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皇上也不着急,他也在等,不知道江凤华说的捉鬼是不是指的是苏德海。
只听皇上沉声道,“现在虽然能证明江太傅和考生王青没有在成衣铺见过面,但银子却是在江府搜查到的,江怀,你有什么证据能证明这些银子不是王青贿赂你的。”
皇上这样问分明是故意的,但也是大家想问的,好在江怀可以证实有人可能是故意栽赃陷害。
江怀一时间愣住,主打的就是一个真诚,只听他道,“回禀皇上,臣还真回答不上来陛下的这个疑惑,因为这东西是商统领从江家库房里找出来的,它是怎么跑到库房里去的,臣也不清楚。
江家是内子冯氏管家,所以库房的钥匙一般都在内子的身上,臣也不知道江家为何多了这些银子。
不过臣在想,如果臣要完全洗清嫌疑,甚至替臣的学生们证明他们的清白,仅仅查明这批银子和查明王青的试题不足以证明学子们没有作弊,臣是他们的老师,还是摆脱不了嫌疑。”
他恭敬道,“臣有一个不情之请。”
“你说。”皇上道。
“臣肯请皇上让学子们当着皇上、潘太傅和诸位大臣的面当面陈述事实,证明他们是靠真才实学考上的,而不是臣徇私舞弊帮他们上榜,国子监的这批学子实属难得,臣不希望因为臣而影响他们的仕途。
当然,还有其他没有考上,或者考上了的学子都会怀疑,甚至心里觉得不公平,他们也可以来观看,这样才能让学子们心服口服,没有话说。”江怀沉声道,“臣的儿子也在此次参考的学子中,为了证明臣没有偏袒他,让他和天下的学子们一起证明。”
众人议论道,“是让他们再当着皇上的面当场再考一次吗?在皇上面前参考谁敢作弊。”
“反正还有殿试最后一关,是骡子是马,拉出来溜一溜就知道了。”
皇上心里却在想别的事,没说话。
这时,潘太傅也道,“现在外面的确是乱成了一锅粥,学子们都还在等着臣的一个答复,就算证明了江太傅没有给王青试题,臣说出去也不会服众,江太傅所教的这批学子中,上榜人数占了九层,大家还是会疑惑,觉得不公平。”
“江太傅提的这个建议,臣附议。”潘太傅沉声道。
这时,也有官员道,“臣等附议。”
官员们也纷纷表示赞同,江太傅一直是国子监的一股清流,如果他不是突然被皇上任命为太子太傅,至今他还老老实实在国子监当个教书先生。
就在这个时候,曹总管回来了,只听他急声道,“启禀皇上,宫门外有人闹起来了。”
“学子们闹起来了。”潘太傅着急忙慌,今天一定要查个结果出来,否则这么多学子讨要公道,他该怎么回答。
“不是,是江太傅的夫人冯氏跑到宫门口要见皇上,她在为江太傅喊冤……”曹总管道。
皇上一想到江怀这样的人能生出像江凤华这样绝色的女儿,他就突然想见一见江怀的妻子长什么样子,甚至江怀能给她买情趣睡袍,简直不可思议。
“皇上……”曹总管提醒。
“宣冯氏觐见。”皇上沉声道。
很快冯氏带着江家管家还有太子府的程管家和程管家的儿子程峰,红袖一起进宫了。
一群人浩浩荡荡进入金銮殿。
汪嬷嬷住江府的一个月冯静媛也是跟着她学了些宫廷礼仪的。
只见她双手合十,微垂着头,不疾不徐盈盈跪到大殿中央,规规矩矩行了一礼仪,“臣妇冯氏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跟着她的一干人等也有样学样行礼。
江怀见她来,也是焦急,想问她来干什么。
冯静媛是来给自家夫君喊冤的,自从御林军走后,她没有自乱阵脚,而是找了管家问库房里的银子是怎么回事,管家这才说是太子妃派人来送的礼物。
她也没着急找江凤华,而是直接找了红袖,红袖就把程管家也送了礼的事说出来了,谁也没有想到程管家会送银子,再问程管家,人家根本没送银子,而是送了一套上好的文房四宝祝贺江大公子高中。
冯静媛这样一合计,御林军进府搜家,一定是江怀出事了。
她越来越觉得不对劲就带着人到宫门口喊冤,她怕江怀真的因为这些银子犯事,然后直接被杀了。
皇上只看见冯静媛的一个侧颜已经知道此女果真也是模样娇好的女子,生了四个孩子,年纪也不小了还能腰身如此纤细宛如少女,难怪江怀会买那种东西。
江怀还真是好福气,儿女们都没随他,倒是随了他的妻子,难怪江怀不纳妾。
皇上道,“免礼吧,冯氏你为何在宫外喊冤。”
“回禀皇上,臣妇是替夫君喊冤,他绝对没有贪污银子,那些银子其实是昨日太子府的程管家连着太子妃送回来的一本棋谱送来了江府。”冯静媛一五一十地道。
官员们也不淡定了:“银子怎么会从太子府送到江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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