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双方争执不下之际,那员外家的恶仆突然动手,猛地伸手推了那女人一下。
那女人身材本就瘦弱,一副病恹恹的模样。
如今被他这一推,女人朝后趔趄两步,险些撞在了棺材上。
而跟随女人一同抬棺材的本家,眼见着对方动手自然不依,双方竟然在此时厮打了起来。
赵广泰也没想到这群人竟然会如此粗鲁。
饶是他在军中供职多年,算得上是有些见识。
可眼见着对方随意将死者的棺椁丢在地上捉对厮打,他一时却也不知该如何劝阻。
眼看着这里已经乱成了一锅粥。
原本在一旁袖手旁观的几名守城士兵立刻靠前,纷纷要求他们停手,并立刻让开道路,让朝廷派来的运粮车队进城。
一听运粮车队就在门外,这几家苦主顿时纷纷住手。
那员外家的恶仆此时仍在骂骂咧咧。
显然不想就此罢休。
赵广泰本就是火爆脾气,眼见着对方竟然给脸不要,他当即怒上心头,便要出手教训对方。
就在这时,一声呵斥突然自他的身后传来。
“赵广泰,你要干什么!”
赵广泰此时已经将自己的衣袖挽了起来。
眼见着就要动手教训那恶仆。
突然听到身后传来的这声呵斥。
他被吓得朝后退了两步,转头看向后方的赵飞龙:“世子,是此人嘴里不干不净,竟敢冒犯咱们靖南王府。”
“我也是一时气恼不过,所以才想出手教训此人!”
闻听此言,赵飞龙面沉如水,摇头说道:“不过些许小事而已,犯得上在市井之上逞凶斗狠吗?”
“离家之前王爷不是已经叮嘱过你了吗?既然出京,那你代表的就是靖南王府。”
“如今这里可是肃王的封地,你若是在这里闹出什么事情,那岂不是丢了咱们靖南王府的脸?”
赵广泰被劈头盖脸一顿臭骂。
当即羞愧得低下头来。
赵飞龙拨开人群,来到三方面前。
“你们刚刚争吵的内容我都已经听到了。”
“虽说你们三家一同出殡本属罕见,可正所谓是死者为大,即便是生前身份尊崇,地位高人一等,死后也不该仗势欺人,还想再压贫苦百姓一头!”
“尤其是你,身为仆人,不为主人修德,竟敢让自家主人停灵在地,转而与人争斗,难道这就是你为人家仆的作为吗?”
听到赵飞龙的这番呵斥,那恶仆明显不服。
“你又是个什么东西?竟敢在我面前大放厥词。”
“实话告诉你吧,在这兖州城内。我家员外就是天。”
“我家员外即便已经去世,那也要比这群贱民高出一等。”
“你不过是一个没见过世面的毛头小子,竟然也敢在我的面前指手画脚。”
“信不信只要我说一句话,我就让你连兖州城的大门都进不去!”
这恶仆非但不肯认错,而且还向赵飞龙挑衅。
听到对方的这番言论,赵飞龙不禁冷笑一声:“我从京城辗转至此几百里,为的是给此处受灾的百姓送一口吃食,让他们能够得以温饱。”
“别说死的只是一个员外。”
“就算死的是此处城主,也没有拦住本世子去路的道理。”
“更何况你区区一个恶仆,狗一般的人物,竟然也敢在本世子的面前大放厥词。”
“今天我倒是想看看你如何让我跨不进这兖州城的大门,我倒是要看看你口中所说的这位员外究竟有多大的能耐!”
眼见着赵飞龙已经动了真怒。
赵广泰仿佛得到了仰仗。
他大手一挥,当即便将靖南王府派出的所有护卫全都叫了过来。
城门前再度被围得水泄不通。
几十把寒光闪烁的长刀对准了这名恶仆的胸膛。
只要他再敢有丁点不敬。
赵广泰便会立刻命人剖开他的胸膛。
恶仆此时也感受到了威胁。
他朝后退了两步,色厉内荏地说道:“我家员外乃是肃王的堂兄,姑且算得上是皇亲国戚。”
“如今我家员外下葬在即,你们竟敢拦住我家员外的棺椁,意图对死者不敬,你们究竟有几个脑袋才够砍的!”
赵广泰朝前跨出半步。
并顺手从腰间摘下一块腰牌。
那腰牌纯金铸造,上面只刻有三个大字:靖南王!
他拿着腰牌在那恶仆的面前晃了一晃:“看到这腰牌上写的是什么了吗?靖南王!”
“我们是靖南王府派出来的,受陛下之命,来此放粮赈灾。”
“你刚刚阻拦的这位就是我们靖南王府的世子,同时也是当朝驸马,是安阳公主选定的夫婿。”
“你家员外算是个什么东西?和朝廷八竿子打不着的一个皇亲国戚,也敢在我家世子面前如此造次。”
“别说只是阻拦棺椁,妨碍下葬。”
“就算直接让他曝尸荒野,将他的尸体喂给乱葬岗中的恶狗,也没人敢说出半个不字来。”
“我刚刚来此协调,不过是想让你让出条道路。”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