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除了那依洛观香火最鼎盛的时候我去过一次,其余皆是在这安洛观里烧烧香。”店主人好像是打开了话匣子一般说个不停,“这到底是得靠自己才能得来幸福。”
“若是光靠着求神拜仙,就指望腰缠万贯,那不是做梦?”
难得看见这么贪财却又通透之人,郦岚心中也是高兴的紧,愿意多听几句。扪心自问,这世间谁人不爱财?便是自己也做不到视之如粪土的地步。
店主人说的有理,便是所谓的命中是个活在金银堆里的人,若是坐吃山空,也不可能有个好结果。
话越说越远,店主人良久才拉回到这依洛观身上来:“因着那安洛观是早几十载便有,自是在这周遭顶好的地方,我听说你们皆要寻那风水宝地修行,想来安洛观就是如此。”
“这依洛观里头的人一直看着安洛观的地盘儿好,只想着霸占成自家的才是。”
话说到这儿,郦岚基本上已经猜到后续了,果不其然,店主人便提到了这些年依洛观同安洛观里的道长们屡次斗法。
“要我说,除了会用些投机取巧的功夫,这依洛观到底没有人家这安洛观里的仙长修行的扎实。”店主人说起自己当年上山砍柴的见闻,也不由得唏嘘。
“只可惜他们这些歪门邪道的手段虽然叫人不耻,倒是害去不少安洛观的仙长性命!”
“也是因为凑巧见了这,才叫我对这依洛观彻底没了好感。”店主人想起当年的事,只觉得叫自己遇见也算是一场巧合,到底也算是机缘,否则自己那娇妻爱女恐怕便要成为那日被依洛观害去的。
话到如今,郦岚便也明白过来,这依洛观为何没到山谷里掺和这一茬儿。
见郦岚良久没有回应,店主人只当是自己话多,笑道:“客官继续休息罢,也是我这话一说起来就没完,打扰了客官休息。”
“无妨,我恐怕要在此多住几日,劳烦店主人费心了。”到底是不缺银钱,郦岚出手确实阔绰,只是没想起自己这整锭的银子上刻了字,不同于那往来流通的碎银。
“平安郡主?”这一锭银子要是出了问题,便赔大发了,店主人也没想到随手这么一看,愣是刷新了眼前人的身份,“只是平安郡主不应该还在京兆城么?”
郦岚笑而不语,这店主人极有缘分,又聪慧的紧,只怕自己如今想瞒也瞒不住。
“是鄙人眼拙了,难怪那日一见,只觉得眼熟。”
“我来这里的事,还劳烦……”
店主人明白郦岚是不想引起什么影响来,这才一直隐瞒身份,心中更直接联想到那山谷里的变故,对于郦岚这一身伤起了敬仰。
即便觉得平安郡主能够住到自家店铺是无限的殊荣,端的是不会为了一己私利说出去这消息,叫郦岚犯难。
除却不想要闹出乱子,郦岚亦是有私心的,生怕自家母亲在孕中又叫那些人害了去,只要无人知晓,小狐妖便能隔三差五的装作自己,迷惑那群暗中不打算做好事的人。
“如此,鄙人去给郡主做些吃食罢。”
目送店主人离开,郦岚靠在窗畔,叫清风拂面,绿云过耳,心里暗叹这依洛观到如今是解决不了了,便好生享受一番这洛阳城的春色,往后再做计较。
轻烟袅袅说香事,褐盏青白道客茶。忙里偷闲的郦岚更多的时间还是停留在养伤上,寻机会去看了一眼那牡丹花精,旁的时日便在这客舍里休息,同店主人谈谈这周遭的事。
日子清平安乐,若不是还要去处理这依云观一脉的其他余孽,郦岚是真的想要在这儿住上一段时间,再回家去陪着安娘亲等待那新生命的诞生。
可显然有些人是看不惯郦岚这般好日子的,如今邪神已然知道郦岚离开了京兆城,知道有小狐妖和月英的人在,便也挑着郦岚这落单的欺负……
“那一剑叫小的直接丢了半条命去,小的怎能不恨她?”却原来说话的正是那蝎子精,丢了那引以为傲的刺,便相当于没了什么战斗力,不得不沦落到给旁人当小弟的地步。
莫说这蝎子精恨了,换作谁一朝修为尽失去,还要给平日里不服气的低三下四当小弟,谁能不心有杀意?
“呵,你可知道,这平安郡主对于吾等是多大的威胁?半条命?半条都是轻的!”
当初不可一世的蝎子精,如今也得向自己低头,这大妖打心底里乐呵。
若不是这郦岚对于他们来讲,可以称得上一道随时可能到位的催命符,不得不叫众妖联合起来,天知道这大妖要多么磋磨这蝎子精。
“大王说的是,这平安郡主当真不是个好相与的,若是不除,当真是吾辈心腹大患!”蝎子精心中愈发对郦岚愤恨起来,要不是自身修为大减,怎至于被这么一个所谓的妖王压在底下奴颜屈膝!
蝎子精惦记着将来除了郦岚,自己修为恢复的第一件事,就是要将这嘲笑过自己的妖王杀了,以解心头之恨。
那大妖也自然不可能看的上这蝎子精,更是打算着除掉郦岚之后,好生叫这蝎子精知道孰高孰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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