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牙行之主,你拐卖人口,草菅人命,更与贪官勾结,鱼肉百姓,其罪当诛!”
然而,正当青年和刘老三本人都以为莫潇即将展开一场大义凛然的审判时,他话锋一转,语气中充满了怒不可遏的愤怒:
“他娘的!老子可没兴趣做什么正法判官,老子就是看你这等恶狗不爽!更恨透了你们这些拐卖人口的杂种!!”
言罢,莫潇眼中剑意纵横,杀意如潮,手中长刀瞬间绽放出耀眼的光芒,仿佛能洞穿世间一切黑暗。他怒吼一声:“受死!!”
随着这一声怒喝,刀光如冷月当空,清冷而锋锐,带着无匹的威势,向刘老三疾斩而去。刀影所过之处,空气仿佛都被一分为二,发出刺耳的撕扯之声。
刘老三仍在无力地哀求,但那蕴含着万钧之力的真气刃芒,却已无情地掠过他的身躯。
“嗤——”的一声轻响,紧接着是“铿!”的金铁交击巨响,刘老三的身体在那公子哥惊骇的目光中,被一分为二,鲜血四溅,染红了周遭的一切。
而那由真气凝聚的刃芒,在斩断刘老三之后,依旧余势未消,狠狠地撞击在铁笼之上,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仿佛连天地都为之色变。
排山倒海的乱流将那笼内的公子哥也推到了一旁,还在囚禁了无辜生灵的牢笼因为应声而断。
飞沙走石,血流如注之后终究尘埃落定下来,黑夜下血腥的气味刺激着废墟内年轻人的鼻子。
面前的景象让他震惊无比,只见那刘老三已经成了两半残躯,切口光滑整齐的倒在地上。
而囚禁了自己的铁笼似纸糊的一般被整个撕烂。铁柱也被削成了一段一段散落在地上。
而莫潇则是面容冷峻的收回了刀仿佛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那样。
他身形佝偻,步履蹒跚地走出铁笼,宛如重获自由的囚鸟。
在即将倾倒之际,一只坚实有力的手臂稳稳托住了他,眼前骤然亮起一张清癯俊逸的脸庞,宛如晨曦中的第一缕阳光,温暖而明亮。
一股冰凉舒爽的清流自莫潇掌心涌入青年的体内,瞬间驱散了他周身的疲惫与伤痛,那干涸已久的身躯仿佛被甘露滋润,重新焕发生机
。回想起数日来非人的折磨与屈辱,青年的眼眶不禁湿润了,他颤抖着声音,满怀感激地对莫潇说道:
“多谢!多谢大侠救命之恩!!”
莫潇轻扶着青年,眼神中流露出深深的同情与理解,他一边将纯净的皓月真气缓缓注入青年的体内,为他疗伤续命,一边轻声叹息道:
“唉,小哥,此地不宜久留,你还是尽快回家吧……我已将那门外的肥猪都宰干净了,以后切莫再独自涉险,这江湖路远,人心险恶啊!”
青年闻言,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望着莫潇手中那滴血的刀刃,心中更是感激涕零。他深知,若非这位侠士出手相救,自己恐怕早已命丧黄泉。于是,他满怀敬意地问道:
“恩……恩公,敢问您高姓大名?他日若有机会,定当涌泉相报!”
莫潇微微一笑,那笑容中既有洒脱也有不羁,他淡淡地说道:
“我莫潇不过是一介江湖浪子,算不得什么恩公。报恩什么的就罢了,无论有没有你,这些畜牲我今天都要杀的。”
那青年公子还是想要说些什么,可莫潇并不给他这个机会。只是飞快的搀着他来到了柴房之外。
而柴房外的山地上已然横七竖八的躺着数十个无头的腔子,将周围一圈山脚都染的通红。
“呕!!”
那公子哥何曾见过如此惨烈的景象,原本锦衣玉食的他一时兴起想要蹚一趟江湖,结果有了这么一遭。
此刻见到这般尸体遍地,腥臭刺鼻当即便作呕想吐,只可惜几日饥饿让他纵使想吐也吐不出什么来。
莫潇拍了拍他的后背,片刻之后他已经恢复的基本的行事之力。便撤回了手掌,让他独自喘息站立。
深知自己晚上还有余事未完不能过多停留便开口说了一声
“他们身上自有银钱,末尾的木屋里有些吃食,你恢复一番便回家去吧。”
那青年面色苍白的抬起头,口中赶忙说道
“恩……恩公!我………”
“唰——”
可是话语未完,就看到莫潇身形一闪,几个闪身便踏着步法消失在了林间,不知所踪,只留下了清朗的声音在耳边回旋
“谢恩休提,江湖路远,有缘再见——”
青年公子呆愣愣的站在原地看着莫潇离去的方向不知所措,良久眼中坚定无比,好像做了什么决定般轻声咛喃道
“莫潇……恩公!!”
“练武!我要习武!!”
一颗种子在这山林中悄然而生,朝着月光下生机勃勃发芽而出!
……………
夜半丑时
广灵县知县宅内,莫潇一个飞跃跳过了护墙,落地寂静无声。
县衙后院倒是看着朴素整洁,左右分开两个厢房。而最中间屋子显然就是知县张任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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