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明樟只按照心意做事,觉得一切水到渠成,但若是要他肉麻的说些“心悦”或是“爱”这样的话,那他说不出口。
但好在江蕴也没有无谓的奢求那些。
她收起令牌。
她能让他舒服,那这就是她的本事,这令牌是她应得的。
“那我就收着。”
“可高兴了?”
苏明樟问她道。
江蕴眉宇柔和,“相爷高兴我就高兴。”
苏明樟又问:“我待你可好?”
他如此执着于这个问题,江蕴着回无比真诚,“好,相爷待我极好,我早就说过,相爷待我比我爹要好的多。”
……
“冠冕堂皇。”
苏明樟沉默了一下,过后非常中肯地点评了一句。
江蕴道:“你不就是喜欢听这些?”
苏明樟顺着她道话道:“那日后就多拿这种话说给我听。”
江蕴觉得自己就是被多派了一个哄人的任务。
她鬼使神差地应下后,总算可以安心用膳。
只不过跟在苏明樟这样的忙人身边,是安静不了多时的,用膳到一半时,也不知程风是如何寻到的位置,竟然从窗口跃了进来。
咚——
一声闷响过后,程风抬眼,正好看见自家主子再给江蕴夹菜。
主子真是越来越狗腿。
程风心里暗暗啡了一句,面上却是很快盖住惊讶,严肃道:“主子,萧门那边有进展。”
苏明樟看了他一眼,手里的动作没有停,淡道:“说。”
程风道:“萧门过去本不太接这样的人头单子,如今是老掌门走了,掌门换了人,好像同以前不太一样了,打听来说,近来出价最高的单子就是常驻边境的薛将军出的,活被萧门前掌门的养子接管了,想来就是画上那人。”
这些东西,江蕴横竖也插不进嘴,她近几日来胃口有所恢复,自顾自在桌边大快朵颐。
苏明樟则是搁下了筷子,一脸平静地看向程风,“这就是你说的进展?”
程风噎了一下,“不算吗?”
苏明樟道:“人抓到了吗?”
程风:“还没有,但至少这件事与薛将军脱不了干系,主子不如直接从他入手,主子不是本就对他还有旁的怀疑?”
苏明樟道:“薛睿等事,等回去面圣了再议,你只管抓住那画上人,我不管他是萧门养子还是什么,我只要见人,懂?”
程风觉得主子脾气近来越发不好。
虽然本就没怎么好过。
不过对女人倒是越发有耐心。
程风心里啧了一声,阿蕴姑娘被伤了,想来主子越是看重她,对此事怒意也就越大,对他办事的进度要求就越高。
他一日抓不到人,就要看一日的脸色,实在是生活不易,银子难赚。
程风毕恭毕敬地应了两句,转身想要从窗户出去,一脚都踩上窗边时,身后苏明樟道:“慢着。”
“主子还有什么吩咐?”
“带几个人,去把首饰铺子的东西搬回去。”
程风动作一顿,一脸迷茫地问道:“什么?额……属下是问哪家首饰铺子?”
苏明樟不记得铺子的名称,道:“最大的那家,你去打听就是。”
程风满肚子的话想问,但是知道自己近来办事不力,于是屁都不敢多放一个,只道:“是。”
他确实是万万没想到,他一边手上追查萧门的事情忙得一团乱时,自家主子还有心情带着阿蕴姑娘逛临安,更离谱的时,还要他带人去搬东西,般的还都是金银首饰等。
待程风走后,江蕴好奇问了一嘴道:“薛睿是谁?”
这位什么薛将军,她好似也无意中听到过一下,也是曾在江家是无意听到的,但多的印象也没有。
苏明樟下意识道:“这些与你无关,你不必打听。”
朝廷的人,朝廷的事,背后种种牵连与关系,解释起来都颇为复杂,与女眷说这些,而她们并不会去接触这些,说了也无意义,且不说女眷,苏明樟对谁都懒得多言。
可他这般下意识的回答,江蕴却听得不舒服。
他可以待她好,但是却在自己着手处理的大事上懒得与她多说,心中觉得她没有知情的必要,本质而言,他只是在俯视她。
但江蕴很快掩下这下意识的不悦。
苏明樟不说,她日后不问这些就是了。
她若是真去计较这些,那才是昏了头。
可苏明樟向来是细查入微之人,即便江蕴很快恢复了面色,他还是问了一句:“怎么了?”
“没什么。”
江蕴边往嘴里塞糕点,边一副无所事事的模样回答道。
苏明樟问道:“是我说你无需打听,你不悦了?”
江蕴笑道:“没有,我有自知之明。”
就是权贵之家的大娘子,也没有谁是能随意过问主君的朝政之事的,江蕴也对方才那莫名的不悦感到诧异,心中警告自己下不为例。
苏明樟也没有再追问什么,此事也就到此为止。
江蕴也下一刻就忘了此事,得了那么多金银首饰和管家令牌,她高兴还来不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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