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非接过小本本打开看了一眼,只见里面收集了自己吟过的所有诗,就连跟小皇帝爬泰山那首望岳也记录在册。
他一时不明白这诗是怎么传出来的。
不过此刻也没来得及细想,摸了摸身上无奈道:“抱歉了,未带笔墨。”
“没事,我带了。”
说着,夏菁菁从怀里摸出了一只毛笔,又从腰间取下一个迷你砚台。
对于非道:“能否借于诗仙一杯酒?”
“可以。”于非说着,倒了杯酒递给她。
夏菁菁端着酒在那只迷你砚台上倒了几滴酒,又从袖中摸出一根迷你墨条,开始磨起墨来。
这一套操作看的于非也觉得颇为有趣。
“好啦,请诗仙落笔。”
于非接过毛笔,蘸了笔墨,在小本本上写下自己的名字。
又在另一页写下一句,及时当勉励,岁月不待人。算是鼓励一下小姑娘。
夏菁菁接过小本本,见到那一句诗,自是喜不自胜。
小脸红扑扑的向于非道谢,然后指了指那群看着这边的年轻人对于非道:“不知诗仙可否前去一叙?”
于非向那边望了一眼,见陈瑶竟然也在,向她挥了挥手算是打招呼。
陈瑶也是微笑着福了一礼。
于非回头对夏菁菁歉意的道:“你们年轻人聊吧,我就不过去了。”
夏菁菁脸上浮现出遗憾之色,不过也在预料之中,而且签名也要到了,还意外得了诗仙的一句鼓励,已经很满足了,向于非福了一礼,兴奋的告辞离去。
望着夏菁菁离去的背影,柳未央轻笑一声道:“没想到你还挺受小姑娘欢迎的嘛。”
于非笑握住柳未央的手,调侃道:“怎么?娘子吃醋了?”
柳未央白了他一眼:“妾身怎会去吃一个小女孩的醋?”
她望了夏菁菁一眼,又道:“你若是想去,只管去就是,不用陪着我。”
于非摇摇头:“他们都是些年轻人,我这老家伙去了没什么意思。”
“老?”柳未央打量了一下于非,嗔道:“你哪里老了?”
“开玩笑啦,去了只会遭人嫉恨。”
柳未央想想也是,不过想到他在床笫之间没完没了的表现就觉得脸红,如果这都算老,那这世间怕是没年轻人了。
随即柳未央被自己这个想法吓了一跳,红着脸暗骂了一声这是什么破比喻?
这时于非剥了一个荔枝,送的柳未央嘴边道:“张嘴。”
柳未央下意识的张开嘴,手还习惯性的扶住于非的手,随即反应过来,伸手在于非肩头打了一下。
于非忍住笑,一脸无辜道:“娘子打我作甚?”
柳未央悄悄在于非腰间掐了一下,红着脸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于非干咳一声:“别闹,这可是在公共场合。”
“还用你说?”
两人正在那打情骂俏,忽然大堂门口的方向传来热闹的笑声,转过脸一瞧,就见兵部尚书王京带着夫人吴氏,一起带着礼物进了大堂。
张家三兄弟正在热情迎接呢。
于非握住柳未央的手道:“走,去拜见一下老师。”
柳未央点头,很乖巧的跟着于非走了过去。
“老师……”
王京笑着对于非点了点头,道:“走吧,随老夫去见一些同僚。”
于非点点头,也明白王京是想借着这个机会向外人介绍自己这个女婿,便老实跟着王京身旁去拜见一些朝廷官员。
王京的夫人吴氏则笑眯眯的拉住柳未央的手,亲切道:“别管他们,咱们说些话儿。”
柳未央只得点头,陪着吴氏在座位上坐下闲聊。
于非则跟着王京拜访了几个相熟的朝廷官员。
近日于非向兵部尚书的长女提亲的事情已经在京城传开了。
虽然王京只是说于非是他的学生,但在场之人又有几个不知道王京的深意,都是报以和善的微笑,有的甚至还有直接道喜的。
最后来到一位七旬老人跟前,而陈瑶竟然也恭敬的站在老人身侧。
王京对那头发花白的老者抱拳行了一礼,怕老人年龄大了耳背,刻意放大声音道:“齐国公,您老也来了?”
这位齐国公于非倒是听说过,曾与先帝以兄弟相称,是帮助先帝登基的功臣。
虽然如今年纪大了退居二线,但在朝中却是很有声望。
就连小皇帝赵熜见了都得恭恭敬敬的叫一声皇叔,所以这朝中的官员不管是多大的官,见到这齐国公都得毕恭毕敬给几分面子。
齐国公见是王京,也笑着道:“是啊,在家中闲的这把老骨头都快长草了,正好出来透透气。”
王京笑道:“透透气好啊,对身体也好。”
“那是,那是。”齐国公看了王京身旁的于非一眼,笑道:“这年轻人就是王大人找的乘龙快婿?”
王京点点头:“您老也知道了?”
齐国公看了身旁的陈瑶一眼,笑道:“经常听我这干女儿提起,就了解了一些。”
于非诧异的望了陈瑶一眼,心中暗惊,陈瑶竟是齐国公的干女儿?
怪不得,怪不不得那些朝廷官员见到陈瑶都是客客气气,原来竟是齐国公的干女儿?
这就不难解释,为什么这些无法无天的纨绔公子哥见到陈瑶会一个个毕恭毕敬了,以陈瑶的目前名声,若是背后没有靠山,怕是早就被某位富家子给强行赎走养在府中了。
“到时您老可要来喝杯喜酒啊。”
“一定一定,这孩子一表人才,挺好挺好。”
这边几人寒暄着,与柳未央坐在一起的吴氏却道:“未央啊,虽说这男人三妻四妾只是平常,但该看着点,还是要看着点,特别是外面的花花草草,就比如那位陈瑶。”
柳未央有些尴尬道:“不会吧?陈瑶姑娘那样的人物,又怎会看上于郎?”
吴氏摇了摇头,笑道:“那小子的名声可也不差,别忘了他还有诗仙的名头,这对那些自命不凡的才女来说,可是很有杀伤力的,你可不能不防呀。”
说完又凑到柳未央耳边低声道:“我家那大女儿平常像个闷葫芦一样,就算生气也是柔声软语的讲道理,我看着就来气。
“这以后若是过了门,这家中可就得靠你拿主意了,可不能心软放任自家夫君在外面沾花惹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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