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做多余的事。”
时景渊冷冷的开口。
何宣一怔,一闪而过被看穿的尴尬,应声道:“是。”
时景渊冷声说:“我和她之间的问题,从来就和其他人无关。”
何宣听得似懂非懂,便没有接话头。
时景渊收回视线,“我的资产抛售得怎么样了?”
说起正事,何宣立刻严肃表情,“已经在进行了,大概三个月以后,应该能全部退换成现金流。”
时景渊应了一声,不再多问。
竞标进行得很顺利,冯亦作为公司的主讲,认真的介绍着项目方案。
介绍完之后,他看一圈现场,见大家反应都还不错,除了……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总觉得时总看他的时候,眼里有种让他芒刺在背的寒意。
竞标结束,所有人陆陆续续走出会场。
等电梯的时候,几位女同事又开起了冯亦的玩笑,说他这男朋友当得太妥当了,会议一结束就巴巴的去给女朋友的闺蜜送礼物。
冯亦笑容灿烂,纠正她们道:“我这男朋友下个月就要转为未婚夫了,当然得更加努力一点儿。”
几位女同事一听就炸了,“未婚夫?你要订婚了?”
“对,下个月初五,我和小优要订婚了。订婚宴你们可都得来。”冯亦趁机发出邀请。
同事们恍然大悟,这段日子忙,他才忍着没说,这会儿忙完一个段落后,就迫不及待的说出这个喜讯,也算用心良苦了。
一群人欢欢喜喜的进了电梯。
远处,时景渊垂在两侧的手禁不住开始颤抖。
他转头问何宣,“你听见他刚才说什么了?”
时景渊满脸愤怒的冷笑,阴沉的脸色吓得何宣不自觉的后退半步。
何宣硬着头皮点头,“听见了。”
“订婚?”时景渊一口牙险些咬碎,“他说他要订婚!”
和谁订婚,显而易见。
何宣不敢出声。
时景渊烦躁的松开领带,“加快我资产出售速度!我们的计划提前,月底前处理好一切!”
何宣犹豫,“时总,我们的计划本来风险就很大,如果现在加快进度的话,损失会很大。”
“损失,”时景渊犀利的目光看过去,“你所谓的损失是什么?钱?”
何宣垂眸不语。
时景渊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叹声说:
“钱没了,还能赚,可她……却不会在原地等我。”
*
短短一个星期,资本市场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所有的新闻都在报道同一件事,时家内部权力斗争白热化,新上任的时家话事人雷厉风行的蚕食家族成员的股份。
可以收购的,他给足利益,无法收购的,他就软硬皆施,甚至不惜背后抓人把柄,将好几位家族成员送进了监狱。
时家老爷子因此大发雷霆,气得脑溢血,住进ICU后,集全院专家之力才勉强抢回了一条命。
都说百年时家出了个了不得的时景渊,独断专行将时家的权利都集中在了自己手里。
如今的时家,当真是时景渊一个人说了算。
新闻媒体中,不乏冷嘲热讽说时景渊是暴君的,可不管他们怎么说,时家的话语权依旧在时景渊的手里,已经没有任何人可以撼动他的地位。
在时家权力斗争尘埃落地的时候,沥城一家豪华酒楼里,宾客满席。
主持人拿着小卡片,站在舞台中央,在背景音乐的映衬下,说着最煽情的话。
舞台两边,两位妈妈分别挽着冯亦和林优的胳膊,在亲朋好友的祝福目光下缓缓往中间走。
身穿白色连衣裙的林优,画着精致的妆容,眉眼干净,踩着高跟鞋走出的步子沉稳优雅。
短短几米的距离,在主持人夸张的情绪感染力下,仿佛走出了排山倒海的气势。
苏女士郑重的将林优的手,放进了冯亦掌心。
她看着两个年轻人交缠的手臂,到底没忍住抹了抹眼角的泪。
冯亦脸上洋溢着最灿烂的笑容,说:“苏姨,您放心,我会给小优幸福的。”
苏女士连连点头,“好,好,好。”
她又看向林优。
林优一怔,抿了抿唇,缓缓开口,“我、我也会……”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听远处响起剧烈的声音。
“嘭!”
宴会厅的门被人从外踹开。
一个西装笔挺的男人从外面走了进来,他一边走,一边松开领带。
宾客们还没弄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就见男人大步走到舞台上,从冯亦手中抓过了林优的手腕。
冯亦手上一空,震惊的低呼,“时总……”
那之前,他根本没有将时景渊和林优联系起来。
直到他看见,高高在上的时总,用一种虔诚的姿态捧起林优的脸。
时景渊一口咬在林优的唇上,起初带着强烈的狠,之后又变成难以掩盖的温柔。
他微微闭上眼睛,炙热的泪便顺着眼角滑落。
滚烫的温度,落在林优的脸颊上,让她浑身一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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