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过前事,杨凡和几人商议:“现在狗头寨可以当我们的临时落脚点,我也和展氏说了,出来是为了找你们。”
“我们在这里住上一天,我便带你们去狗头寨,然后我再去调官军。”
雷芳菲不解:“相公,现在就去调官军不行吗。我们在这土堡村内也安全的很,若是上了狗头寨反倒不安全了。”
杨凡考虑的更加全面:“我们和族长说时,身份是官府的探子,若是官军来攻,村里必定知道,那时我们还留在这里,不去带路攻打,就不符合身份了。”
雷芳菲痛快应下:“好,就依相公的。”
杨凡又说:“不过这几日恐怕要委屈陆兄弟和大嫂了。”
解释说:“展氏独自掌管狗头寨,若是我们一下去这些人,还有像陆兄弟这样的猛汉,展氏肯定会起疑心,不利于后面的计划。”
“且请陆兄弟和大嫂,暂时在外面待上几日,等展氏定定心,再接你们二人上山。”
“我倒是好说,哪吃哪住都行。”
陆进一口答应,目光移向潘玉,满眼的都是爱怜:“只是阿玉一介女子,也没有受过个风吹日晒的,整天跟着我在外面只会受苦。不如杨相公一并带她去狗头寨,反正阿玉也是女的,那展氏也不会多心。”
杨凡立即应下:“也好,那我便带着大嫂一起。”
论地位,杨凡更高;但论年纪,陆进更大,因此杨凡对潘玉以大嫂相称。
当下几人商议妥当,杨凡去见族长。
“我等已打探清唐王寨的情况,这便要返回府城向府君禀明,不日便要发兵攻打唐王寨。这几日叨扰老丈了。”
“哪里的话,能为官府出份力,也是小老儿当为。”
说过情况,杨凡又掏出锭十两的银子酬谢老丈,带着众人离了土堡村,先往留州府城的方向去。
等回到了大路上,这才和陆进暂时道别,带着姐妹俩并潘玉三人往狗头寨去。
陆进独自离去,杨凡他们只剩下二骑,要坐四人,自然是雷冉冉和杨凡同骑,潘玉和雷芳菲同骑。
但潘玉想着展氏对杨凡纠缠就成了好事,也动起了心思,上马之时便左摇右晃的差点没上去,行路之时,也是重心不稳,前后摇晃,连带着雷芳菲有次都差点摔下马去。
“妾身让大当家受累了。”潘玉很是愧疚的样子。
雷芳菲也没有在意:“你不会骑马,难免会这样,不用放在心上。”
潘玉又说:“要不让妾身与杨相公同骑,这样也省得大当家受累。”
雷芳菲:“也可以。”
雷芳菲想的是雷冉冉虽不会武功,但她常骑马,和自己同骑肯定能省力很多。
当下和杨凡雷冉冉说了,大家都没有意见,潘玉顺利的换到了杨凡身后。
再上路时,潘玉便有借口了:“杨相公,我怕坐不稳,抱着你可好?”
“好说。”
杨凡才说完,潘玉便老实不客气将他腰身环住,头也轻轻的贴到了杨凡背上。
还出言调戏:“杨相公,你的背好暖。”
“男人嘛,都这样。”
杨凡察觉出一点不对劲,说:“陆兄弟比我火力都旺。”
潘玉接话:“可是他不像杨相公这般风流倜傥,也没有杨相公这般英俊。”
这话杨凡没法接,嘿嘿干笑几声,不再搭话。
潘玉倒也没有再过份的举动,只是口鼻的呼吸时时打在杨凡背上,略有痒痒。
来到狗头山下,暗处的喽啰已看清是杨凡,都从草里跳出来迎接。
“杨相公,这么快就回来了!”
杨凡满脸笑意:“是啊,运气好,一下就找到了她们。”
看到和杨凡同行的有三个女子,个个漂亮不说,还都是身姿窈窕,几个喽啰羡慕得直流口水。
“杨相公真是好福气。”
杨凡也没有解释潘玉是大嫂,问喽啰:“展夫人在山上吧?”
“在,在!”
小头目收起遐思,命一名喽啰在前头带路,领着杨凡他们上了山。
来到山寨,展氏听说杨凡这么快就回来了,高兴得迎了出来:“相公!”
众人都下了马,杨凡给双方介绍:“这是展夫人。这是芳菲,这是冉冉,她们是干姐妹;这是潘玉,小名唤做阿玉。”
和几个喽啰一样,展氏也将三女都认做是杨凡的妻子,捂嘴直笑:“相公,你可真厉害,娶的都是这么漂亮的妹妹,你能伺候过来吗?”
又向三女宣示主权:“这狗头寨是我前夫留下的,三位妹妹不必介意,只管和相公住在这里便是。”
又说:“我今年二十七,属虎;不知几位妹妹年纪几何。”
三女各自报过年龄,雷芳菲二十岁,雷冉冉十九岁,潘玉二十四岁。
展氏笑得更加开心:“那我们四人之中,便以我年纪最大,从今往后,我们便以姐妹相称,同心服侍相公,不知几位妹妹意下如何。”
言语之间,已经将她自己视为正妻大姐。
乾朝的规矩,妻妾之间不以年龄排,也不以进门的先后排,而是要看订亲之时,订的是什么名份。
名份是正妻,过门后就是正妻,哪怕后面娶的女子再多,也代替不了正妻的地位。
展氏这么说,引得雷芳菲和雷冉冉不高兴。
她们才是杨凡的正妻,姐妹俩从小一起长大,不分彼此,无论大小,做了杨凡的妻子也是这样。
结果现在突然冒出个女的,才刚和杨凡好上,便要夺去正妻之位,那怎么行。
雷芳菲还好,没有当时发作,雷冉冉却按捺不住,笑言:“是应该以姐妹相称,不过也不能乱了妻妾之序,展姐姐你说是吧。”
言语之间,提醒了展氏要注意身份地位,也提醒她要注意距离。
那展氏心里恚怒,更不加遮掩直言:“妹妹说的对,是不能乱了顺序。”
忽然一笑:“妹妹瞧我这山上如何?”
雷冉冉哪能听不明白,这是在暗示狗头寨是她展氏的,这里她展氏才是最大的。
在人屋檐下,怎能不低头,这是对常人来说,雷冉冉可不吃这一套,以她的性格,能则罢了,不能就一拍两散。
又要发作,杨凡给居中说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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