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朝廷有没有人能治得了我,但现在我能治得了你。”
“至于魏忠贤……”
雨化田冷哼一声,“就是因为魏忠贤不敢动你们,所以他才死了。”
“我若是他,早就把你们这些蠹虫硕鼠,有一个算一个,丢到长城去修城墙。”
“李三才,你是不到黄河心不死啊,不撞南墙不回头啊。”
“现在认罪,虽然少不了凌迟之刑,但好歹保全家人。”
“若是继续下去,就不要怪我心狠手辣了。”
雨化田看到这些证据的时候,也感到触目惊心。
他一直觉得自己偶尔敲诈富商几十两银子,都已算贪赃枉法。
结果看到这些“正人君子”,才真正感受到什么叫做巨贪。
说罢之后,雨化田没有搭理李三才了,而是看向旁边的钱谦益。
虽然钱谦益跟他有矛盾,但和李三才相比,突然就顺眼了许多。
这家伙无非就是性格软弱一些,然后在朝廷上党同伐异当墙头草。
可论及贪赃枉法,草菅人命,可远远不如李三才的入木三分。
“你手上也不干净,光是主考江南的时候,你就在科举舞弊!”
“要我把证据给你找出来吗?”
雨化田问道。
钱谦益冷哼一声,“不必了,既然落在你手上,那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悉听尊便?”
雨化田戏谑一笑,“那挺好啊,我倒是没有杀你的意思,可以给你一个机会。”
“李三才必须死,不说别的,光是他贪污淮河两岸赈灾粮,导致数以万计的百姓丧生,我就不可能饶过他。”
“但他死后,户部尚书的位置空了出来,肯定是有人要去补的。”
“当然你别想了,但是我可以保你一个六部侍郎的位置。”
“而我的要求也很简单,那就是从今以后,别跟东林党的人搅在一起。”
“在朝廷当官,你就只能有一个主子,那就是陛下。”
雨化田的话,让钱谦益眼中浮现出错愕,不敢置信地望着他。
“真的?”
钱谦益不敢相信,分明是自己得罪了雨化田,反倒是给自己机会。
雨化田冷笑道:“我要杀你,也就是一刀的事情,还用得着来忽悠你吗?”
主要是皇帝手下的确无人可用,而钱谦益这个人,很复杂,很复杂。
要说忠心不见得多,私心倒是不少,可能力也的确还行。
虽然在未来会投靠后金,可投靠之后,又想着帮助大明复国。
怎么看都是个妖艳贱货,不过论及大奸大恶,还是比不上李三才。
钱谦益抿了抿嘴,旁边的李三才脸色大变,“你不要听他瞎忽悠。”
“他这是在挑拨离间,如此小人,你都得罪了他,又怎会饶过你?”
“阉狗的话你也信吗?”
李三才喋喋不休,雨化田又是反手一巴掌抽在他的脸上。
另外半边脸也凹陷了下去,而且嘴里牙齿更是掉完了。
只能在原地呜呜呜痛呼。
“想清楚了吗?”雨化田缓缓竖起三根手指,“我数三声,三……”
“想清楚了。”钱谦益连忙答道:“从今往后,下官唯大人马首是瞻。”
“是陛下,而不是我。”雨化田纠正了他一下,然后又看向其他东林党人。
一一数落罪状。
罪责深重的,必死无疑,雨化田当场下令带出去砍了。
至于罪责浅的,则是敲打一番,然后将他收为己用。
东林党虽然不是什么好东西,但也不可能以偏概全。
里面还是有不少人才的。
有孙承宗,刘宗周这些耿直之士,也有左光斗这种为民请命的人。
至于大多数嘛,就不咋样了,纯粹就是江南士大夫的利益代表。
事情解决之后,雨化田连夜离开西厂,但并未回家,而是直奔严府。
这是内阁首辅严嵩的家,他递上名帖,很快就被带了进去。
他毕竟只是一个西厂小档头,除非是去抓严嵩,不然还没那么容易见着内阁首辅。
此时厅内只有一个年轻人,身材矮胖,面容和善。
唯独有一只眼睛似乎睁不开,毁了整张脸。
“不知大档头深夜来访,有何指教啊?”年轻人拱手一笑。
此人看上去温文尔雅,但雨化田却知道他的身份。
赫然是严嵩长子,严世蕃。
此人在朝中担任工部右侍郎,但最重要的工作,却是辅佐首辅严嵩。
此人虽然样貌不显,但才华却是极高,乃是大明举重冠军。
“小阁老。”
雨化田同样拱手回礼,“有个事情,我想过来跟严阁老汇报一下。”
“哦!”
严世蕃颔首,“家父年纪大了,精神不好,这会已经睡了。”
“要不大档头先跟我说说,等家父醒了,我第一时间汇报给他。”
“当然。”
雨化田对此倒是不置可否,毕竟严嵩手上的很多事情都是严世蕃处置的。
而他要谈的东西,严世蕃已经足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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