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敞躺在书房躺椅上,对着虚空问:“最近一共收了多少?”
“一共收入佣金三十七万两。”视点系统显示并回答。
【等级:上九三】
【佣金:-4,407,700两】
【订单:27】
周敞一喜,也懒得去数数,刚要拊掌,又想起来问:“不算利息。”
“利息自动扣除。”视点系统回答。
“这还差不多。”周敞终于满意,“就连订单也都知道自动取消。”
位面客户又回到了先前的二十七单,不用看也能知道,还是洞房摆件。
似乎总有人锲而不舍。
自打溆国公“菊蟹宴”之后,她就“躲”了顾炎整整一个月。
不敢在奕王府待,怕顾炎找上门,也不敢进宫,怕跟顾炎撞上。
也是因为得了元亓的资助,她现在手头宽裕,就想着踏一踏“古董”市场这滩浑水。
不试不知,一试才知,是以小博大的买卖。
只因古玩字画,在古代也是没个投机市场,而一个小物件,通过位面传输,到了另一端就是古董上的古董,价值还要翻上十倍、百倍。
周敞则只需要往小摊子上逛,专拣新奇不认识的买,然后再由视点系统这个现成的“智能”一鉴定,然后出其不意,就有那么一些能卖上个高价。
实在是再好的买卖,只恨没有及早发现。
这期间,周敞捣腾古董,也没忘让瘦猴留意溆国公府和太府令府的动静。
好在一切都风平浪静。
今日周敞刚打算继续出门去逛地摊,钟与又堵在了门口。
周敞将钟与让进书房坐下,就心知不妙。
钟与平日愁云惨雾的脸已经快成了凄风惨雨:“王爷啊,南方那边本来已经加了人手,一切顺利,没想到流年不利,六月份才刚刚过去的水患,这九月末又来了一场更大的。属下是才得了消息,沛水以南的州府,今年粮食都要颗粒无收,如此一来势必影响到明年啊。”
“又发洪水了?”周敞也是震惊加无语。
天灾人祸本是不可避免,但这频繁程度也是闻所未闻,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钟与连连摇头外加唉声叹气,估计也是被老天爷折腾了个没脾气:“本拟那些银子都挪去南方先应个急,现在不是应急,是怎么也不够。南方缺粮,也影响了北方粮价上涨,现在两边都供应不上。”
周敞就后悔,此前元亓分给奕王的五十万两银子又都还回去投进了“坤裕坊”,谁料到以为已经过去的水患又来了,现在手头上可是没有银子再投进去了。
缺钱还真是种慢性病啊,时不时还要来个急性发作。
钟与这是又来跟奕王哭穷,本来没钱也是没有办法,南方水患到底也不是他们的责任,奕王府也不是小朝廷。
但看钟与忧民忧国的样子,“闲操心”的话是怎么也说不出。
“账面上不是还有三万三的银子嘛,也都给他们汇过去吧。”周敞这是已经清空“家底”的状态,“剩下要是还不够,咱们再想办法。”
钟与怕也是早有此意,跟着点头:“正是要跟王爷商量这件事情,只是现在形势不大好,听说这次不仅是沛水以南,灾情还有向北移的趋势,跟着暴动也有北移的趋势,且愈演愈烈。从一箪行的来信看,收容所被人蓄意破坏,甚至地方官府都已处在半瘫痪状态。局势一乱,苦的还是普通百姓,我们能做的实在有限呐。”
周敞也知道往南方投银子,无异于打水漂,却还是要问上一句:“收容所为什么会有人蓄意破坏?”
“依着马兄生前来信推断,还是遗留的老问题,乃是丧葬税的缘故。”钟与是秀才不出门可知天下事,“药材短缺暂且不提,单是那安葬死人的费用,不论多少也实在不近人情。从前百姓是死不起,而现在有了收容所,耽误了死人的数目,估计就是挡了有些人的财路。”
“噗……”周敞想也想不到,差点儿没一口水呛住。
钟与还在唠叨:“王爷不晓得其中细节,属下也是参照锦都情况来推测。丧葬税可也不止涉及丧仪用品、吹拉弹唱、法师超度等等这些事情,还涉及人头税、墓地、改门税等等,一个人死了,能收的银子名目繁多,轻则扒层皮,重则可让一户倾家荡产。”
“人死了,尸体也都是身外之物,不要也罢。”周敞是理解不了那些卖身葬父葬母的。
“抛尸可是重罪。”钟与又补上一句。
周敞也就无语,忽然又想起奕王刚得的那个官职:“对了,我不是还有个‘太宰幕首’可以管着金曹司,是不是可以取消这些名目?”
钟与想也不想就摇头:“金曹司只负责制定名目,施行还是取消,还是陛下和户部说了算,更何况,自打金曹司成立,只听闻往上加名目的,却没取消的先例。”
周敞也早知道那官职就是个摆设,不抱希望:“这么说,从根本上来看,还是建水坝来得实际长远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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