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那群娘们儿哭哭啼啼,不过是用来迷惑他,分散他的注意力,从而为其余的人争取时间,布置诱捕计划!
盗匪头子忙用力挣扎起来,网兜的口子已被两个小厮合力握住收紧,而他的脖子上,尚且套着一个绳索,绳索的一端,更被三个小厮合力扯住。
若非他过于轻敌,完全可以在屋子里,先行放了楚玉凝,而后解开套在脖子上的绳索。
也不会落得如今,被人瓮中捉鳖的下场。
他娘的!快放了老子!
盗匪头子狂暴地挣扎起来,然任他武艺高强,在动弹不得的情况下,也施展不开,只能死命地扭着身子,却只是徒劳。
”用力拉!“兰舟向那三个小厮道,”拉到他进气不得,看他还有何力气挣扎!“
“是!”那三个小厮见这番布置真将贼人制住,心中早已对兰舟佩服不已。
五人合力,两人按住盗匪头子使他动弹不得,另三人扯着绳子,死死勒住他脖子。
盗匪头子挣扎地愈发厉害,宛如笼子里的困兽。
然再凶猛的兽,一旦被关进笼子,束缚四肢,便只有任人宰割的份儿。
没过多久,盗匪头子整张脸便已被憋得通红,后转为青灰,终于两眼翻白,晕了过去。
“继续!”兰舟吩咐一声,亲手拿起一截绳索上前,将盗匪头子从头到脚裹成一个粽子,然后与拉住网兜的两个小厮合力,将这绳索打了个死结。
做完这一切,他才挥手命拉着绳子的三个小厮松手。
伸手往那盗匪头子鼻间一探,尚余微弱的呼吸。
兰舟眉目冷凝,对五个小厮吩咐道:“将人抬去柴房,扔到地上,将门锁住,你们五人守在外面。”
“是!”五人抬起盗匪头子,领命而去。
“哗啦!”卧房的门被人从里面打开。
柳嬷嬷一行齐刷刷涌上前,田妈妈更是一把当先,将楚玉凝搂在怀里,“姑娘,莫怕!那贼人已经被抓住了!”
“奶娘,我不怕。”楚玉凝仰头看着奶娘笑了笑。
柳嬷嬷则越过二人奔往内室。
苏氏正趴在桌上喘气,见柳嬷嬷进来,朝她露出一个如释重负的笑。
“奶娘。“苏氏轻轻唤了柳嬷嬷一声。
“老奴在!老奴在呐!”柳嬷嬷忙伸手将苏氏的手紧紧握住,迭声应道。
几个小丫头聚在一起,众人缓了数息,才从这毛贼夜闯内宅的惊惶中恢复过来。
“人现下如何了?“楚玉凝问着田妈妈。
“被兰小哥儿吩咐小厮绑成个粽子扔柴房去了!”田妈妈手舞足蹈说着,“姑娘,你是没瞧见,兰小哥儿可神呐!好似能预先知晓那贼人动作般,先是用绳子一圈,将人套住,而后兜头一罩,就把人抓了个正着!”
楚玉凝含笑听着,忍不住点了点头,兰舟确实厉害,精准地把握住盗匪头子的心思,先是用丫头哭声将其迷惑,后用一个简单的绳套,使其轻敌,最后自投罗网。
“他...”正欲顺随心中所想夸他两句,忽瞥见院外暗影处走近的瘦长身影,楚玉凝立刻将嘴角的笑容压下,一脸不以为然地道:“哪里是他厉害,不过是那盗匪头子过于自大,才中了他的计。“
“那还不是兰小哥儿的厉害!不然盗匪头子何以会中计!”田妈妈一脸不认同地反驳道。
“盗匪头子?那人是个盗匪头子?”田妈妈才反应过来,恰与兰舟一道发出惊呼。
竟不是普通的毛贼?
楚玉凝抿唇点头,“此人便是进京时,截杀我们那一伙强盗的头子。“
当初父亲带人追捕,被那人侥幸逃脱,没想到竟还大着胆子,寻到苏宅来了!
“此人不是听说被官兵追围到一处断崖,失足跌了下去,竟然没死?!“兰舟一直关注着此事,没死罢了,不找个地方躲起来,惶惶度日,竟胆大包天到寻到苏宅。
等等!兰舟想到此处,忽然凝眉,“这盗贼是如何知晓你们搬到了西城?”
苏氏当日与楚阔和离后,便在刘管事等人的护送下,来到苏宅,自此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莫非当日庭审时,那盗匪头子也混在人群中?
照此推算,只怕那盗匪头子更早之前便关注着苏氏的一举一动。
目的呢?
他一个打家劫舍的土匪,不顾性命危险,潜伏在苏氏周围,究竟意欲为何?
还有,他今晚挟持楚玉凝与苏氏的目的又是为什么?显然不单单只为财,因为当时柳嬷嬷在屋外喊,可拿银两换人时,那盗匪头子毫无反应,显然不为所动。
不弄清楚这些谜团,兰舟总觉得心中有些不安。
“这盗匪头子很奇怪。”再不情愿,楚玉凝还是看着他,皱眉回道。
兰舟目光立时变得一片温柔,“如何奇怪?”
“说不出!”楚玉凝状似气恼地瞪他一眼,故意无理取闹道:“就是觉得奇怪!我要审他一审!”
“嗯。”兰舟竟想也不想,便同意了,“我与你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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