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日方长,我和你爹确是太久没有严加管教于你,以至于让你养成了这般恶习。从今日起,你便禁足一月,闭门思过!此外,罚抄家规一百遍,以儆效尤!”
高崇德闻言,脸色瞬间变得煞白,仿佛听到了世间最可怕的判决。禁足与抄书,对于他这样一个纨绔子弟而言,无异于最残酷的刑罚。
旁边一个高大端正的年轻人,身穿儒衫,面带不忍的冲着高昌宁说道
“爹!堂弟这……”
“不许为他求情!”
高昌宁厉声制住了自己儿子的话语,对着高崇德严肃的说道
“如今,天下并不太平,圣上他……唉!江湖中邪道势力愈发猖獗,那魔门的爪子已经要伸到百姓之中了!”
“各地皆有正邪之争,每日死伤不计其数!前些日子,山西那边的事,你们也应该听过的。”
“可为何独郑州这边平静安宁啊?”
高崇德平日里只顾得斗鸡走狗,风流快活,哪管这些时局之事?如今面对伯父的问话口中支支吾吾答不出来。
高昌宁眉毛一挑口中说道
“那是因为你大伯我官商勾结而致!”
听闻此言,一旁高昌宁的儿子高素安皱起眉头说道
“父亲,你这……”
就见高昌宁摆了摆手,随后坐到了堂中太师椅上说道
“安儿,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你爹我官商勾结不是为了求权求利,而是为了求平求静啊。”
他揉着眉心,语气中有着谆谆教导,却也夹杂着无奈之色
“我与那柳家主早在多年上任之前便已相识,算得上是故交。如今世道不平,我们这做官的和他柳家为商的说是不互相帮衬一把怎么能安稳的过日子?”
“所以他柳家出钱,我才能调人,调物,调资!来保我这方百姓安宁,同时柳家也有生财之道!”
高昌宁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指了指高崇德说道
“可你呢!才来几个月啊?原本你爹就是看着我这儿稍微太平点,还有我帮衬着你,我们不求你升官发财,你就是老老实实做个富家翁便可了,可看你平日的样子!”
“若不是伯父在这任知府上对百姓还算有点老脸!你这臭小子,早就给我抓到大狱里去了,知道吗!”
“滚回去禁闭!”
高昌宁呵斥一声,高崇德不敢违抗只有弱弱的说了一声“知道了”便灰溜溜的出了门去。
留下了一脸疲惫的高昌宁还在位置上喘息着,随后他对着一旁的儿子说道
“唉!这小子真会给我惹祸!安儿!”
“父亲,我在。”
看着知书达礼却身形高大的高素安他还是十分满意的。高昌宁点了点头说道
“过些时日,等柳兄的气消了,你陪我去一趟柳家我要亲自登门致歉,顺便也为你把那件事提了吧!”
高素安的脸上泛起了一丝喜悦对着父亲深鞠一躬,口中说道
“有劳父亲烦心了!”
……………………
时光如梭,转眼便已经过去了五日,这五日以来莫潇伤势稍稍恢复,依然可以开始练剑。
只不过,他和柳昤双之间却好像,盖上了一层说不清道不明的轻纱。
柳昤双见他低头错身就走,好像遇见了债主一般。而莫潇在柳昤双面前也是经常前言不搭后语,平日里才思非凡,潇洒恣意的感觉荡然无存。
就连他自己都感觉到口中的舌头仿佛是别人的一般,生疏无比。
这日傍晚,莫潇在柳昤双门前来回踱步,仿佛是在纠结着什么。为了不引起屋内的注意他还特别用真气隐去了脚步。
而屋内柳昤双靠在窗台上,看着夕阳西下,屋外姹紫嫣红,她一手拿着本子,一手持着墨笔,脸上尽是幽怨之色。
说是记录,可斑驳的书页上星星点点就没有一个完整的字迹。
柳昤双想的出神,口中喃喃抱怨道
“木头!笨蛋!呆子!我不来找你,你就真的不来找我吗!哼!”
说着还用毛笔死死的按在了书页上,直接将一笔锋扎成了刷子。
忽然一阵轻叩门房的声音传来。
“咚!……咚!咚!”
屋外莫潇叠指轻弹,实际上面色绷紧,仿佛上刑场一般。
屋内,柳昤双则如同一只受惊的小鹿,娇躯轻轻一颤,瞬间花容失色,那双清澈如水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慌乱。抓着笔和本子的手上下挥舞,不知道往哪儿安放,一副很忙碌的样子。
“啊~”
一声轻轻的惊呼,打破了屋内的宁静,柳昤双终于勉强稳住自己,踉跄着来到桌前,将本子和笔小心翼翼地放下。
她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狂跳不已的心脏,口中勉强挤出一丝询问:
“是……是谁啊?”那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门外,莫潇的声音适时响起,温柔而坚定:
“昤双,是我。”
简单的几个字,却仿佛有着千钧之力,让柳昤双的心湖再次泛起了涟漪。
她连忙伸手理了理并不凌乱的发丝,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更加清冷和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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