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永怡面带迟疑之色,我已去信告知姑姑已然启程,若就此改变行程,恐姑姑在京中担忧。
“薛姐姐,这个好办!咱遣过往行商封信回去给薛姑姑便可!”紫儿两眼亮晶晶地道。
薛永怡依旧拿不定主意,只道:“那你容我再想想。”
“好!”楚玉凝对着薛永怡甜甜一笑,“薛姐姐,你现下住在何处?不若随我在此客栈多住两日,咱们也能在一块儿好好说说体己话儿。”
紫儿也在一旁连连附和,她其实是想劝薛永怡留下来的。到时,过完年,指不定她还可以跟哥哥长亭一块儿回京。
如此,薛永怡便遣了个闲汉给家仆带了封信,就此在永安王包的客栈住了下来。
楚玉凝看过青禾之后,留白露在一旁照顾,打算寻何伯打探一下情况,不料被告知何伯与永安王正在房间里说话。
想到何伯与永安王应该有正事要谈,楚玉凝只好转道去看苏氏。
苏氏这一觉睡得也太沉了些。
都快两个时辰了。
楚玉凝到达苏氏房间时,她已然醒了,然而整个人困顿不堪,迷迷瞪瞪地躺在床上,颇有安哥儿的风范。
楚玉凝发现,自与永安王成婚后,苏氏与给人的感觉与以往大不一样,说不出具体有哪些差别,一颦一笑间,却将人惊艳。
“娘。”楚玉凝走到床前,含笑看着苏氏。
“玉凝,你来啦!”苏氏朝她慵懒地笑,撑着胳膊起身,让丹桂服侍着穿衣裳。
“怎不见安哥儿?”
楚玉凝这才惊觉,她竟把安哥儿给忘了。
安哥儿是随永安王一道回来的,永安王没把安哥儿安置在苏氏这儿,难不成还把带在了身边?
“跟父王在一处玩儿!”楚玉凝忙笑着回苏氏。
苏氏笑了笑,“安哥儿这个小淘气,成日黏着王爷,也不知会不会耽搁王爷做正事。田妈妈。”苏氏说着,对田妈妈道:“你去王爷处将安哥儿领来。”
“娘。”楚玉凝忙拦住他,眼见着就要用晚膳了,“且让安哥儿与父王一处多待会儿吧。您猜猜儿今日遇到了谁?”
见楚玉凝一副兴高采烈的模样,苏氏嘴角也弯出了笑。
她很少见到楚玉凝提起谁时会是这副模样。
“可是......”兰舟的名字在嘴角溜了一下,又被苏氏咬了回去,她始终对于楚玉凝十岁那年,拿簪子抵着自己逼迫兰舟去北疆这件事情无法释怀,所以即便五年后,兰舟甫一丛北疆返回,就救了安哥儿和楚玉凝的性命,苏氏心中对他有感激,亦有心结。
“哦?是谁?”苏氏揉了揉额角,“娘亲今日睡得太多了,可真猜不出。”
“薛姐姐呀!还有紫儿!”
“哦,是康安侯府的薛家姑娘呀!”苏氏听闻薛永怡竟也在瑜山城,道:“这可是真巧!你可有问清楚薛姑娘的住处?”
“我把薛姐姐留在了客栈,与我们一道住两天呢!”
苏氏听了,神情略有些意外,“不是停下歇脚并采买些东西,王爷打算在此处住上几天?”
楚玉凝想着此事迟早要告知苏氏知晓。
便恢复一脸正色道:“娘,方才二皇子带着安哥儿去集市上买吃食时,遭遇刺客......”
“安哥儿可有受伤?”苏氏一听“刺客”二字,脸色一下子就变了。
“没呢!无人受伤!”楚玉凝忙握住苏氏的手,“娘,您莫担心,幸得王爷及时赶来,安哥儿与二皇子俱没受伤,您看,儿也好好的。”
苏氏果真将她上下一番仔细打量,最后皱了皱眉头,“你身上如何有血腥味儿?是不是哪里受了伤,瞒着娘?”
楚玉凝不由在心中苦笑,已经沐浴更衣,又用皂角洗了数遍双手,怎生还是被母亲闻到味道了?
“儿并未受伤。是青禾,她受了剑伤。”
青禾是楚玉凝的贴身丫头,她既受了伤,可见楚玉凝当时的情形也极危急。
“我的儿!”苏氏一把将楚玉凝拉进怀里,用手捧着她的脸颊,上下抚摸,这才觉得她是切切实实站在自己跟前。
“娘。”楚云凝握住苏氏的手,“儿无事,安哥儿也无事。只是二皇子沈飞非比寻常,总得逗留些许时日,查清这些刺客的底细。”
苏氏点点头。从床上起来,快速洗漱一番之后,带着楚玉凝先行去见永安王。
虽然楚玉凝再三告知她安哥儿与永安王俱无恙,她必须得自己亲眼瞧过才能安心。
永安王还在与何伯谈事情。
苏氏直接来到二人交谈的房门外,在侍卫的注视下,抬手扣门。
“谁?”里面传来永安王低沉的声音。
“王爷,是我。”
屋里静默了一瞬,没一会儿传来脚步声,其中尤以安哥儿哒哒哒的声音最明显。
房门被人从里面打开,安哥儿扑过去抱住苏氏的腿,“娘亲,安哥儿好想你!”用小脸蛋儿蹭着苏氏。
苏氏弯腰欲将安哥儿抱起,永安王已先一步单手将安哥儿抱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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