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于对于医药方面的严谨,卢太医对于不了解的地方,没有胡乱发言,只是道:“既然如此,那我便好好研究一下升麻这味药材,若是真如你所说,倒还要给你记上一功。”
他虽说脾气是不好,但也不是狂妄到听不进话之人。
毕竟江蕴虽说是当下身份只是一个平头百姓,但顾知延是先前扳倒太后事件的功臣,医术也是颇受认可,即便是在宫里皇帝和卢太医方才脸色差,也不会真不将她看在眼里。
药方子这事儿,卢太医都这样说来,平南帝自然也不会再多说什么,只问道:“听她们说,你给苏相喂水时,想要将他给活活呛死,这可是真的?”
“皇上,臣活得好好的。”苏明樟又抢答。
“你嘴硬什么?朕只是问她是否行为不当,你先前昏着知道什么?”
这是一定要江蕴亲自回答。
在苏明樟面前,江蕴大可直接承认,自己就是气地灌他水,但在皇帝面前,自然不能实话实说。
“没有,民女都是用银勺一点一点喂给他的,绝没有抓着头灌水这样的事情,还请皇上明察。”
平南帝看了看宫女,又看了看江蕴,“怎么,你们一个两个都叫朕去明察,这屋里还有别的眼睛能让朕明察这件事?”
“皇上不如考虑听微臣一句?”
苏明樟又出声。
平南帝瞪了苏明樟一眼,道:“到底还不是为着你?罢了,事已至此,你既无事,也就过去了。”
他这意思是不问不追究了。
两个宫女略显失望,江蕴一脸无所谓,可苏明樟却没有要放过的意思。
“皇上,如果臣没有记错的话,他们二人方才说臣的身边人是居心叵测。”
“相爷,她前面真的……”宫女想要解释,但又知道了苏明樟的脾气,所以语气委屈的紧,但跟他委屈并没有什么用。
苏明樟掀了掀眼帘,根本不想听下去,“我的身边人若是要对我有什么不善之举,只怕我早就归西了。”
这他也不算是胡说,若江蕴真是要伤害他,那机会可太多了,若说早期他对她还算是有提防,可后面……
“皇上,臣以为,能在御前当差的人,说话做事还是要严谨些,不可私心太重。”
他这样点皇帝,说起来也算是有点儿僭越了,但此刻没有外人在,以苏明樟在平南帝心中的特殊,他便是这样直言御前的人不好,平南帝也没有什么脾气,因着细细想来,那两个宫女言词语气之间,确实有针对江蕴之处。
他也明白了几分,许是这两宫女想顺势攀个高枝,毕竟在这宫中,她们已经攀无可攀了。
本朝皇帝都专情,如今的平南帝,与皇后是伉俪之情,当年能一起上战场,如今也能携手坐江山,放到史书上也算是一段千古佳话,有人戏言,说是皇帝武力不抵皇后娘娘,怕是私底下被打怕了,平南帝知道了也只是哈哈一笑不当回事。
宫女们都太清楚了,即便是在御前伺候,也没有半分再往上走的机会,所以时不时会将目标放在一些被皇帝私下召见比较多的臣子身上。
但不得不说,上位者的言行真的会影响众人,平南帝登基未满一年,这下面就开始有以夫妻恩爱携手为荣的景象,纳妾多了,反倒是会被嘲讽上几句。
这样的情况下,高枝难攀,难得有机会近身伺候苏明樟,宫女们自然是不想错过。
只是可惜失策了。
平南帝见苏明樟好了许多,气也就慢慢消了,此时再看向那两个宫女,眼中更多了几分公正威严之态,“你们可有话要说?”
宫女还想哭诉,但其实不必开口都知道会是哪几句话,就在她们张开嘴巴的那一瞬间,苏明樟道:“既是事实就无需辩解,还请皇上给个处置,我臣到现在都没有醒,只怕阿蕴真的会因为她们的污蔑而受到牵连。”
平南帝想给宫女再解释两句的机会,但却被苏明樟打断了,他心中有些不悦,但思虑了一下,还是先没说什么,只是看了看江蕴,然后再对苏明樟道:“那就把她们两个移去后头做事吧,苏相可满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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