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野拿到了最重要的东西,又看向黄鹤鸣的其他陪葬品,里面也有些金银。
周野怕他们贪小便宜吃大亏,特意交代宋庆。
“这些东西不适合外露,都处理了吧!”
“是!”
周野又说起自己被刺杀的事情,还有那个失踪的衙役。
“大人,你这不是暴露了吗?”
“暴露就暴露吧,暴露了大家就打明牌!主要是那个兄弟不知道是生是死,你们去找找看。”
“是!”
……
第二天一早,整个青塘县都被震动,县城郊外出现大量尸体。
黄寿和周县丞没有等到自己的人回去,自然也知道出事了。
一大早就赶到县衙。
周野已经准时上班,悠哉悠哉地喝起了茶。
“刘兄,你没事?”
“刘大人,你没事?”
周野假装无辜。
“我能有什么事?”
黄寿看向周县丞。
周县丞主动上前解释。
“郊外发现很多尸体,我们还以为是刘大人遇到了危险!”
“我也收到了消息。我能遇到什么危险?我昨天和黄兄喝得很尽兴,喝完酒就回了我的住处,一觉睡到天亮。不过,周县丞,这是你的职责吧?青塘县治安烂到这种程度,居然出现大规模的厮杀?你不去调查,还有心情关心我?”
“额!”
周县丞一时语塞。
黄寿在一旁开口道:
“是我叫周县丞一起来的。主要是昨晚我明明看到刘兄坐着轿子离开。现在那轿子出现在郊外,轿夫又都死在了那,所以我还以为是刘兄遇刺。现在见刘兄安然无恙,我也就放心了,只是好奇刘兄一介书生又是怎么从那么凶险的情景下脱逃的?”
黄寿这话就差直接说,你已经暴露,把你的人都叫出来让我看看吧!
周野笑道:
“哦,黄兄误会了。我虽然是坐轿子离开的,但半路我突然酒醒,就下了轿子。后来的事情我就不知道了。哦,我昨天身边带了一个衙役,让他来说说吧!”
其实周野昨夜带的那个衙役已经被害。
宋庆他们找到了尸体,把他安葬了,顺便用把黄鹤鸣的陪葬品给他当了陪葬。
可是黄寿又怎么会记得这个小人物。
闫三冒充那个衙役,走了上来。
“回禀各位大人,我家大人不喜欢轿子闷热,酒醒后就下了轿子。是我陪着一直走到了大人的住处!”
黄寿咬了咬牙,却是没办法。
他派的人全死了,没有人证。
实际上,他到现在也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
只知道昨夜的凶手和刺杀他族叔的是一伙人。
因为尸体上的毒针和那特殊伤口和之前是一样的。
“看吧,本官就说自己没有记错,看来我昨天还是很清醒的!”
“刘兄没事我就放心了!既然如此我也 不打扰了。”
黄寿来就是想看看周野的状态,他以为昨夜的厮杀那么激烈,至少可以从周野身上看到一些伤痕。
结果自然是大失所望。
他现在甚至怀疑昨天自己的人手出了问题,找错了目标。
“黄兄有事就请回吧!有时间我们再聊。不过周县丞,郊外的尸体,你不给我一个解释吗?还有之前的黄员外刺杀案,六位县令的谋杀案,你到底办的怎么样了?办了这么长时间,你都不给我汇报一下?我可警告你,黄兄是监察御史,小心他弹劾你!”
周县丞没想到周野突然发难,求助地看向黄寿。
人家上司管下属,是天经地义。
黄寿虽然官职稍高,但现官不如现管,他可管不着周野。
于是他假装没看到,告辞而去。
周野拉着周县丞,训斥了半个时辰,过足了上官的瘾。
……
“黄大人,就这么让他耀武扬威?”
周县丞从周野那里离开,就找到黄寿告状。
黄寿白了他一眼。
“你是不是傻?昨天的人手是你亲自安排的,全军覆没,你知道意味着什么吗?意味着刘福禄手里的力量不容小觑。你得罪他?万一他下了杀心,是你能抵挡,还是我能抵挡?”
周县丞被提醒,才反应过来,吓得一哆嗦。
旋即苦了脸。
“这官场之争从来都是阴谋诡计,攻讦陷害,什么时候开始流行打打杀杀了?”
“这不是你们先开始的吗?之前六个县令怎么死的,你不知道?现在人家也不跟你讲道理,讲章法了,直接拳脚相加,以杀还杀,你有什么可抱怨的?”
周县丞见黄寿丝毫不掩饰,惊讶地捂住嘴巴。
黄寿没有理会他的反应,而是继续说道:
“昨夜我族叔的坟墓被盗,你说会不会也是他的人干的?他又从坟墓里拿走了什么?”
“一边在郊外厮杀,一边去盗黄员外的墓,这需要多少人手?刘福禄到底什么来头?”
黄寿叹了口气。
“这就是奇怪的地方,我调查过,他中举之前,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穷书生,为了考试,连祖宅都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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