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郝哲早已泪流满面。
陈立皱眉继续追问着,“这么说你们中间很多年没再见面,那桃子的死怎么回事?你哥又是怎么回事,一开始会所里的小蝴蝶是叶小瑶吧,她两年前又出现了,你哥见过她,为什么最后桃子和郝大伟都要死,到底发生了什么?”
说到郝大伟,郝哲攥紧拳头,像是不敢面对一般,“当年我和叶小瑶的事,我哥后来就知道了,他发现了收购残次品的小公司幕后的人是我,发了好大脾气。
我哥说,那些残次品,不只是流进了低端市场那么简单,道上有一伙人,用这些残次品,作为走私违禁药品的幌子,还差点出了事。”
有人还从**上看出货源,直接找到郝大伟这,他才知道。
郝大伟本来想报警,可调查发现是自己弟弟做的,而对方已经挖好了坑,一旦爆出来,郝哲就是现成的替罪羊,所以郝大伟只好答应了对方条件,把这事平了。
郝大伟和郝哲说这些的时候,气的直发抖。
后悔万分当初听了那个女人的话,以为她和冯云一样是个容易拿捏的,实际上,觉得被那个女人给耍了。
郝哲听了后,想起叶小瑶说的那些话,想明白了怎么回事,他求哥哥别找叶小瑶的麻烦,一切都是自己的错,可郝大伟认为弟弟实在太天真了,“你知道运输违禁品的人是谁吗?
你知道倒卖这些残次品的人又是谁吗?那两个人东窗事发后,一个跑到东南亚了,另一个消失了,要不是这俩人不见了,你以为叶小瑶跑得掉?到时候你觉得她会自己认,还是全推到你身上?要不是我平了这事,你现在都已经进去了。”
可郝哲并不信郝大伟的话,在他心里叶小瑶不会害他,如果想害他,当初就不会发现问题后,停止了生意。
可他越说这些,郝大伟越生气,扬言这事要找到叶小瑶对峙理论,不能白被这女人玩了。
那次郝大伟真气疯了,郝哲还是第一次看他哥如此疯狂,甚至花了很多钱在道上放话要找叶小瑶。
“我后来才明白,他是故意放出消息,想把我从这件事上撇清关系,他不是真的想找叶小瑶麻烦,而是为了我。
但我当时不明白,只是很害怕叶小瑶有危险。
不过多虑了,叶小瑶早换了身份,我找不到,我哥也找不到,道上没人打听到她的行踪。
之后的很多年我也没她的消息,直到几年后,我又做了一次眼睛手术,术后恢复的时候,意外收到了她送我的盲杖。”
收到盲杖,他才知道叶小瑶一直就在他身边,这种感觉让他心安,知道她即便不出现,也一直关心着他的近况。
这是唯一对郝哲安慰的了,可也是那次送盲杖,让郝哲明白,他和她之间再也回不到从前,因为郝哲发现,她身边有了别的男人,“给我送盲杖的男孩,我悄悄找人盯了。”
过去他也知道叶小瑶后来有接近过很多男人,但他始终认为她对那些男人和对他是不一样的,是为了达到目的逢场作戏。迟早有一天她会意识到,这世上毫无保留的爱根本不存在,他已胜过所有人,她终会回到他身边。
可那次,来送盲杖的冯严,他初见就意识到了不对,冯严对叶小瑶来说,不一样。
很奇妙的感觉,郝哲当时刚做完手术,眼睛上的纱布都没摘,只能听到冯严的声音,和他的对话也没超过几句,却在对方的语气中感受到了审视和敌意,以及这个人对叶小瑶的不同。
郝哲追问叶小瑶的近况,冯严回答,“很好。”
追问她为何不亲自来见他。
冯严说,叶小瑶不想见,只是送盲杖给朋友。
“那你是她的谁?”
冯严说,“我是她的爱人,她这辈子最爱的人。”
两个男人的较量,彼此的审视,郝哲听出男孩很年轻,因为只有少年人才会面对情敌,急于高傲霸道的宣誓主权,甚至不惜暴露自己的身份,才会骄傲的将爱人挂在嘴上,时时刻刻,才会忍不住和人炫耀自己的爱情多么美好,才会毫不犹豫的说一句天长地久。
但也只有少年才会一腔热血,不计前因后果,才能叫毫无保留的爱吧。
郝哲那一次面对冯严的挑衅,只是笑笑,回了一句好,没有埋怨没发脾气,就那么平淡,仿佛偃旗息鼓。却是叫人放下防备,以为他只是个自卑的瞎子。
“冯严那时还是太嫩,他虽聪明,给我的信息很多是假的,可他的炫耀和挑衅是真的。
成年人的对决永远是实力衡量,就算我没资格在她身边了,我也想知道她现在找到的所谓爱人,到底是个什么东西。所以我找人跟了冯严一段时间,知道他当时也换了名字在一家贸易运输公司,可也发现他不是在正经工作,似乎在打听什么。”
陈立心惊,“你说找人跟踪过冯严?”
“对,其实我就是想看看他,是什么人,了解一下她过得怎么样,没想打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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