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姝道:“那些绣线也是我备的,摊上你我尽是在亏。”
她气呼呼的,说完就大步离开。
江蕴亦是无奈,原地杵了一会儿后就去了苏明樟屋里。
屋中虽点着灯火,却不见人,江蕴看着椅上的外袍,便知他是去了浴房。
她把手中的小雀放到自己榻边的桌案上后,再将苏明樟衣裳挂到屏风上,又去床边将被褥铺平整,苏明樟进来时,她已经忙完,坐在自己榻边穿针引线。
平常若无事,苏明樟进屋后就自己去睡下,江蕴自顾自弄针线他不会多管,若是没去睡下,就说明要她伺候。
例如此时他就坐到一旁的椅上。
他头发随意束着,还未沥干,水珠从他鬓边滑落,一直沿下,直到落入衣襟处消失不见。
江蕴离他很近,感到那种沐浴过后的清润气息迎面而来后,便知道自己要做什么。
她起身将炭盆推得近些,又取了布巾帮他拭发,好让他头发快些干。
她头一次这般伺候时,手都莫名有些抖,不过三两次之后,也就习惯了,拭发而已,虽说离得近些,但也确是贴身奴婢的分内事。
只不过做这一切时,她目光始终避开苏明樟。
或者说,是在卧房伺候时,她秉持着非礼勿视的原则,目光会一直都避着苏明樟。
扪心自问,不是不想,只是不敢。
她专心做事,手上动作轻缓,半晌后,苏明樟见她只动手不说话,开口道:“你今日事情未交代完,怎不继续说了?”
江蕴道:“今日之事奴婢都交代了啊。”
苏明樟道:“你交代为何会跳楼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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