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过了银子之后,赵广泰千恩万谢。
周康命人收起了地上的兽皮,随即挥了挥手,示意赵广泰可以离开。
赵广泰与太子擦肩而过,如今早已经惊得一身冷汗。
要不是有他从中压制,这群训练有素的麒麟卫恐怕早就已经与太子卫队交上手了。
他跨着箭步跳上马车,策马扬鞭疾驰而去。
周泰望着赵广泰离去的背影,脸上笑容仍未散去:“这个老板倒是有些意思,只可惜出身寒微,眼界不够,否则若是能够将他介绍到殿下门下,倒也不失为是一桩美事!”
直至车辆行驶出老远,赵广泰这才伸手擦拭了一下额头上的汗珠。
车内的安阳公主感受到了马车的颠簸,同时也听到了赵广泰的沉重喘息:“赵将军,你害怕了?”
“是啊,与太子卫队擦肩而过,卑职怎能不怕!”
“赵将军可是靖南王身边的护卫将军,历经生死,实力拔群,又为何会惧怕太子身边的一名爪牙?”
安阳公主对于周康本就不满。
如今见赵广泰在周康面前乱了阵脚。
心中自是有几分不悦!
听到安阳公主的这番质问,赵广泰苦笑着摇头道:“若是在战场上一对一的捉对厮杀,莫说是他一个太子爪牙,哪怕是十个,百个,又如何奈何得了我?”
“只是卑职担心公主的行踪可能会被太子发现,我此次掩护公主回京乃是承载着世子的寄托。”
“如果真因卑职的一时疏忽导致公主身犯险境,那卑职岂不是万死难辞其咎!”
赵广泰对于靖南王父子真是一顶一的忠诚!
而在听到了赵广泰的这番回答后,安阳公主也知道自己错怪了他。
安阳公主清咳两声,颇为歉疚地对赵广泰说道:“没想到本宫最终竟然成为了赵将军的负累,只希望此行能够顺利进京,莫要再出其他的意外!”
“能够随时保护公主,这是卑职几世修来的福分,今晚我们便要日夜兼程,一路抵达京都,如今距离京城不过几百里的路途,此处姑且算是天子脚下,我们再不必像之前那么紧张了……”
两夜一日,跋涉几百里路。
这不仅是对赵广泰等人的一大考验。
同时也是对麒麟会培育出的马匹的莫大考验!
次日,赵飞龙再度找到陆玉舒,让他前去寻找陈光达,告知罗大义妻子重病的消息,希望陈光达能够准许大夫前往提督府,为罗大义的妻子诊治。
陈光达最近两天为寻找周正春的事情忙得焦头烂额。
自己这个外甥在兖州城内凭空蒸发。
至今仍旧了无音信。
这已经让身为兖州刺史的陈光达彻底陷入到了癫狂当中。
他出动了自己手下的所有人手,并在周正春所经过的路线上进行一番细致盘问。
所有的酒肆,客栈,民居全都被问了个遍。
哪怕是当日负责巡街的士兵也无一人被落下。
可是即便如此,陈光达仍旧没有找到任何线索。
他哪知道自己外甥已经被人埋在了城外密林当中。
如今早已经随着那些寻常士兵的尸体一同在坑中腐烂,发臭。
那处密林本就人迹罕至,再加上兖州近来戒严。
哪怕是驻守城门的军队未经允许都不得擅自出入。
就更别说是城内的百姓了。
更无人会前往那处阴森的密林!
陈光达如今正处于暴怒之中。
自然无人敢去触他的霉头。
按理来说,赵飞龙不应该将陆玉舒推向这个火坑,可奈何唯一能够与陈光达说得上话的就只有陆玉舒这个幕僚。
要是没他帮忙牵线搭桥,想要带人进入提督府,那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哪怕是与陈光达打了多年交道的陆玉舒,此时心中也颇为忐忑。
他来自陈光达的书房门前,先是整理了一下衣襟,做好了准备,随后方才敲响房门:“大人,您在吗?”
一听到陆玉舒的声音,陈光达立刻在椅子上坐直了身子:“玉舒,你怎么来了?是不是正好有什么消息了?”
听到陈光达的追问,陆玉舒摇头苦叹道:“州府衙门的官差,衙役,捕头,捕快如今都已经被派遣出去。”
“就连咱们手下所能调度的巡城士兵也都被派到了街上,到处寻找少爷的下落。”
“只是时至如今仍旧没有发现任何踪迹,卑职怀疑是不是那日您训斥少爷几句,导致他心怀不满,如今正在那座烟花柳巷躲着不愿见您呢?”
陈光达闻言眉头紧皱:“我那日话说得虽然重些,可却也都是为了他好。”
“如今太子身边正缺贤臣辅佐,我早晚有一日是要被调任京城,为太子站台的。”
“他与你之间的关系闹得如此僵化,日后你又该如何辅佐他开展工作?这个兖州刺史的位置我已经和太子商议,日后十之八九是要落在他的身上,我觉得他应该不会这么不懂事,只因为一句呵斥便将自己藏匿起来!”
见陈光达的态度有所缓和,陆玉舒心中这才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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