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你的还在吗?”
“你的呢?”
“哈哈……,显灵了、显灵了,我的不在了。”
“我的也不在了……”
“为什么,佛祖为什么不收我的?”
“是不是你的不够诚意?”
“我的那可是红珊瑚手串,不过心中求的是瑶玑娘娘显灵了。”
“你念的是瑶玑娘娘?”
……
周敞一直摸鱼闲混到了七七四十九日的第四十一日,眼瞧着还有九天就要结束,她却始终没有再“带货”的机会,却在今早刚步入景明殿的时候,就感受到了气氛不同寻常。
“发生什么事?”周敞顺便拉了个穿大红官袍的就问。
那人一脸兴奋,却也认出周敞:“啊,奕王殿下,显灵了,佛祖和瑶玑娘娘又显灵了。”
周敞这才认出竟是许久不见的天鉴司主司刘穆:“刘大人啊,好久不见,怎么你也许愿了?”
刘穆似已经忘记先前调换测算结果之事,只道:“是啊,是啊,千年难逢斗宿应七曜,必有好事发生,没想到是应在这件事上。”
“刘大人,你的测算到底准是不准?”周敞早有此疑问。
若说准吧,她调换了测算结果,端王却寻来了金丝楠木棺椁。
若说不准,她还真希望就是不准,否则大临还怎么打胜仗。
刘穆一呆,显然没意料,奕王竟还好意思问出口,他那次鼻梁都被打个骨折,在床上躺了两个月。
但基于他的“专业素养”和“专业要求”必须发自肺腑地撒个谎:“天鉴司的测算是一定准的,只是天意难测,非我等轻率。”
“罢了。”周敞也没听懂,挥挥手打发刘穆离开。
周敞不用看都知道事情蹊跷。
她还没出手,供奉无缘无故消失了?
难道说,这个位面还有第二位“主播”?
不可能,这个一开始她就已经问过显眼系统了。
那么偷盗之人就是跟她“道合”但“志”不同咯。
原本已经没希望的事情,突然又出现了“竞争对手”,也不知是好是坏。
因此,周敞抱臂上观,接连观察,竟然在接下来的三日内,陆陆续续供品继续缺失。
皇宫上下一片欢喜。
丢了东西还高兴的情况,周敞倒是第一次见。
最主要禁军方面一点儿全无发现,这就让周敞更加觉着不可思议。
终于到了第四晚上,周敞决定拼着一晚上不睡。
她早把供桌上的东西当成是位面客户的了,竟然还有人能在她眼皮子底下偷她的货,这怎么能行。
经过三天的仔细观察和分析,能够靠近供桌并接触供品的,除了那些虔诚信徒偶尔抱怨为什么不收他们的,要抢过去高高举起,再失望放下以外,就只有殊胜师徒三人有这个机会。
尤其是每日晚间诵经之时。
殊胜因为已经有了“妙手禅师”的美誉,就算整日挨个摩挲那些供品也无人反对。
这几日每到晚上,点燃烛火之后,殊胜便口中念念有词,在九张长长的供桌前开始绕圈,并时不时以手扶供品。
他手经过的供品并不会立刻消失,这一点周敞紧紧盯着可以肯定。
直到今晚,周敞找个借口也要连夜许愿祝祷,不出宫去,便也被关在了景明殿内。
上半夜,明明糊糊睡过去,一睁眼,堆积如山的供桌上似乎就少了些什么。
再瞧周围,朝臣、后妃念经的早都回去休息,而虔诚叩拜之人也都迷迷糊糊进了梦乡,诵经的僧人也都闭目入定,没什么人注意。
至于禁军看守,也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打起瞌睡。
供桌上在堆积如山的宝物,即便是少了十几样,一时也很难发现。
但直觉告诉她,有变化,且一定已经与白日不同。
周敞悄悄起身,从帘幕后退出去,带着瘦猴侧景明殿出去。
刚来到景明殿侧门,就被禁军拦住:“奕王殿下,入夜封禁,任何留在景明殿中的人都不得任意出入。”
“不得任意出入,本王刚才怎么看见还有大福寺的僧人从这边出去?”周敞的确看到,但不是今晚也不是这个时辰。
堵门禁军则道:“奕王殿下许是瞧错了,即便有僧人要回宝华殿休息,入夜也是不走此门的。”
“奕王殿下?”周敞刚要再说什么,一个熟悉的声音打身后响起。
周敞回头,竟然是禁军督卫唐茂:“唐督卫,你来得正好,本王要去宝华殿。”
唐茂躬身施礼,却没立刻答应:“奕王殿下,这么晚了,您去宝华殿做什么?既然决定留在景明殿中,少不得要忍一个晚上。”
“没想到景明殿晚上这样吵,本王累了,总要找个清净地方睡一睡,大福寺的僧人不是在宝华殿中安置了禅房,本王想那里该清净不少。”周敞并不掩饰目的。
“这……”唐茂寻思片刻也就同意,“既然如此,那末将带人护送奕王殿下过去。”
“虽然一墙之隔,但也有劳唐督卫了。”周敞并不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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