蓦的水雾盈眼,一股温暖和喜悦穿透他小小的身躯。他没有父亲,甚至母亲在脑海中的记忆都已经模糊。
自出生起除了一个“小坛子”的小名他什么也没有。可此刻莫潇三人都关心,柳昤双怜爱的目光让他鼻头一酸,有前所未有的感觉。
“我……我有名字啦!我叫潭澄天!嗯………”
潭澄天低着头不由自主的抽泣着,柳昤双看的心酸,走上前来将他缓缓扶起。
替他擦干眼泪,感受着周围温和的目光他死死的握住了手中的木剑,暗自发誓
“一定要好好学武,以后绝不辜负潭澄天这个名字!”
日上三竿,阳光如细丝般穿透树梢,斑驳地洒在练剑的二人身上,为这静谧的山林添上一抹生动与活力。
莫潇身姿挺拔,一招一式地将基础剑法传授给潭澄天,他的剑法流畅而有力,仿佛每一击都蕴含着山川的坚韧与河流的灵动。
潭澄天小小的身子紧握着木剑,学得格外认真。他
的眼神专注而坚定,似要将每一个动作都烙印在心底。他的根骨天资果然不凡,莫潇仅仅演示了三次,潭澄天便能将剑法模仿得七七八八。
虽然动作还带着几分稚嫩的笨拙,但那份专注与执着却让人心生敬佩。
莫潇挑着眉毛,眼神中满是赞赏地看着潭澄天一丝不苟地完成基础剑法的练习。
他的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暖流,为能遇到如此聪慧又努力的弟子而感到欣慰。潭澄天的眼神精光熠熠,仿佛完全沉醉于剑法的世界之中。
“嗯,第一遍三,六,七,十二式不对,急了。”
“第二遍,六七两招连接有问题,起势不稳。”
“嗯第三遍,单独剑招不错,毫无出彩的动作,笨拙了。”
“第四遍,有点意思!”
小米儿安静地走到莫潇身旁,目光中带着几分惊讶与赞许,他静静地望着空地上那个挥剑的孩童,随后用肩膀轻轻碰了碰莫潇,低声道:
“眼光不错!这娃练剑虽然还赶不上你的风采,但确实是个难得的天才。我很好奇,你是怎么发现他的天资的?”
莫潇嘴角勾起一抹自豪的微笑,转而反问小米儿:
“那你又是如何看出来的呢?”
小米儿的目光再次落在潭澄天身上,他缓缓说道:
“观察他的双目,神灵心活,闪烁着不属于穷苦人家的灵动之光,且无气虚之相。这样的根骨,无疑是天生的练武好材料!”
莫潇闻言,神色变得有些怀念,他轻轻叹了口气,对小米儿说道:
“我和你的方法不同。我小时候曾被绑架过,那段经历让我对自己的身体有了更深的了解。
你看潭澄天这娃儿,虽然面黄肌瘦,明显是历经苦难,但脚下灵巧,手无僵直,和我当年被冻僵时一样。若非根骨经脉强健,恐怕早已夭折。
更何况,他的四肢长度均衡,脊柱挺拔,神志清醒,毫无痴愚之感。”
莫潇的大脑飞速运转,每一个细节都经过精密的分析,他的话语中透露出难以掩饰的振奋:
“这两日我仔细观察,发现他的根骨并不局限于任何一种兵器武学,而是对所有武学都有着极高的适应性。
经过滋补之后,他体内的平衡达到了我前所未见的境界,无论是根骨经脉、力量还是灵活性,都堪称完美!”
小米儿听着莫潇激昂的言辞,眼中闪过一丝羡慕,甚至有些懊悔自己刚刚没有抢先一步,让潭澄天学习自己的爪法。
他笑道:“真是便宜你了,这孩子学成之后,踏入江湖必定是魁首人物啊!”
莫潇笑得更加开怀,而两人身后的柳昤双正盘腿而坐,闭目凝神,沉浸在练功的世界中。
唯有吕回回如坐针毡,他虽不会武功,却也在暗暗记下潭澄天的每一个动作,生怕莫潇离开后,自己被徒弟问起时露馅。
此时,潭澄天已经拿着木剑,将前两招各自使出三百下,浑身大汗淋漓,但他的眼神依然坚定,小嘴紧抿,毫不松懈地完成着下一招的练习。
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他的身上,为他那稚嫩却坚韧的身影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辉。
小米儿眼中带着凝重而深沉的神色,对莫潇缓缓说道:
“莫哥儿!我前些日子费尽心思打听到了一个消息。锦华宗每三年举办一次的锦华澜观,是整个江南乃至南方武林的盛会!届时,各路英雄豪杰将汇聚一堂,分组比武较技,一展身手。
我们虽然无需遮遮掩掩,但必定会遭遇重重阻力与挑战!”
莫潇闻言,眉头紧锁,陷入了沉思之中。片刻之后,他缓缓开口,语气中带着几分谨慎:
“既如此,为何我前段时间初入杭州之时,无论如何也查不到关于锦华宗的任何消息?既然是盛会,又为何要如此隐秘?”
小米儿轻轻摇了摇头,目光中闪烁着疑惑与不解,对莫潇说道:
“六年前的情况并非如此,不过最近这两届却是每次在开始之前都藏得严严实实,仿佛生怕被外人知晓。甚至整个杭州周边的弟子都会回到宗门,全力协助筹备,直到锦华澜观圆满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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