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际,雷鸣如鼓,风带着刺骨的肃杀之意,在玄霖与重一教主之间穿梭,两人举手投足间,仿佛能引动天地之力,一旦交锋,便是血染天地,再无退路。
就在这生死存亡之际,一道清越如泉、空灵飘渺的呼喊自城墙上空响起:
“住手——!!!”
这声音,如同天籁之音,穿透了压抑的空气,让人心旷神怡,却又带着不容忽视的力量,显然是融入了深厚的真气,掩盖了原本的音色。
这一声呼喊,如同巨石投入平静的湖面,瞬间打破了周围的沉寂与压抑。
数万百姓、天火教徒、玄意高层,无不仰头望向那声音的来源,眼中满是疑惑与期待。
“是谁?”众人心中,这个疑问如同烈火般燃烧。
紧跟着随着声音而来的,是一抹黑红的的流星在自城墙之上猛的的划破天空。
“轰隆隆!”
众人眸中只看到一道灰光自赤红流星中分化而出,径直的向上抛飞而去。
那流星在空中划出几次拧转逸散,径直冲向铁链魔阵的右侧。
那守柱天火教徒眼见赤黑流光居然朝着自己的方位冲来,转瞬即逝,极速在眼中变大。
暗中隐约看到光晕中一个黑袍人影闪动,半面下的嘴边唾沫横甩却也毫不在意的嘶吼道
“有人来袭!!”
“噌…仓啷啷!!”
好像接到了命令,周围六道寒光如同利箭般疾射而出,直指那不速之客,却见他身形灵动,借着从天而降之势,脚踏红光,宛如烈焰中的舞者,未等众人反应过来,便已一脚精准地踏在一名持刀来袭的天火教徒胸膛之上。
那天火教徒只觉一股排山倒海般的真气自脚底涌来,竟是连丝毫抵抗之力都未有,胸前衣物瞬间残破,整个人被这股力量硬生生地踩入地面。
“呃………啊!啊!啊!!!”
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后,便归于沉寂。
奇门兵刃,形态各异,或圆或尖,又或是沉重钝击,纷纷向着那溅起泥土草叶的身影袭来。
然而,那红光黑影却如同鬼魅一般,在众人眼前留下一道道残影,飘叶齐动,额前毫厘之间,锋利的刀刃与沉重的兵刃竟只能斩破虚无的空间,无法触及他的分毫。
“啪…啪……砰…砰!!”
一连串身体相撞与脚步落地的声音响起,伴随着的是五个身影四散飞出的景象。
其中一名手持圆刃的教徒更是如同断线风筝般,在空中翻滚数圈,带起一片沟壑泥点,最终滑落到守柱人面前。
他小腹上那个仿佛被烙铁灼烧过的脚印清晰可见,凹陷的皮肤下,鲜血与内脏隐约可见,脸上的表情扭曲而痛苦,翻着的白眼透露出无尽的绝望,殷红的鲜血从面具下缓缓淌出,染红了衣襟,也宣告了他的生命即将走到尽头。
这一刻,整个战场仿佛都为之静止,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那道红光黑影之上,心中充满了震撼与恐惧。
那人影在黑袍环绕下就像是从地狱中走出的无常,以雷霆万钧之势,轻易地收割着生命,让人无法忽视他的存在。
此等突变,实属天火与玄意布局之外的惊雷,玄霖与重一教主等一众高手,皆被震得心神一滞,体内蓄势待发的真气竟也为之迟滞,仿佛时间在这一刻凝固
“好!!!”
数千百姓,目睹此景,犹如久旱之地忽逢甘霖,欢呼之声如潮水般涌起,眼中重燃希望之光,炽热而明亮。
他们渴望一窥那黑袍之下,神秘身影的真容,却在此刻,天际忽现一抹灰色流光,快若闪电,划破长空,带着呼啸之声,直逼而下。
“叮!叮!叮!当!!!”
一连串金属交击的清脆声响,犹如天籁之音中夹杂的碎裂之鸣,响彻云霄。
只见那些坚不可摧的金刚铁锁,在灰色流光的撞击下,竟如琉璃般一一破碎,碎片四溅,火星四溅,璀璨夺目。
一时间,光芒耀眼,照亮了整个战场,那些断裂的铁链无力地坠落在地,扬起一片尘埃,仿佛是大自然对束缚的嘲讽。
而那变故的中心,一把硕大无朋的玄铁巨斧赫然入目,其整体高达一人,宽刃半人有余,散发着幽幽寒光,深深插入地面,周围还缭绕着丝丝白烟,显是刚经历过一场激烈的交锋。
这巨斧,仿佛是自远古而来的战神之兵,以其不可一世之姿,硬生生地在包围阵法中劈开了一道可供人通行的豁口。
守柱人见状,面色大变,他疯狂地催动体内真气,双脚深深嵌入土地之中,双手更是如同铁钳一般,死死扣住那摇摇欲坠的煞困吟魂柱,生怕这支撑大阵的关键之物毁于一旦。
反应过来重一教主眯着眼睛口中的声音低沉而严肃的向着眼前的玄霖问道
“你的人?”
询问的话语闭声成丝的传入玄霖的耳中,看着那突如其来的黑袍人影,玄霖却也是意外的微微摇头。
“并不是!玄意门的血食都在阵中了,现在在外面的都是自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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