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秦也是,当初我就劝他,怎么也得把孩子接回来,非不听,说什么孩子跟着妈好。”
何萍萍气得跺脚,“哪儿好啊,亲妈就这么作践孩子,还算个人么。”
柳沉鱼见她真生气了,赶紧给她顺了顺气,“几个孩子是在姥姥家长大的,他们的生母再婚了,而且……”
她笑了笑:“不管怎么说,她生养了几个孩子一场,子不言母过,以后当着孩子们可不能这么说话。”
柳沉鱼不是替秦淮瑾的前妻说话,而是顾及到几个孩子的心理。
至于他们的母亲外家是什么样的人,等他们长大了自己去琢磨吧。
何萍萍看着柳沉鱼精致的小脸,叹了口气,心疼道:“知道了,你就是软,要我就跟三个孩子说明白,也让他们知道知道亲娘是个什么东西,好过傻呵呵地去亲近,那样的人谁知道会跟孩子们说什么样的话啊。”
说起这个何萍萍真的很担心,要是那个女人挑拨几个孩子,几个孩子回来跟柳沉鱼作妖,想想就觉得心累委屈。
柳沉鱼对这三个孩子多好啊,比亲娘也差不了多少。
那样的女人就得离得远远的,何萍萍才不信那个女人一点儿都不清楚孩子们过的啥日子,可是她为了自己不也没管。
柳沉鱼笑着摇头:“这段时间我观察下来,几个孩子都不是拎不清的。”
她没说的是,她也不是圣母,要真是被人挑唆回来跟她折腾,那就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吧。
这话她是不会说出来的,说出来说不准何萍萍还要劝她不要跟孩子们一般见识。
人心都是肉做的,她就算再有良心,人家要是拿着她的好心弃之敝履,她也会难过。
不过她不是个杞人忧天的人,想这么多做什么,过好当下比什么都强。
她从来不会假设未来。
何萍萍点了点头,“那倒是,上次你跟二团长邹巡吵架,你家三个小子还帮着你干架呢,也可能是我想多了,你家三个孩子都是明白人。”
在柳沉鱼身边过的什么日子,在亲妈身边过的什么日子,三兄弟只要不傻就不会被有心之人挑拨。
柳沉鱼:“……”
她想到之前三个小子狂妄的模样,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嫂子,把青蒜摘了吧,我去把腊肉煮上。”
柳沉鱼拎着腊肉进屋,把腊肉扔进铁锅里,又里倒了两瓢水,拿起洋火生火。
何萍萍在门口摘青蒜,低着头说:“你还不知道二团长和她媳妇儿的事儿吧?”
柳沉鱼之前一直在医院,还没腾出手来收拾那个上蹿下跳的小丑。
“他们怎么了?”柳沉鱼现在已经能快速生火了,生好火,盖上锅盖,转身问拿着何萍萍已经剥好的笋,说:“我这不是一直在医院么,秦淮瑾你也知道,嘴比蚌壳还严实,什么都没跟我说。”
就连老二秦灿的情况还是他们出院的时候,柳沉鱼才知道的。
何萍萍拎起一颗青蒜往地上摔了摔土,再抖了抖之后,一脸八卦笑着说:“你进纠察队的事儿邹巡知道是刘晓慧干的之后,当时就气晕送县医院了。”
把青蒜根掐掉,又掐了泛黄的蒜叶子,何萍萍弯腰又拿了一根,“把老爷们儿气进医院去刘晓慧也算是能耐了,邹巡出院证之后倒是没说啥,不过这事儿被他老娘知道了。”
“你们住院的第四天吧,他老娘就从老家杀来了,好家伙,你是不知道啊,那老太太可是个厉害的,进了家门二话不说就把刘晓慧给打了。”
柳沉鱼切笋的手顿住,抬起肩膀蹭了蹭耳朵,“邹巡的娘打了刘晓慧?”
这么虎的么?
何萍萍使劲儿点头:“对对对,就是邹巡老娘打的,好家伙打得那叫一个鼻青脸肿,都没法儿看了。”
她当时在上班,有人看情况不对找到妇联去了,这属于她的工作范围,不能不去,最后还是抱着秦煜一块儿去的。
“说实话,当时我看见她那个惨样,怪不落忍的,但是想到她干的好事儿,又觉得挨揍都是轻的。”
“哎,反正我觉得就算挨揍,也得是邹巡他们两口子解决,不是让他老娘上手。”
“你猜邹巡老娘为啥这么生气,气得在大院都不避讳直接上手。”
邹巡老娘一看就是个泼的,她在老家生产队没少跟这样的人打交道,一眼就能看出来。
柳沉鱼摇了摇头:“她污蔑我是应该受到惩罚,我可以报复在她身上,但这事儿真就轮不着邹巡老娘打她。”
这是犯法的。
这不是变相的家暴么,柳沉鱼对这个向来零容忍。
“嗐,人家一家子的事儿,我们妇联过去也只能是劝劝。”这就相当于两个老娘们儿打架,妇联又没有权利抓人,只能分开教育教育放人回家。
“邹巡被领导喊去挨训了,说他不团结战友,反正说得挺严重的,你也知道邹巡的年纪,估计这次升迁无望了。”
何萍萍现在是站在柳沉鱼这一边的,对于邹巡挨训这事儿最是喜闻乐见,“要我说还是咱们首长明察秋毫,邹巡管不住媳妇儿这不就是问题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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