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丫头跟在楚玉凝身后,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楚玉凝回头看着她,“想说什么便尽管直说,无需吞吞吐吐,我不会拿你怎样。”
丫头有些腼腆对垂下了头。
“您方才是与代姑娘一同留下,现下独自回去,若是其余姑娘问起,该如何回?且就这般留下代姑娘一人,似乎有些不太好。”
楚玉凝脚下步伐不变,她自然也知晓不好,只不过......
只不过再留在当地也没什么意思,此次是且她这一身衣裳,也被代伊弄湿了大半,且先寻着宁氏,4.看看是将这身衣裳换掉,还是早日回府。
忠义伯让她们参加完信武侯太夫人的七十大寿便回北疆,她总觉得过于仓促,至少得先将长宁长公主和苏宸娘收拾了,不能让她们坏事做尽,却不遭受一丝惩罚。
楚玉凝这般想着,便命丫头去跟靳二姑娘留下的那个丫鬟说,让她指派个婆子,带她们回夫人们观戏的地方。
丫头点头,请出玉凝侯在原地,匆匆跑回亭子里说明情况,领回一个手脚勤快的婆子。
楚玉凝带着丫头,跟着那婆子往夫人们观戏的戏台走去。
她不由想起,去年宁王府柔嘉郡主的及笄礼上,长宁长公主做下的一系列安排。
这些人为达目的,还真是机关算尽!
行了约莫一盏茶的s时间,远处咿咿呀呀的唱和声越来越大。
楚玉凝与那婆子一道在一旁站着,请丫头前去禀明此事。
丫头领命而去。
宁氏听了原委之后,恐后面再出什么幺蛾子,便以忠义伯身子不时为由,低声问着穆氏,是否该回去了
穆氏闻言,径直站了起来。
宁氏只好挤着笑,替她向信物侯夫人道明,意欲先行离去。
信物侯夫人已知晓了湖边发生的那一幕,闻言,面上的笑容微微一顿。
信物侯夫人眼锋一扫,发觉宁氏身旁多出了一个丫头,似乎是贴身跟着山茵郡主楚玉凝的。
她不由想起楚玉凝遣丫头向她报信,有人落水之事。
若非那位姑娘身份实在低微不堪,还做出当众调戏她的好外甥之事,信武侯夫人少不得要亲自去瞧瞧情况。
现下既然山茵郡主的丫头来了,只怕山茵郡主已得了闲,那姑娘约莫也被人救上来了。
这么猜测着,信物侯夫人心中竟然生出些许遗憾,为着那姑娘没能吃够苦头,就轻易被人救起了。
“少夫人稍后,容我送你一程。”信物侯夫人站起身,笑对宁氏道。
宁氏连忙推辞,二人相互客套一番之后,宁氏带着丫头,跟在穆氏身后,由信武侯夫人的心腹婆子领着往外走。
楚玉凝见状,忙迎了上去。
穆氏见着她湿漉漉的裙摆和衣裳上显眼的污渍与水渍,眼中露出嫌恶之色。
楚玉凝只当没瞧见,跟在宁氏身后,往外院走去。
宁氏遣了婆子去寻皓哥儿与安哥儿。
一行人在外院集合,一道出了府,按来时那般坐上马车。
待马车启动,安哥儿才拉着出玉凝问,如何变成这副狼狈模样。
楚玉凝将代伊落水之事告知二人,略去不该他们知晓的地方。
“代伊姑娘配的药,祖父喝了之后,身子似乎号了些。”皓哥儿听完后,感叹道。
安哥儿跟着点脑袋,表示赞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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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玉凝无奈对笑看着他们,还真是两个会操心的孩子。
“代伊姑娘无事。不用担心。”
就在此时,街道上忽然乱了起来。
人们神情激动对奔走相告,吵吵嚷嚷着,似乎发生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
没过一会儿,街上南来北往都是人,马车变得村路难行,别堵在了路上。
楚玉凝掀起车帘子,唤住一个脚步匆匆的妇人,往她手里塞了个银壳子,朝她打听到:“这位大娘,不知发生何事,为何你们如此慌张?”
那妇人将银壳子收了,神色焦急看着楚玉凝:“姑娘,您还不知道吧,忠义伯府着火了。我娘家大侄子的二丫头在里面当值,我得去瞧瞧,人都跑出来了不曾。”
“忠义伯福着火了!”皓哥儿与安哥儿听了这话,俱大吃一惊,急吼吼对意欲下车,跑回去一看究竟。
楚玉凝一手领一个,让他们在马车里坐好,心中只觉得此事充满了蹊跷。
好端端的忠义伯f府怎么会着火?而去还是大白天?
外面苏阅明听了这个消息之后,神情分外精彩,似乎想仰天长笑,又竭力憋住自己一样。
马车里,穆氏一如既往对木然。
宁氏一张脸听闻这个消息之后变得惨白一片,没有一丝血色。
好不容易艰难赶回忠义伯府,已是半个时辰之后。
偌大的忠义伯府,从外面只能瞧见滚股浓烟。
里面仆人们奔走相告,拿着各种能寻到的东西救火。
这场大火持续了近一日,才扑灭。
万幸的是,火势未曾蔓延到左邻右舍,给大家带来不必要的损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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