互……互打?
两个侍卫看着彼此,又看看苏明樟,最后觉得还是不要反抗的好,于是一同往一边走去,轮流爬下挨打。
“若是力道敢放水,我会换人来打。”
苏明樟很好心的提醒了一句。
两人大热天的冒冷汗,连连点头道:“小的明白,小的明白。”
见这两人还算是识趣,苏明樟也没再多管,把注意力重新放到了静兰公主身上。
侍女正小心着拿着帕子帮她擦着手掌上的血迹。
“擦什么?还不快去请太医?请卢太医来!他最擅长治外伤,本宫若是留下一点疤痕,一定要你陪葬!”
静兰公主情绪有些崩溃,言语钱也没了往日仪态。
“是是是,奴婢这就去。”
她的贴身侍女来来回回跑的满头是汗,但她并无半句怨言,毕竟苏相的气场太过吓人,她跑出去还比待在这儿轻松的多。
侍女出去后,江蕴还在苏明樟怀里抹眼泪。
虽然说,实际上已经没有眼泪了,但她这戏瘾还没有过去。
苏明樟轻轻拍着他的后背安抚,一双眸子冰魄般落到静兰公主身上。
他不紧不慢道:“刚才那样的言辞做派,实在让人不敢想象是公主所为。”
静兰在乎架子,在乎名声。
说她不像个公主,便是对她最大的误。
有几句话还是从自己未婚夫口中说出来。
但静兰嘴上是绝不认输的。
“本宫方才脾气是稍微大了一些,但若世人知道理中原由,定然不会说本宫的不是,本宫要将此事上报给皇上和母后,绝不会善罢甘休。”
“绝不会善罢甘休?”
苏明樟挑出这几个字重复了一下,然后认同道:“不错,是不该善罢甘休。”
只是两人嘴里的不善罢甘休,似乎不是同一个意思。
静兰是铁了心想让江蕴付出代价,于是径直就往御书房里去。
她生搬硬套,把所有罪名给江蕴套了个遍,例如:是个狐媚货色,教唆苏明樟打她啦,在空中不守规矩啦,甚至狐媚勾引御前小太监都说出来了。
没办法,在皇上面前说事得讲个理,不能单凭情绪。
虽然她口中所谓的“理”还是子虚乌有。
然她不知道的是,平南帝打一开始就没想管这件事儿。
平南帝靠在椅子上,闭着双眼,中指和大拇指按着两边的太阳穴,一副头疼病犯了的模样。
好不容易等静兰说完之后,他摆了摆手道:“朕不是不愿意为你做主,实在是今日头疼的很。”
他说话时还带着疲惫的喘气声,好像真的病得要嗝屁了一般。
静兰暂时不满意,也不敢对皇帝发脾气,她见这里讨不着好,又起身往想要去找太后。
外头树下有石桌石凳,江蕴与苏明樟都坐在那。
小太监还去端了壶茶水在边上倒着。
恰好此时,静兰公主的侍女又一次赶回来,然后带着卢太医。
卢太医一眼瞧见了苏明樟,霎时间脸色就差了几分。
这家伙在,他白忙活的几率太大了。
不过这会他还真不是白跑,静兰公主的伤确实要看一看,她刚要伸出手掌,怎料却被苏明樟抢先一步道:“来了?快来看看。”
苏明樟跟卢域熟的很,说话也随意些。
卢太医狐疑地走过去,把他从上到下扫视了一眼,道:“你又怎么了?不是公主有伤吗?”
“是本宫有伤,卢太医你来……”
静兰公主话说了一半,苏明樟又打断,他不仅是言语打断,还直接拉住卢太医的胳膊将他拽过去,“看看她这脸是不是稍微有些肿,你先开些药来。”
卢域被拉到江蕴面前,看着那张几乎看不出肿胀的脸。
“面色红润,气色尚佳,也不怎么肿啊。”
“不对,”卢域反应过来,“你又让我给你身边这个奴婢看这看那,看就算了,偏偏她还每次根本没什么事儿啊,苏明樟你又逗老子玩儿呢?”
会这样直呼他大名的,除了江蕴,也就只有卢太医了。
苏明樟道:“你能不能瞧仔细些,左边,是不是有一点儿肿?”
卢域眯起眼睛又看了看,一脸无语的点了点头道:“果真是一点儿,这还需要开药?”
他嘴上没好气地说着,那还是从药箱中掏出一小瓶药来。
“用了这东西,就算是打板子打的皮开肉绽,也过不了两日就好了,给你们,真当是大材小用!”
苏明樟接过,把药瓶打开,蘸了一点儿清凉的药油抹到江蕴脸上。
“卢太医,本宫这话你当做耳旁风是吗?你就是这样当差的是吗?”
静兰巴不得上去夺过那瓶药油,然后狠摔在地上,但是苏明樟这厮是有些疯的,他若是再对她下手,也绝不是不可能的事。
所以她忍住了。
卢太医匆匆过来,见到静兰公主的伤势,皱起了眉头。
“公主将会摔成这样,是哪里磕了碰了?竟没有下人扶着?”
他一边打开药箱给她处理伤势,一边随口问了两句。
“哼,本宫为何会伤,自然是你方才诊断的那贱人所害!”
卢域一愣,听着针锋相对的语气,立刻选择闭嘴不多问。
他只是个太医,干好自己本职工作就是了。
静兰又吩咐侍女去太后那里告状,侍女才刚喘了一口气,又匆匆跑出去。
今日这事儿,没完!
江蕴见状,用胳膊肘轻轻碰了碰苏明樟,道:“若是太后来了,事情会有些麻烦,不如我们就先回去吧,想来公主也拦不了。”
“怕什么?”
苏明樟一边盖上药品,一边云淡风轻道:“太后来了,倒是更好。”
“你也不嫌麻烦。”
江蕴小声喃喃的一句。
她反正是见到太后就头大,心中的厌恶更是无需言表。
苏明樟察觉到她的情绪,便握了握她的手,但依旧没有改变主意。
他既然做了决定,江蕴也就不再多说什么,一旁两个互打的侍卫打的差不多了,两人不敢放水,下手很重,此时捂着屁股艰难站起来。
江蕴顺手将没用完的药给了他们。
仔细想想,他们俩也实在是无辜。
苏明樟没有阻拦,只是调侃道:“本来还想拿回去给程风。”
想到可怜的程风,江蕴有些哭笑不得,道:“我回头去外公那里拿些药,让他常备着吧。”
毕竟他用的频率好像还挺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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