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警方给那被称为“凌枭”的墨影戴上手铐的那一刻,地下室里的气氛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攥住,紧绷到了极致,好似下一秒就会“砰”地一声炸裂开来。晏清尘和楚吟微站在一旁,额头上的汗珠还未干涸,混合着灰尘与擦伤处渗出的血丝,在脸上留下一道道狼狈的痕迹。他们的胸膛剧烈起伏着,大口喘着粗气,可目光却始终死死地盯着凌枭,那眼神犹如两把炽热的火炬,燃烧着愤恨与警惕交织的火焰。
凌枭,这个名字在这座城市的黑暗角落里,早已如同恶魔的代名词一般令人胆寒。他身材修长而挺拔,即便此刻双手被冰冷的手铐紧紧锁住,却依旧无损他那股子与生俱来的傲慢与从容。他微微抬起头,那动作优雅得如同出席盛宴的贵族,朝着楚吟微和晏清尘露出了一抹笑。那笑容在昏黄且闪烁不定的地下室灯光映照下,显得格外诡异,嘴角轻轻上扬的弧度里,好似藏着无数条吐着信子的毒蛇,满是无尽的嘲讽与不屑。他的眼神更是深邃而冰冷,犹如深不见底的寒潭,又似能穿透一切的利箭,直直地刺向晏清尘和楚吟微,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你们真能抓住我吗?”这目光让晏清尘和楚吟微不禁打了个寒颤,心底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猛地揪住,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那感觉就像他们抓住的不过是一团虚幻的影子,随时都会消散在这黑暗之中。
随后,警方押着凌枭离开了地下室。那通往地面的通道狭窄而昏暗,墙壁上时不时有水珠渗出,滴答滴答地落下,在寂静中发出单调却又令人心慌的声响。警察们簇拥着凌枭,形成了一道紧密的人墙,每个人都神情严肃,握紧了手中的武器,手指紧扣在扳机上,只要稍有异动,子弹便会毫不犹豫地射出。他们的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凌枭的一举一动,那目光犹如鹰隼般锐利,仿佛要将他的每一个细微表情、每一个小动作都看穿,不放过任何可能出现的意外。
而凌枭呢,却依旧迈着那不紧不慢的步伐,每一步都像是经过精确计算般,稳稳地踏在地面上,发出的声响在这寂静的通道里被放大了数倍,如同重锤一般一下一下地敲击着众人紧张的神经。他的目光肆意地在周围的墙壁和警察们身上游移着,那眼神里没有丝毫身为阶下囚该有的畏惧与慌乱,有的只是对这一切的漠视,仿佛他此刻并非是被警方押送的罪犯,而是一位正在视察领地的王者,只是暂时被这些蝼蚁般的警察们纠缠住了而已。他甚至饶有兴致地观察着警察们紧张的模样,心中暗自嘲笑他们的天真,觉得这一切都不过是一场他精心导演的闹剧,而现在,不过是剧情按照他预设的剧本在有条不紊地发展罢了。
终于,他们走出了那废弃工厂,踏入了外面的世界。夜幕已然完全笼罩了这座城市,远处的城市灯光星星点点地闪烁着,本应是温馨而祥和的夜景,可此刻,却好似被一层阴霾所笼罩,透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压抑与不安。那闪烁的警灯在夜色中格外刺眼,红蓝相间的光线如同利剑一般,划破黑暗,照亮了周围一小片区域,也吸引了不少路人好奇与惊恐的目光。
警察们将凌枭带上了警车,那警车的车身在灯光下反射出冰冷的金属光泽。车内的空间并不大,却因为凌枭的存在而显得格外拥挤和压抑。凌枭坐在后排,被两名体格健壮的警察一左一右地夹在中间,可他却依旧是那副悠然自得的神态,仿佛这狭小的空间是他专属的豪华包厢。他的脸上依旧带着那抹若有若无的冷笑,眼神透过车窗玻璃,望向外面的城市夜景,那目光中似乎在欣赏着这座城市的繁华,又似乎在暗暗盘算着什么更加险恶的阴谋,嘴角偶尔微微牵动,像是对自己心中所想的计划颇为满意。
到了警局后,凌枭被带进了一间专门关押重犯的审讯室。那审讯室的墙壁是灰白色的,冰冷而坚硬,透着一股让人不寒而栗的气息,仿佛能将所有的罪恶都冻结在这小小的空间里。天花板上的灯光白晃晃的,亮得有些刺眼,把室内的每一个角落都照得清清楚楚,没有丝毫阴影可以藏匿。角落里摆放着一台监控摄像头,那黑色的镜头正对着审讯室的中央,如同一只永不闭眼的眼睛,冷酷地记录着里面发生的一切。
警察们将凌枭锁在了审讯椅上,那椅子是特制的,通体由坚固的金属打造而成,椅背上和扶手上有着一道道厚重的铁链,紧紧地缠绕着,仿佛能将世间所有的邪恶与张狂都牢牢锁住。可凌枭坐在上面,却像是坐在自家舒适的沙发上一般自在,他微微调整了一下坐姿,让自己坐得更舒服些,然后漫不经心地看着周围忙碌的警察,眼神里满是戏谑与嘲讽,仿佛这些警察们所做的一切在他眼中不过是小孩子过家家般的幼稚举动。
负责审讯的警察坐在他对面,那是一位经验丰富、眼神严肃而锐利的老警员。他的目光紧紧地盯着凌枭,试图从他那看似平静却又深不可测的眼神中找到突破口,开始了一连串严肃而紧凑的审问。然而,凌枭要么紧闭双唇,一言不发,就那样静静地看着对面的警察,眼神里透着一种无声的挑衅;要么用一些模棱两可、似是而非的话语回应着,那话语里藏着无数的陷阱和误导,让审讯的警察们心中窝火,却又拿他没办法,只能强压着心中的怒火,继续尝试从他口中撬出有用的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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