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去投公孙瓒?!”秦翼一听郭嘉的话,眉头就是一皱。
郭嘉见秦翼表情有异,便问道:“秦兄对此事有何见教?”
秦翼很想劝郭嘉不要去投公孙瓒,可他却又实在想不出理由,一时沉默无言。
柳若茵见状,眼珠一转就猜出了秦翼的心思,便主动开口,对郭嘉说道:“郭公子,公孙瓒恐非良主。”
“嫂夫人何出此言?”郭嘉诧异的问道。
柳若茵道:“那公孙瓒性格暴戾,行事刚愎自用,当一个守卫边疆的猛将尚可,若论及治理一方的本事,他连袁绍都不如。况且,那公孙瓒与董卓素有来往,郭公子去投他,岂不是助纣为虐?”
郭嘉眨了几下眼睛,说道:“公孙瓒与董卓有来往之事某也有所听闻,但董卓势大,权倾朝野,公孙瓒身为一州守牧,与董卓有所往来也属正常。这对郭某来说,似乎谈不上助纣为虐。”
“反正我已经劝过你了,你爱听不听!”柳若茵生气了,直接扭过头去,不再看郭嘉。
秦翼有些好笑,这姑娘,蛮傲娇的啊,有你这样劝人的吗?
“奉孝,拙荆之言虽过激了些,但她对公孙瓒的评价还算中肯。秦某也认为,公孙瓒非良主。”秦翼笑着说道。
“可是,那公孙瓒为我大汉镇守北疆多年,立下赫赫战功,让关外异族闻风丧胆,乃英杰也。秦兄和嫂夫人为何如此不看好他?”郭嘉更加疑惑了。
“奉孝,我也承认,公孙瓒是英杰,但这不代表他就是良主……”
就在此时,店小二将秦翼点的酒菜端来了。四菜一羹,一壶酒。菜是两荤两素,一碟羊肉片、一条蒸鱼、一盘盐水菘菜、一盘卤水萝卜条,还有一盆肉末蛋花羹。
秦翼拿起酒壶,重新添酒,而后举起酒杯,对郭嘉说道:“奉孝,且再饮一杯,你我吃几口热菜,某再与你细说分晓。”
“好,秦兄,请酒!”郭嘉端起酒杯与秦翼虚碰一下,二人一饮而尽。
随后,两人拿起筷子吃了几口菜,秦翼这才继续刚才的话题:“那公孙瓒乃武将出身,治理地方只知用强,却不懂怀柔。以前,刘虞任幽州牧时,将幽州打理的井井有条,百姓皆言刘虞乃仁义之官。可那公孙瓒偏偏与刘虞的施政理念不合,为此,他还想谋杀刘虞,独霸幽州。如此暴戾之人,是良主乎?”
郭嘉若有所思。
秦翼继续说道:“某在长子县时,认识一人名为夏侯兰,他正是这常山国人士,与那长子县县令秦翼的结义三弟赵云赵子龙乃是同乡。夏侯兰本为公孙瓒军中一执法吏,可后来,他却弃公孙瓒而改投秦翼,奉孝可知其中因由?”
郭嘉想了想,说道:“定是那夏侯兰认为他的同乡赵云使秦翼的结义兄弟,有这层关系在,他在秦翼处更能谋取高职。”
“非也非也!”秦翼摇头,“那夏侯兰之所以弃公孙瓒而去,是因为他在执行军纪时,得罪了公孙瓒之子公孙续。”
“夏侯兰是如何得罪公孙续的?”郭嘉好奇的问道。
“公孙续的一名亲兵队正,某日当街强掳民女,恰被夏侯兰撞见。夏侯兰一怒之下,按军纪将那队正和几名士兵拘捕。可那公孙续非但不惩治这几名违纪违法之人,反而命夏侯兰将这几人释放。夏侯兰不肯乱了法纪,就驳了公孙续的面子,依照军规将那名强掳民女的队正处斩。此举惹恼了公孙续,他派人暗杀夏侯兰。夏侯兰这才逃至上党郡,去投奔他的同乡赵云。”
听了秦翼的话,郭嘉感叹道:“这位夏侯兰恪尽职守,秉公执法,一点过错也没有,乃正直之人啊!”
“是啊,反观那公孙续,包庇属下,被夏侯兰驳了面子后,恼羞成怒之下,还欲取夏侯兰的性命,实乃小人也!公孙续身为公孙瓒之子,行事竟如此荒唐自负,由此也能看出公孙瓒家教如何了。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连儿子都管不好的人,你还期望公孙瓒能有大作为?”
郭嘉沉思了一会儿,摇头道:“秦兄,当父亲的管不好儿子的大有人在。公孙续混账,不代表公孙瓒也混账啊!再说了,某离家已近月,至今一事无成。既已到达此地了,不去公孙瓒那里看看,某实不甘心。”
秦翼见郭嘉如此固执,也不好再劝,便说道:“某与奉孝萍水相逢,方才一番话,实属交浅言深之言。奉孝既执意去投奔公孙瓒,某也不好说什么了。只是,倘若有一天,奉孝在公孙瓒处碰壁不得志,不妨考虑另一去处。”
郭嘉一怔,眼珠一转,就微笑道:“秦兄莫非是劝我去上党郡投那秦翼?”
“然也!”秦翼大大方方的承认,“某与戏先生颇有交情,戏先生曾经在酒醉后对某说过,奉孝之才,在他之上,他与奉孝也是至交好友,倘若能与奉孝同侍一主,人生之幸也!”
“是呀,郭公子,你与戏先生乃好友,他如今已在上党郡供职,你为何不去上党郡呢?”柳若茵插话道。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