跳耳热。
自从私下里和岳不群和离后,她虽然心中郁结之气消除了不少;但明明想着收摄心神,在禅床上澄心静虑、打坐念经,却每每神不守舍。
那感觉好似万马奔驰,觉得禅床晃荡,其中羞人的想法,自不足为外人道!
……
一旁的岳灵珊见空气中好似氤氲着旖旎的缱绻,直接出言打破了平静:
“小师弟,最近华山上发生的事情比较多,好的坏的都有。
娘虽然在修行,但也想出一份力,便让舒奇师弟去西岳庙求了一个破解之法。
庙里的大和尚根据太虚庵的方位,做了一场法事,并指明要在庵堂的乾坤方位上挂上大红灯笼,以此镇住邪祟,才能诸事顺遂。”
周坤闻言,心中一动。
如果将这些内容串联在一起,似乎老岳和舒奇的阴谋便浮出水面:
老岳看来是将做了手脚的《病维摩禅功》练成了,觉得自己又行了,又要对自己出手了。
所以,他才教唆舒奇利用身在炼丹堂的便利,偷运走火药;接着,舒奇利用宁中则对他的宠爱,以祈福挡灾作为借口,用灯笼装上火药,再将它们运上山。
只是,他们怎么能确定,点灯笼引燃炸药的一定是自己呢?!
想到这里,他故作迟疑地道:
“珊妹,西岳庙的大和尚都没上门看过风水,他的话到底灵不灵?”
他的话音刚落,宁中则不由得柳眉一挑,对着岳灵珊道:
“珊儿,既然掌门事务繁多,我们也不好打扰。咱们还是去请风师叔来主持庆典吧!”
说罢,她拉着岳灵珊,转身便要离开。
岳灵珊虽然不清楚她娘为什么突然之间情绪不好,但还是开口劝道:
“小师弟,你怎么婆婆妈妈的。
娘为了这次庆典,可是准备多时;她还专门在佛前苦求了平安符,就只有你我二人有。
她如此尽心竭虑,你还想拿乔不成?”
周坤忙含笑赔罪道:
“算我多嘴!
既然这是师娘的一片心意,那我又怎能辜负!”
说罢,他对着宁中则行了一礼,一脸肃然地开口道:
“师娘,即便前面是阿鼻地狱,只要你让弟子跳,弟子也会义无反顾的跳下去!
汝之蜜糖,彼之砒霜,我之芬芳!”
宁中则闻言,转怒为喜,只觉得心意未被辜负。
但她还是呸了一声:
“作死啦,今日大喜的日子,说什么地狱不地狱的。”
众人说说笑笑间,便准备离开。
正好,王竹珺也过来了。
周坤见到她,突然想起一事:
“珺妹,上次杨姑娘不是让王小小送来了两套金丝软甲么?
我们很快就要去嵩山了,师娘一个人在山上,实在令人担心。
你便取了来,让师娘穿上,也好护身。”
王竹珺听罢,含笑点了点头:
“对,这样的金丝软甲确实适合干娘。”
说话间,她便回了半月轩取衣物。
……
待她离开后,宁中则疑惑地问道:
“什么杨姑娘?这金丝软甲又是何物?”
岳灵珊自然知道杨姑娘正是那古墓派传人,便嘟囔着道:
“还能是谁!咱们霹雳神剑周大侠的红颜知己!”
“……”
看着宁中则投过来的眼神,周坤干笑一声道:
“这金丝软甲可不一般,是以极细极轫的白金丝织成;虽然柔薄犹如蝉翼,却是兵刃烈火皆不能伤。
师娘,你穿了以后,也能多一分防护。”
宁中则却是表情淡淡:
“既是知己赠予你的,你自当好好珍惜。这样转赠她人,也太过辜负了别人的一片心。
这什么金丝软甲,你便自己留着吧!”
“师娘,这软甲既已送与我,自然供我支配。”
宁中则却是直接拒绝道:
“我不是娇滴滴的女娘,这些还是你自己留着吧!”
周坤:“……”
他算是亲身领会到了宁中则的脾气,简直比岳灵珊还要倔。
果然,等王竹珺取来软甲之后,她含笑拒绝了,脸上的表情极为坚定。
周坤想到接下来的安排,便将软甲穿在身上。
开玩笑!
接下来他可是准备硬刚炸药,自然有什么保命措施都得堆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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