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招认了,就是寻常罪犯,犯了什么罪,就按照什么待遇关着就是。”
“关刑部大牢?”
苏明樟弯身拿过她写的口供看了看,道:“刑部乱成一锅粥,今日进去的人,只怕不到明日就没了。”
言下之意便是,依然将他关在相府。
他一字一句看完了江蕴所写,然后将东西递给程东,程东拉着刑部尚书的手按下指印后,这份口供才算是有效。
江蕴道:“刑部尚书那里招了不少,太傅何时倒台?宋珩何时斩首?”
苏明樟道:“你倒是更加心急。”
江蕴笑得人畜无害,“我巴不得他们现在就伏法。”
苏明樟道:“过些日子,太傅手里现在捏着这屠杀案,百姓惶恐的情绪太过。”
江蕴点点头,又问道:“可是他想用此案立功的话,届时这先前的罪过,就定会被从轻发落,对吧?”
“想大义灭亲?”
江蕴抿唇想了想道:“也不必说的这样好听,我只是单纯的想报私仇,若是能让我亲手了结他,那便更好了。”
苏明樟看着她那双看似纯良的眼睛,“你倒也够狠。”
江蕴被他盯得愣神了一下,“是我太狠了?”
杀亲父,确实狠,若是放在过去,江蕴是想也不敢想分毫。
但是……这也算是给母亲报仇,不是吗?杀母之仇不报,照样不是人啊。
她说她想亲手了结江太傅,但她更想在了结之前当面问问他,到底为什么下得了如此狠手。
苏明樟察觉到她细微的情绪变化,道:“狠一些好,我不喜心慈手软之人。”
“至于方才你问他可会被从轻发落,不会。”
“不会?为何?”
“此案他又出了差错,有两个没死的人证,丢了。”
“丢了?”
江蕴很是惊诧,“跑了?”
“依我看,是被人劫走。”
“从刑部劫人,还一次劫两人?还是白日里?不会被看到吗?”
苏明樟拉起她往里走,“没人会看到。”
所有百姓缩在家中,无人敢出门,门窗紧闭,甚至怕多开窗看一眼就会有不干净的东西闯入。
但要说能有那样轻功的人本就不多,他已经派人搜查。
洛阳门派里,只要有人知晓,报的上号的,就算是在犄角旮旯里也挖出来查。
江太傅那里出了这么大的漏子,还就出在他眼前,这件事根本盖不过去。
若是他能将人找的回来还好说,但若是让苏明樟先找到人,只怕这大案子也要换人来办了。
苏明樟想着找人,只是他这边暂时还没有结果时,就有消息传来,说是江太傅已经将人找回来了。
程风在外敲了敲门,江蕴下意识收回了被苏明樟牵着的手,苏明樟原来还是有些脾气,但程风将事情禀报之后,苏明樟的脾气就转移了。
“找回来了?他倒真是会赶巧。”
他们乱糟糟找人找了一下午,结果他一回相府,他们一脱离了他们视线,就什么事情都办得好了。
这是想着他横竖也没见过那两个伤者长何样,随便弄两个小卒作假就是了?
只要刑部上下串通一气,就算是他苏明樟,也拿不出半点儿证据来。
毕竟见都没见过那俩人模样,也没有资格讲证据。
苏明樟根本不屑过去看上一眼,就直接下定论道:“弄两个假的来糊弄,不必理会他,加派人手接着找。”
程风道:“主子,他们说那二人是无意中进到了刑部的地道内,所以才一直没有找到,是后来有小卒听到了地道内有呻吟声,顺着往下找这才发现了,您要不要去看看,或许是真的呢?”
“需要我再吩咐一遍?”
程风一噎,道:“属下遵命。”
苏明樟对自己的判断自信,什么刑部地道,都是些狗屁理由,他仔细观察过,根本没有什么爬行挪动的痕迹,他们也没有任何要爬进地道的理由。
江蕴很赞同他的判断,也或许是足够了解江太傅的品性,故而二人下意识的想法是一致的。
苏明樟手下人不少,但过去从未大规模用,而这次几乎是倾巢而出,打算在最短时间内找到人。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洛阳各个门派还算是配合,毕竟没做过的事,谁也不想落一个怀疑,所以在将门派搜查完之后,他们不得不改了搜查方向,挨家挨户。
这个法子虽是下策,但也是最万无一失的方法,原先不想惊动百姓的暗中搜查也只能挑明了来办。
百姓们一听到敲门声就怕,可转念一想,就是不配合,真凶只会藏匿的更久,且若是真要痛下杀手之人,又何须敲门?
于是搜查直到次日清晨。
终有两人在一座藏匿在城中繁华处,但却极不起眼的小阁楼中发现了异象。
明明不是医馆药铺,却有一股子奇怪的药味,当然这其中夹杂的血腥味。
既然能在苏明樟手下当杀手,对血腥味的敏锐度都是一等一的。
得查。
二人叩响了门,里面没有声响。
于是二人再次敲门。
这会里面的萧煜之算是有了些反应,他扭了扭僵硬的脖子,皱眉看了眼锁着的门,依旧不想理会。
床上那两个伤者,一个就没醒过,另一个又昏睡了过去。
要不是那两个伤的太重,他怎么可能会把自己的床让给他们睡?结果自己在椅子上睡了一夜,脖子和腰都又酸又疼。
这会,外头人敲响了第三次们,还道:“若是在无人开门,我们便直接进来了。”
萧煜之一听他们这样说,脾气蹭了一下冒起来:“谁啊,滚蛋!”
然外头两个也不是软性子。
“配合搜查是命令!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下一秒,一个猛踹,门被踹的哐哐作响,但让人意外的是门居然没有开。
“这厮用的金刚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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