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临居高临下的站在他面前,语气里尽是蔑视:“白家供你吃喝,供你念书,就算是狗,也会知恩图报。”
司均当时困惑,为这个一向看起来和善的二叔突然变脸。
“收起你的花花心思,你跟灵儿不合适。更不要想着用她做你事业的跳板,就算你成了白家的女婿,想要白家的家产,也得有那份本事!”
司均诧异,红着脸,用最真诚的表情向他解释:“我没有把她当跳板,我是真心的,我喜欢她!”
白临当场被他逗笑,言辞间的鄙视毫不掩饰。
“你喜欢她?你能给她什么?你知道她想要什么吗?她从小锦衣玉食,随随便便哪样玩具不是精品,哪件衣服不是名牌?她的生活水平,只有在白家才可以维持,你?就凭你画画的再好,能养活她吗?难道你要她像那些个普通人一样跟你艰苦奋斗?怕就怕,真到那一天,你未必会喜欢一个与一般人无二的普通人。”
司均当场怔住,他,确实没有想过。
在那之前,他的人生理想就是画画,娶一妻子,与她白头……
那天之后,他就像变了个人。
也放弃了想要报考的美院,改为读金融系。
他开始回避她,只远远的望。
脑海里始终徘徊着白临离开时说的话。
——是狗,就做好一只狗的本份,不给你的,不要妄想。因为给你也是浪费,你根本不配。
对于一个还未足够成熟的男生,这样的瞧不起,反而会激发他的血性。
他拼了命的开始改变自己的人生走向,只为了让那些错看自己的人住嘴。
而她,也由一只掌心的蝴蝶飞入了山林,他们越发的遥远。
然后她十八岁。
他二十岁,已经拥有了金融系硕士学位,准备攻读博士。
整天除了看书就是学习,他的生活单调的,连他身边的苍蝇都觉得无趣。
他的导师也用一个成语来形容他。
苦大仇深!
年纪轻轻整天板着脸,任谁看了,都觉得他像个追债的,而且有时候他还不近人情,喜欢独来独往。
同学们都开他玩笑,说天才的世界正常人不会懂。
他们却没想到有一天,有一个漂亮的女孩子,穿着白色连衣裙,手里捧着一束玫瑰花,现在他们教学楼底下,当着所有人的眼下,大喊:“司均——我十八岁了,可以恋爱了!我喜欢你!”
那天,他被表白了。
被他曾经喜爱的蝴蝶,爱上了。
他在同学们的羡慕中被她拥抱,被她单方面亲吻。
听见她问:“司均,你喜欢我吗?”
他张了张口,却怎么也说不出那句“喜欢”。
但是那一晚,他却去了她房间,勾引她偷尝了禁果。
他们发生了关系!
他并不温柔且有些粗暴的要了她两次,结束的那一刻,他蛰伏在她身上长久的喘息,两年来,胸口羁押的郁结,仿佛才得以释放。
白临瞧不起他又如何?
他的女儿,现在就在他身下!
可当他和她哭的红红的眼睛对上,看着她无辜的眼神,或多或少,他有些内疚。
但是他不肯心软。
从白临给他揭开血淋淋的真相那一刻,她于他,就是两个世界。
她要的,他给不了。
转身,他无情的穿上衣服,把她丢在房间里独自流泪。
此后没有再多看她一眼。
一个月后,她经期紊乱,以为自己怀孕去买了试纸,被白临的妻子发现,逼问之下她说出了那晚的事。
白临在知道的当晚,派人抓了他。
除了一顿爆打,那些人给他注射了东西,第二天,他被抓进了看守所。
罪名是吸毒和藏毒。
又一月,白老爷子不忍心看他受苦,将他带回家,说教之后,将他连夜送到国外。
他过上了漂泊的生活,一晃七年。
他以为自己这一生都会如此,没想到七年后,白老爷子竟然会通知他回去。
他才知道,原来当年他和白灵的事,除了白临夫妻,其他白家人并不知情。
这次,也是因为白灵参加工作,身边孤立无援,白老爷子才会让他回来帮她。
一别经年,再见,他以为她会对自己恨之入骨。
她却只给他一个拥抱,和无声啜泣。
那天管家告诉他,自从他离开,二小姐就时常生病,怎么看也不见好。整日闷闷不乐,导致她出现心里疾病,看了好几年医生,也是头年大学毕业才好一些。
司均怔愣。
他想告诉自己别自作多情,一切不过是巧合。
夜半,她却跑到他房里,问他有没有想她。
他试图用无情的话让她死心。
她却待他一如既往,在全世界都背弃他,包括他自己也放弃的时候,只有她。
会眼也不眨的对他说,司均,我爱你。
一直爱你,从未改变。
他第一次对她生出愧疚,可即便愧疚,他也知道他们不可能。
他紧守着他们之间的那条线,丝毫不敢逾越。她进,他便退,她再进,他继续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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