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督主……”
左冷禅噌的一声站了起来,眼中澎湃着浓郁的杀意。
在场的太监可不止雨化田,还有他这个正儿八经的。
虽然在西厂得到了他往日不敢想象的权势。
可同样付出了惨重的代价。
见宇文英如此嘲讽,他立刻就忍不住了。
雨化田咧嘴一笑,“既然你认罪就好。”
“依照大明律,草菅人命,奸淫女子,当判斩首之刑!”
“来人,狗头铡伺候。”
“你敢。”宇文英脸色一变,勃然大怒。
“你敢杀我,我爹不会放过你的。”
他爹乃是六部之首的吏部二把手,仅次于阁老和尚书的巨头。
更何况,背后还靠着信王朱由检。
就算是当朝宰辅都得给他宇文家三分薄面。
雨化田区区一个太监,他以为他是魏忠贤吗?
“你试试我敢不敢?”
雨化田没有跟他废话,挥挥手。
史可法连忙便驱使大理寺衙役将狗头铡搬了出来。
“不……不要……”
宇文英被按到狗头铡之下,才感受到了害怕。
“我爹是吏部左侍郎,我哥是信王府长史,你不能杀我。”
“你给我滚开……”
那些衙役早已得到史可法授意,两个巴掌就抽在他的脸上。
宇文英就是再蠢,此时也意识到了不对。
连忙运起武功,翻手将两个衙役打翻。
脚下腾挪,朝着场外奔去,速度极快,俨然有先天水准。
“还敢跑!”
左冷禅冷哼一声,身形如箭般追了上去。
而成瞎子速度居然还更快一些。
“你跑不掉的!”
“哧啦”一声,他腰间的听风刀就已飞出。
用力一掷,听风刀如离弦之箭,瞬间命中宇文英后背。
“嘭”的一声,宇文英砸倒在地。
左冷禅已经已至身后,拎住他的脖子,一拳轰在他的胸口。
“噗!”
胸口凹陷,宇文英吐出一口碎牙,还夹杂着内脏碎片。
最重要的是,他的丹田已经被废掉了。
“看你这样子,还不是我这个太监的对手啊。”
左冷禅戏谑一笑,之所以积极出手,就是为了报复。
他本来心胸就不宽广,当了太监之后,心眼更小了。
“你……你敢打我……我爹不会放过你……”
宇文英咬牙切齿,但还在强调自己的背景。
左冷禅嗤笑一声,“我不仅要打你,我还要杀你呢。”
“而且你爹来了又怎样?不就是多杀一个吗?”
左冷禅拎着他走回来,将他的脖子压在狗头铡下面。
森寒的刀刃,让宇文英身躯颤抖,裤裆里都发出滴答声。
“你别杀我,给我爹一个面子……大人……大人,我错了……”
此时宇文英终于想起了求饶,但却无人理会。
倪燕更是双目充斥着阴冷和仇恨,恨不能择人而噬。
“吉时已到,杀了吧!”
雨化田上午才监斩杀曹正淳全家,此时也算经验丰富。
丢下一枚火签,狗头铡就要落下。
“刀下留人!”
而就在此时,场外传来一阵怒吼,紧接着马蹄声响起。
一队骑兵撞开人群,冲到了大理寺的前方。
为首之人身穿官袍,手上还拿着一块令牌。
“来者何人?”雨化田站在上方,神情淡淡问道。
为首官员翻身下马,大步走到前方,宇文英顿时面露喜色。
“哥,哥你终于来了,哥你救救我……”
宇文英连忙想要扑过去,但左冷禅又是一巴掌抽在他的脸上。
那官员瞥了一眼宇文英,没说话,只是走到前方。
将手中的令牌举起。
“信王有令,宇文英此案证据不足,先暂时收押,日后再审!”
此人沉声说道。
雨化田瞥了一眼,那令牌的确不假,乃是信王朱由检的。
“哦?”雨化田咧嘴一笑,“你什么人?”
“在下信王府长史,宇文雄!”手持令牌的官员回答道。
“哦,这混账的大哥是吧?”雨化田意味深长。
“我不管你和这死刑犯什么关系,但是,信王什么时候可以指挥大理寺了?”
“你……”
宇文雄冷声道:“年轻人,我奉劝你一句,不要太猖狂了。”
“信王乃是当朝皇叔,先帝皇弟,你想清楚了再回话。”
朱由检曾经被认为是皇太弟人选,不少官员依附。
哪怕就是现在,在朝中上面的面子也是极大的。
宇文雄平日里威风惯了,还是第一次看到如此不识好歹的人。
“滚。”
雨化田没有和他废话,而是指了指场外,“三息之内,你立刻滚。”
“不然你就是劫法场,我可以连你和宇文英一起砍。”
“你敢。”宇文雄见雨化田油盐不进,顿时大怒。
不过随即又话锋一转,“你违抗信王之命,我暂且不跟你计较。”
“但朝廷自有规章,判处死刑,必须有地方府衙判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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