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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中暗自思量,为什么她对这封信如此执着,甚至不让我看信中内容?再加上昨日她的言辞,对她父母以及南雀山态度的突然转变,显然与她以往大相径庭,这不禁让我心生疑虑。这封信里,或许也隐藏着她父亲某些不为人知的秘密。
想到这里,我试探着刺激她,说道:“苇宁,你不让我看那封信的内容,是不是因为里面写了有关你父亲的事情?你不想让我知道,对不对?”
余苇宁低声辩解,语气却显得含糊:“哪里有写我父亲的事情,你别乱猜。”
我注意到她神色慌乱,心中更加确定她有所隐瞒,于是正色道:“那你为什么不让我看?还有,昨天你突然说你父母和南雀山的不好,这完全不像你以往的作风。这信里一定提到了你父亲背叛我父亲的事,我说得对不对?”
她连忙否认道:“没有!你不要乱猜。这不过是汉南王写给江东王的信,怎么可能提到我父亲呢?”
我轻轻握住她的手,语气柔和下来:“苇宁,既然没有提到你父亲,那你就让我看看信,好不好?”
她扑进我怀里,泪眼模糊,哽咽道:“我不给你看。”
我轻抚她的发丝,低声安慰道:“苇宁,你别再这样固执了,好不好?这封信里或许藏着我父亲被害的真相,我必须知道。不然,我这个做儿子的,又怎么能对得起他?”
她将头埋在我胸前,泪眼婆娑地抬起脸,说道:“我不能给你看。你看了这信,就再也不会理我了。”
她的话让我更加确信,这封信必然提到了她父亲的不堪过往。我擦去她脸上的泪水,郑重说道:“我怎么会不理你呢?若是你父亲背叛了我父亲,那也是他的过错。那时候你还小,难道我会将上一代的恩怨强加到你身上吗?你把信给我,因为我一定要查清害死我父亲的真凶。”
她固执道:"我不给你,我不相信你说的。你这个人就是这样,尽是说些别人爱听的话,以此来迷惑我。"
我更加坚信道:"你这么说,信里面的确提到你父亲的事,不然你不会这样子。"
她突然紧紧抱住我,哀求道:"相公,我们别管这封信了好不好?像我昨天说的,我们两个离开这里,去荒野的石屋隐居,两个人快快乐乐过日子,不理这些纷争了,好不好?"
我决然道:"不好,换作是你父亲,你会不去查明真相吗?我父亲被害二十多年了,现在连害他的人是谁都不知道,我岂能就此不管,而只顾自己快活。你将那信给我,若你父亲未曾背叛,不也能证明他的清白吗?"
她神情复杂,终于将信拿了出来。我以为她要把信交给我,岂料她竟然将信揉成一团,用力搓揉,直到信纸化为碎屑粉末。眼见证据被毁,我欲要阻止,却已来不及,当下喊道:"你怎么能这样做!这可是重要的证据啊!这是我小姨冒着性命危险才保留下来的东西,你怎么能将它销毁?你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
她低声说道:“因为我不想失去你,你现在让我别无选择。”
我怒不可遏,说道:“我早已告诉过你,若你毁了这封信,我们连朋友都没得做!”
说罢,我转身离开了房间,只留她一人在那里泣不成声。
回到王府,我满腹懊恼。这本该是即将到手的重要证据,却被余苇宁轻易毁掉,实在令人气愤。这是小姨冒死换来的东西,如今因我的疏忽而毁于一旦,想到这里,我既愧对小姨,也对不住已逝的大王爷。
刚走到大厅,一名仆人见我回来,恭敬地说道:“少主,原来你在这里,大夫人正在召见你呢。”
我点点头,说道:“知道了,我这就去见母亲。”
不多时,我来到母亲房间,行礼问安后,大夫人关切地问道:“念秋,你昨晚没在王府,是去了哪里?”
我答道:“母亲,我昨日去拜访了小姨的父亲,从他口中得知,小姨与府中的赵嫂关系亲密。于是我便去探访赵嫂,然而赵嫂已故。后来从邻里得知,赵嫂有一女儿和女婿,我便前去拜访,得知小姨与赵嫂的女儿也曾是好友。等折腾完这些,天色已晚,所以未能回府,在客栈暂住了一夜。”
母亲听罢,神情哀伤,叹道:“原来赵嫂已经离世,想不到今天才从你口中得知,真是令人惋惜。”
我连忙安慰道:“母亲不必过于悲伤,生老病死皆是天命所归。母亲如此牵挂,赵嫂在天之灵想来也会感到安慰。”
大夫人微微点头,感慨道:“是啊,赵嫂在府中任劳任怨多年,我却未曾好好感谢,如今却阴阳两隔,怎能不让我感伤?”
我说道:"母亲,都是孩儿之过,不该将这坏消息告诉母亲,让母亲平添伤悲。"
大夫人温声说道:"念秋,这岂是你的错,你尚且知道去探望赵嫂,也算心怀感恩,代母亲了却一桩心愿。"
然而,她哪里得知我去探望赵嫂的真正意图,我只想查明大王爷之死的秘密,并非去感恩图报,想想都觉有些愧疚。如今那封信已毁,线索尽断,更令我心烦意乱。想到那封信不仅是赵嫂女儿多年妥善保存,又是小姨冒着性命危险换来,结果却因我疏忽被销毁,内心的懊悔与自责愈发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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