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沉鱼乐了。
擦了擦手,摸了摸老三的发顶,“你小子,一句话不说,倒是句句都听得懂。”
秦淮瑾麻木地给老三又喂了一勺,“嚼不烂的就吐出来。”
秦家老三看了他老爹一眼,低头继续吃饭。
秦灿这会儿咽下嘴里的食物,哈哈大笑,“爸爸,老三什么都知道,就是懒得说话,急眼了也能蹦出一两个字来。”
秦淮瑾不知道说什么好,老大秦烁性格像他,老二性格跳脱也不知道像谁,老三更好了,锯嘴葫芦一个,更是摸不着边际。
柳沉鱼:“你们两个上学去之后,我不了解他的需求,他表达的我不明白,时间长了他自己受不住就该说话了。”
秦灿和秦烁同情地看了老三一眼。
柳沉鱼想起刚刚问项雪的问题:“咱们家属区没有育红班,准不准备办一个?”
有了托儿所,老三也能上学,她也能让秦淮瑾给安排个工作。
虽然在家带老三也成,但是她毕竟只有脑子里的经验,手上的经验可没有。
“驻地的学校是前年建成的,这两年没有再弄学校的打算。”而且驻地没有这么多工作安排给随军家属。
现在的学校有初中还是领导努力给争取的。
柳沉鱼点点头,也不勉强。
驻地都没有育红班,附近生产队更没有了。
“老秦在家吗?”
柳沉鱼还想跟秦淮瑾聊聊两个大的上学的事儿,就听到门口有人叫门。
她歪着头看了眼,门口站着两个人,其中一个是何萍萍,她身边还站着一个身材高大,面色黝黑的男人。
“谁啊?”
秦淮瑾扭头一看,赶紧放下手里的碗,起身迎人。
“老郝,你怎么过来了。”说完,他又朝何萍萍点头,“嫂子。”
何萍萍脸蛋子通红,眼神乱飘,不敢看秦淮瑾。
“吃饭了么,我们正吃饭呢,你跟嫂子赶紧进来,一块儿吃点儿。”
秦淮瑾把人领进来,郝山河一直都没说话,何萍萍则低着头跟在郝山河身后。
柳沉鱼站起来打招呼,“郝政委。”
眼风都没有扫过一旁的何萍萍。
何萍萍猛地抬起头来,不可置信地看着柳沉鱼,没想到她居然这么不给她面子。
郝山河脸色更是难看。
秦淮瑾看了一眼柳沉鱼,让她不要太过分,他跟郝山河多年的战友,没必要闹得这么僵。
“老大,给大爷大娘拿两个碗去。”
秦烁刚要起身,就被一旁的郝山河按住了,“好孩子,好好吃饭吧,大爷大娘都吃过了。”
秦烁看了眼秦淮瑾,秦淮瑾点了点头。
“老郝,你这是?”
郝山河揉了把脸,扭头看向他媳妇儿,“还不过来给弟妹道歉。”
何萍萍梗着脖子不动弹,郝山河太阳穴突突直跳。
“弟妹,实在不好意思,第一次见面居然是这样的情况。”郝山河的声音跟他本人的差距颇大,“你嫂子之前给老秦介绍过军区医院的小陈,不过老秦见都没见,这事儿就没成。”
话说到这儿,柳沉鱼了然,她说为什么一见面何萍萍就暗戳戳地给他们使绊子了,合着症结都在秦淮瑾那儿呢。
“带个闺女的小陈护士?”柳沉鱼似笑非笑地看向秦淮瑾。
秦淮瑾面皮抽了抽,忍不住小声解释:“没见,没见。”
“哼。”
算他识相,柳沉鱼没再看他,转而看向何萍萍,“怎么,嫂子是想我把秦淮瑾绑了送小陈护士床上去?”
何萍萍脸色大变,怒视柳沉鱼,“小柳,你不要胡说,我没有这么想过。”
“你以后提都别提,尤其是在我耳朵边,我听不得,”她看了眼秦淮瑾,阴阳怪气。
“嫂子,我这人脾气不好,叫你声嫂子也是看在秦淮瑾的面儿上,不过秦淮瑾的面子在我这儿也不值几个钱。”
“我的东西就算是我不要,扔了,也不允许别人捡,明白么?”
“你!”何萍萍震惊了,这女人怎么这么彪悍,这话是能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来的么,也不怕人笑话。
“我什么,”柳沉鱼不在乎地摸了摸手,“这话记牢了,再让我听见,我会认为你不是给小陈护士打抱不平,而是替自己打抱不平。”
“你不要胡说!”何萍萍彻底慌了,连忙看向郝山河,“老郝,你别听她胡说,她是在挑拨。”
郝山河沉着脸:“闭嘴吧你。”
他深吸一口气,语气里陪着小心,“弟妹,这事儿是你嫂子做得不对,我也明白你的意思了,以后她肯定不会再提了。”
郝山河怎么会听不出柳沉鱼话里的意思,这是让她不舒服了,他们一家也甭想安生啊。
他忍不住同情地看了眼秦淮瑾,也不知道老秦从哪儿弄了这么个活祖宗回来。
郝山河是秦淮瑾的搭档,这个面子她肯定得给,柳沉鱼莞尔一笑,“郝政委是负责政治工作的,咱们部队的条令条例,法规制度,军队的纪律都是你们这些政委负责贯彻维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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