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业障,一切皆该结束了!你,速速滚出慧林!此地佛门净地,岂容你放肆!”茅草屋内,传出一道冰冷刺骨、阴森至极的声音,仿佛能将周围的空气都冻结,让人听了不禁寒毛直竖,鸡皮疙瘩起了一身。
“哼!即使九息都失败了,哪怕只剩下最后一息,我也绝不向你低头!”还是那个熟悉的、充满倔强的声音,正是那不肯认输的熊烈。只见他紧咬牙关,双眼燃烧着不屈的火焰,死死地盯着茅草屋的方向,双手握拳,身子微微颤抖,那是愤怒与不甘交织的表现。
“好!好得很!佛说:‘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那我便等你这最后一息,看你究竟还能耍出什么花样!”茅草屋内的和尚,从鼻腔中发出一声冷哼,那语气中满是不屑与轻蔑,似乎根本没把熊烈放在眼里,仿佛在他看来,熊烈的挣扎不过是徒劳无功的闹剧。
熊烈脸上怒意汹涌,犹如暴风雨来临前的海面,波涛翻滚。但在这愤怒的表象之下,他的内心却在瞬间变得异常冷静,犹如一汪深不见底的寒潭。他清楚地知道,茅草屋内的这个和尚,绝对是他目前无法抗衡的强大存在。回想起此前的种种交锋,他拼尽全力,却未能伤到对方分毫,甚至连接近那和尚和他的茅草屋都做不到。每次他刚一靠近,便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弹开,仿佛有一道坚不可摧的屏障将他隔绝在外。他的攻击如同泥牛入海,消失得无影无踪,而那和尚却始终稳如泰山,连茅草庐上的一棵茅草都未曾晃动一下。如今,他到底该怎么做才能战胜这个和尚呢?熊烈的大脑飞速运转,目光不停地在周围搜寻着可能的转机,不放过任何一个细微之处,试图在这绝境之中找到那一丝制胜的曙光。
狮虎兽觉岸卧于庐旁,它身形矫健,皮毛如锦缎般华丽,又透着野性的纹路,铜铃大的双眸此刻半眯着,偶尔开合间,透露出一股与生俱来的高傲与慵懒,仿佛世间一切都入不了它的法眼,对于不远处的熊烈,完全是视若无睹,仿佛熊烈不过是这荒芜之地的一颗微不足道的尘埃。
熊烈身姿挺拔,一袭黑衣随风鼓动,目光却如炬般紧紧盯在狮虎兽身上。他的眼神犹如实质,似是要穿透觉岸厚厚的皮毛,看穿它的每一丝想法和每一处弱点。这犀利的注视带着强烈的压迫力,让觉岸莫名感到一阵寒意从脊梁升起,浑身的肌肉下意识紧绷起来,它甩了甩头,试图驱散这份不适,接着索性转过头去,可熊烈的存在感却如影随形,让它无法忽视。
熊烈收回目光,转头望向那在风中瑟瑟发抖的茅草屋,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抹不羁而疯狂的笑,大声吼道:“老和尚,你睁大眼睛瞧好了!这最后一息,便是分出胜负的时刻。原本小爷我瞧这茅屋不顺眼,想将其毁于一旦,但现在,小爷,我改变主意了,我要这畜牲的命!”言罢,熊烈紧闭双眼,深深吸了一口气,调动起体内的内功《二十四桥明月夜》。
刹那间,他的衣衫无风自动,体内气息奔涌如潮,隐隐有银色的光芒在他的经脉中游走,仿佛明月下的江河,波光粼粼且暗藏力量。与此同时,他右手紧握‘木剑’,那‘木剑’虽质朴无华,不过是这慧林中最普通的一棵木枝,却在熊烈内力的贯注下嗡嗡作响,似是迫不及待地要在这场战斗中饮血。熊烈眼神陡然一凝,《无情剑诀》瞬间施展,忘情、无情、有情三式一气呵成。只见他身上红、蓝、紫三色光芒夺目而出,相互交织缠绕,光芒闪烁间,周围的空气也仿佛被点燃,发出“滋滋”的声响,风云都为之变色。这一刻,内功与剑法相辅相成,熊烈整个人与‘木剑’合为一体,化作一道耀眼的流光,向着还在茅草庐边悠然自得的狮虎兽觉岸闪电般冲去。
上一刻,觉岸还沉浸在对主人实力的盲目自信中,对于熊烈的攻击毫不在意,在它心中,这场争斗不过是一场毫无悬念的闹剧,熊烈的挣扎不过是徒劳。但此刻,熊烈如鬼魅般的身影瞬间拉近,那扑面而来的强大压迫感让它措手不及。它那原本满是轻视的双眼瞬间瞪大,眼瞳急剧收缩,惊愕与慌乱在其中翻涌,怎么也想不通为何原本冲着茅草庐的杀招竟转向了自己。按照之前的约定,明明是十息之内动了主人的茅草庐才算完成挑战,可眼下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它瞬间成为了致命攻击的目标。
觉岸心中的愤怒与困惑瞬间爆棚,它前肢猛地刨地,扬起一片尘土,仰头朝着天空伸长脖颈,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吼叫,那吼声似要冲破云霄,宣泄着它的不解与不甘,原本顺滑的皮毛此刻也因愤怒而根根竖起,仿佛周身燃烧着无形的火焰,它呲着锋利的獠牙,发出沉闷的咆哮,似乎在对熊烈喊着:“为何是我?”而熊烈却面沉如水,目光坚定,倾尽全身之力,裹挟着那足以开山裂石的杀招,毫不留情地朝着觉岸扑杀过去。
“你找死!你敢!”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茅草屋内猛然传出和尚那愤怒到极致的咆哮声。这声音仿若滚滚天雷,震得周围的树木都瑟瑟发抖,树叶簌簌落下,仿佛蕴含着无尽的怒火与威严,似乎仅仅这一声怒吼,就能将熊烈这疯狂的举动彻底碾碎。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