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行云的名字是逍遥子取的,而拒绝了逍遥子的温宁,此时还没有大名,只有个妞妞的小名。
家里还有一大家子人,祖父祖母健在,大伯、二伯、她爹、四叔、五叔、小叔、四姑、小姑,除了五叔、小叔、四姑、小姑还未成家外,其余人都是成了家的,所以温宁还有一大群的堂兄弟姊妹。家里没有分家,近三十口人生活在一个屋檐下,每天都是吵吵闹闹的。
巫行云当初那么简单的就被逍遥子说动拜他为师,恐怕也是想要脱离这个家庭。
巫行云的爹上有大哥二哥,下有四弟五弟六弟,排在中间不上不下的老三是真心不得父母看重。温宁从巫行云的记忆中翻到了逍遥子给了她父母一大笔银子的画面,难怪巫行云的愿望中没有自己的家人,她是知道自己被卖掉了。也幸好逍遥子是真的收她做徒弟,而不是人牙子那样找个由头买走然后转手卖掉。
温宁被他的亲哥牵着往家里跑,边跑他哥边说:“咱们得快一点,晚了回去又没得吃的了。”
这话不假。家里人多,但食物是定量的,想吃饱就得用抢的,抢慢了就得饿肚子。
巫家祖上也曾出过一品大官,原身的祖父甚至还曾有过举人的功名。但是祖上官场失利被贬,祖父身上的功名也被削了,圣命三代不许科举。温宁他们这一代刚好就是第三代。家里有藏书,但是不能科举谁又有那个闲情逸致来读书呢,毕竟人还要生存。
又过了一段时间,家里分家了。
温宁被大哥巫泽霆牵着,跟着爹娘住到了山脚下一间破茅屋里。
相较于子嗣众多的大伯二伯,温宁的便宜爹巫世丰只有一儿一女,分家后他的压力反而是最小的。因为儿子已经是半大小子,能够下田劳动了。他的妻子也是十里八乡有名的勤快人。女儿还小,但长大后找个好人家嫁了就行。
“爹,娘,我有事跟你们说。”温宁思索了几天,还是决定给自己找一个师傅。
巫世丰看着才五岁的小女儿,大男子主义的他从不过问家中孩子,孩子的事自有他们的娘来料理。不过作为一个父亲,他还是疼爱儿女的。“妞妞想说什么?”
温宁:“昨天有个白胡子的老爷爷,他说他就住在山里面。说我什么根骨好,要收我当徒弟。”
巫世丰和妻子林翠翠互视一眼,妞妞这是在讲故事吗?
温宁拿出一包银子放在桌上,约莫有百两之数。“这是师傅说的见面礼。”
白花花的银子仿佛把这个昏暗的茅草屋都给照亮了。夫妻俩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么多银子,震惊得话都说不出来了。巫世丰结结巴巴的问:“这、这些,这些都是你师傅给你的?”
温宁点头。
巫世丰喉结上下一滚,咽了口唾沫。林翠翠更是直接拿起一个银锭咬了一口,“是真的银子。”
巫世丰赶紧问:“妞妞,你师傅还说什么没有?”
温宁把逍遥子的话给借来一用:“他说我根骨奇佳,是个练武奇才,能教我医卜星相,琴棋书画,机械杂工,贸迁种植,斗酒唱曲,行令猜谜,五行八卦,奇门遁甲,农田水利,经济兵略。”
巫世丰一惊,“他说一遍你就能背下来?”
温宁:“是啊,又不难。”
巫世丰摸摸温宁的小脸,表情复杂。“我女儿天纵奇才啊。”
林翠翠忧心忡忡的道:“什么天纵奇才,妮妮一个女儿家,学那些有啥用呢?”
巫世丰摇头,“学了有没有用我不知道,但我知道如果不学妞妞这一身天赋就可惜了。妞妞,去跟你师傅好好学,知道吗?”
温宁点点头。
“她爹!”
“好了,就这么说定了。”
有了巫世丰的支持,温宁每天白天都去到山里,傍晚才回来。有时回来时会顺手打几只山鸡野兔带回来。
一年后,茅草屋变成了砖瓦房,房子修建了围墙,院子平坦而宽敞,是巫世丰特意这样建的,方便冬日里温宁在家练功。冬天天气严寒,温宁也不想进山,他没想到巫世丰会为了方便他练武而修这个院坝。原本林翠翠是不想建围墙的,花费太大,而且这里她原本的规划也是改成菜地。但不管林翠翠想得再多,一家之主是巫世丰,她也只能听他的。
冬日里无事,温宁就教巫泽霆习武习文。巫泽霆的根骨比不上温宁,但也不错,只不过现在年纪稍微大了点,要想成为一流高手,还需要浸泡药浴才行。
巫泽霆是个妹控,啥事都想着妹妹,啥事都听妹妹的。温宁说啥,巫泽霆就乐呵呵的应啥。即便泡药浴的时候痛得龇牙咧嘴,但从来没有逃避过。练武更是一声不吭,扎马步一动不动能站三个时辰。有时候林翠翠都心疼得直抹泪了,巫泽霆还安慰她说他一点都不难受。
春去冬来。
温宁二十岁了。
他那传说中的师父已经仙去,而他也成长为一位明眸皓齿的倾城佳人。
温宁看着铜镜中的自己,无奈的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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