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立心一惊,“什么时候?”
“就在两年前。”
按照罗振的说法,他和洪先生第一次见面是在洪先生接替以前那个小老板的时候。
罗振入局后,接触他的一直都是那个小老板,那人掌管地下赌场,后来某一天突然就换成了洪先生,再没小老板的消息,“我觉得那个小老板应该是被除掉了。”
“为什么这么说?”
罗振皱皱眉,“一开始接近我的那个小老板身份是做假的,城府很深,后来看他在地下赌场的操作,肯定是常年混迹道上的。
我被成功拉入局,负责上下引诱他们需要的人下水后,他就没再以小老板的身份出现了,每次见他都在地下赌场。那人显然混迹江湖,地下赌场的业务非常熟练,应该从事很久了。”
但罗振什么人,看的清楚,就算道上的再厉害,敢把手伸向省里,必然上面有更厉害的背景,而罗振后来几次试探,似乎都坐实了这个想法。
可始终没找出那个在省里的背景到底是谁。
罗振在给那个小老板做过几次事后,就发现了这个人身上的问题,所以觉得这个小老板早晚要被除掉,“那个小老板江湖气息太重,如果我是他的背景,一开始也许利用他这种人在江湖上敛财顺手,但地下赌场的规模越来越大了,又把手伸向高位权利的人,背后的人肯定是想法和需求也随之变的。
而那个小老板渐渐地就不适合了,也不好把控。而且小老板掌握的东西太多,势力太大,这不是好事,我其实提醒过他,毕竟我也是上位者眼光,能共情他背后之人的心理。
但道上的人和上位者终究思维不同,尤其是他在地下赌场掌权时间久了,把那些平时看起来不可一世的商人也好,上位者也好,拿捏顺手,就会产生一种错觉,觉得自己掌控全局和任何人的生死。
所以这种人早晚要出事,只是没想到,换的那么快和彻底,突然有天那个人就消失了,换成了洪先生。”
陈立听到这,心一紧,“你说的那个小老板叫什么名字?”
罗振摇头,“他身份肯定是假的,但我听地下赌场的人叫他白哥。”
陈立恍然,“说说你见洪先生的事。”
一共就见了两次,第一次,是洪先生刚接替白哥时,隔着一个屏风,罗振很惊讶,洪先生比白哥年轻很多,他当时还很疑惑为什么会把这么大的事交给一个年轻后生。
“后来几次我发现,这人比白哥厉害多了,而且更变态更恨。白哥在很多问题上会留后路活口,可洪先生完全不会,他斩草除根彻底到只是稍微搭点边,都不留后患。
就比如,一家只要有一个人稍微知道点什么需要闭嘴,他会把这个人相关的所有都按时间长短悄无声息的消失,而且消失的非常合理,不引人注意。”
不过按照罗振的说法,洪先生接手后就很少找他办事了,那时候罗振还有些怕。
毕竟之前白哥在,罗振觉得已经摸清白哥性子,掌握到了平衡。他也到了相应的好处,不仅在省里又上了个台阶,还拿到了一些项目和实权。替他们做事,他自己也能从中抓到些信息利用,达到一种安全感的制衡。
可现在突然白哥就没了,换成了洪先生,而洪先生的性子,罗振根本摸不清,对他是什么态度,也说不上来。
罗振当时就怕是背后的人想卸磨杀驴。
“我不甘心,我就利用之前从地下赌场掌握的信息,尤其是省里一些人的信息,继续自己往上爬,但我发这我被无形的打压了。”
这个结果反而让罗真兴奋,他觉得打压他的人肯定是地下赌场背后的人,怕他爬的比那个人高。
虽然被打压了,但罗振能反侦察到背后那个人的心理,并且顺藤摸瓜,试图找到那个人的身份,不过差一点就出事了,后来罗振就不太敢了。
话说远了,他知道警方想知道的是关于洪先生的内容,“洪先生第一和我见面隔着屏风,没说以后怎么联络,他和白哥的做事风格完全不一样,十天半个月甚至更久不和我联络,我也不能随便出入地下赌场了,掌握的信息更少了,有事直接突然陌生电话来了就吩咐,来去毫无痕迹更难琢磨。”
所以那次见面,罗振品出来了,洪先生之所以找他谈,只是想从罗振这知道白哥的事,洪先生似乎很在意白哥,询问罗振的都是白哥以前的喜好,或者接触过什么人,还有就是,白哥的女儿。
可罗振了解的并不多,他当时揣测可能是白哥跑了,洪先生想要抓白哥,所以他绞尽脑汁的想那些白哥可能逃跑的路线,但他说完洪先生很不耐烦,似乎根本不在意这些。
他才分析出白哥可能是真的死了,而洪先生之所以打听这些,完全是为了找白哥的女儿。
可白哥的女儿,罗振从来没见过,白哥保护的很好。
“我是真不知道,说不出来什么线索,但我也不能什么都不说,好像我没价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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