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头手足无措站在当地,泪光闪闪,似乎兰舟再说一句,她就能被吓哭。
兰舟不再看那小丫头,而是对守门的小厮道:“还不将门打开?”
那门房脸上挤出讨好的笑容,“小哥见谅。小的只管开侧门,不管开正门。”
兰舟复问道:“那谁管开正门?”
门房继续挤出笑容道:“回小哥的话,管正门的管事,一早便被老夫人派去做其他事宜。”
兰舟嘴角牵出一丝冷笑,“那便是今日这正门是绝不会开的了?”
门房呵呵笑道:“小的身份低微,不可得知,望小哥儿恕罪。”
兰舟冷哼一声,“既如此,想必贵府确实繁忙,恐郡主和小世子入府,增添更多麻烦。未免打扰老伯爷安心养病,小的且代郡主和世子走这一趟,在老伯爷床前,替郡主和世子磕几个头,待老伯爷身体略有恢复,再登门拜访。”
“这......”俩人没料到兰舟会是这种反应,不由愣在了当地。
“此事小的做不得主。”那门房嘿嘿笑道,一脸不好意思地说。
“无妨。”兰舟朝他摆了摆手,一步跨进侧门里面,对那传信的小丫头道:“劳烦在前引路。”
小丫头踟躇站在当地,嗫嚅着不知如何是好。
兰舟也不急,定定站在当地,等着那小丫头回应。
小丫头咬了咬唇,“请小哥儿稍后片刻。”说完,不待兰舟回应,拔腿便沿着影壁,往后宅方向跑去。
脚力倒不赖。
兰舟气定神闲等在当地,装作打量忠义伯府的建筑,见周围房屋布局,映入脑海。
“回...回姑娘.......”传信丫头一口气跑到二门后的花园里,对着坐在八角亭中悠闲饮茶的女子,噗通跪了下来,将发生在大门处的一切噼里啪啦向那女子道来。
“没用的东西!”那女子听完之后,霍然站起身,抬脚朝那小丫头踢去,“这点小事就办不好!腿脚利索又有何用!”
原本想给楚玉凝姐弟一个下马威,好让他们知晓此处是忠义伯府,可不是永安王府!
没想到这两个小崽子,倒表现地分外硬气。
到时,一顶不孝的帽子扣下来,看他们受不受地住!
“去将老夫人唤来,我要见她!”女子对一旁战战兢兢小心伺候着的一个婆子说道。
婆子双膝一软,对着女子跪了下来,“回...回姑娘,老夫人正在伯爷房里,伺候伯爷,怕是走...走不开。”
“大嫂呢?”女子神色不耐道。
“夫人...夫人也...也走不开。”
女子将磕到嘴里的瓜子吐出,冷哼了一声。
原不过是极平常的动作,却引得亭子里伺候着的几个丫头婆子,俱生生打了个寒战。
女子见状,嘴角愈发挑起一个不屑的弧度。
她从没料到,世间竟有如此愚昧无知之人,被她三言两语唬住,竟然愚蠢地认为这世间有死而复生,连阎王都不敢收,专为索债而来的厉鬼呐!
不过这样也好,若不是他们这般好骗,她苏宸娘又如何能随心所欲,在这忠义伯府搅起腥风血雨呢!
苏宸娘动作闲适地拍了拍手,吩咐两个小丫头替自己整理好衣衫,而后宛如女王驾到般,前呼后拥,趾高气昂往前院的方向走去。
及至到了大门前,苏宸娘见楚玉凝和安哥儿根本没露面,只遣一个小厮出面,不由扬起下巴道:“哪里来的狂徒,忠义伯府可是你能撒野的地方!”
兰舟神色不变地看了苏宸娘一眼,“阁下又是哪位,在此处大呼小叫?”
“哼!”苏宸娘连个眼神都不屑给予兰舟,“我是何人轮不到你管。”
兰舟便转向那守门的小厮,“贵府究竟出了何事?竟容忍此等目中无人之人在府里横行?老伯爷身体有恙,难道舅老爷,舅夫人,老伯爷夫人也不管事了么?”
守门小厮哪敢答话,唯有低着头,装闷嘴葫芦。
苏宸娘这些日子被人惯怀了,哪里忍得下兰舟如此对他说话,不由恼羞成怒道:“忠义伯府的事,哪里又轮得到你这个身份不明的小厮于此指手画脚?还不把此人给我赶出去!”
随着苏宸娘一声令下,果有几个家丁拿着家伙上前,将兰舟团团围住。
“我可是亲自将拜帖交到贵府手上。阁下竟连永安王府的印信都不识得,还敢再次耀武扬威,既如此,我便代世子和郡主出手,好生教教你们做人的道理!”兰舟冷声道,挥了挥手,便有一灰衣暗卫出现。
兰舟低声对他耳语数句,那暗卫抱拳,领命而去。
待那暗卫离去之后,兰舟摆开阵势,道:“你们身为忠义伯府的家丁,竟然听一个来历不明女子差遣,完全不将忠义伯,老夫人,舅老爷和舅夫人放在眼里,这等无视主家之人,今日我便代我家主子,教训教训你们这帮刁奴!”
那些小厮原不过打算装腔作势一番,使得兰舟知难而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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