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达里斯却知道那不过是暂时的撤退,集结完毕后对面很快又会有新一轮的攻势。
2分钟后河对岸的炮击开始了,几十发的湛蓝色电浆球砸向最初反坦克导弹发射的落点,少量未转移的发射车立即被摧毁。
炮击并未停止,而是以弹幕徐进的方式把6公里纵深的营防区全部犁了一遍。数百颗的球形闪电在阵地上明灭,场面蔚为壮观。
“这么大的手笔,对面绝对是拉了一个巢团过来。”安达里斯在心中咒骂着,联络了机甲排和迫击炮排,“你们那的伤亡情况怎么样?还有能力发动反击吗?”
“我的机甲排就装备了57毫米火箭弹,根本够不到那些角型炮虫。”副排长特里维迪有些惊魂未定地回复说,这是名米拉尔人军官,原本的主官不幸被球形闪电命中,金属骨架都烧融成焦黑的一团了。
“那就给我射河里的藤球,它们就快要登岸了。”安达里斯布置完直接带上了侦察排向1梯队的防区赶去增援。
数以百计的火箭弹射向了过了河心的藤球群,一轮齐射后间隔3分钟又是一轮齐射。
整个装甲营仅装备了6门120毫米自行迫击炮车,18架风暴卫士机甲算是营里的炮兵主力。
6管57毫米火箭弹发射器多少有些寒碜,但此刻用来压制敌方步兵却似乎已经足够。
安达里斯布置IR90们架设起机枪火力,在他的视野里,有3成的藤球在遭受两轮炮击后沉了底。
镇子后方的榴弹炮营也发动了反击,但弹道明显是奔着林地后方的敌军炮兵群而去,至于说战果如何,就不是安达里斯可以观测到的了。
蛉虫群上岸后蜂拥而来,1梯队防线上残存的步战车和机枪火力点对虫群进行了扫射,但很快就被虫群淹没。在付出了半数的伤亡后,蛉虫群贴近到了肉搏距离。
白刃战中,侦察排内的电磁狙击步枪很快变得毫无用处。远处,第二批瘟疫藤球正冒着炮火登岸。
在持续不断的爆破声中,第一梯队的防线很快崩溃了,战斗的双方都在战争中学习,阿斯洛林族改进了喷吐蛉在对付装甲目标时,将酸液替换成了液体炸药。一旦坦克、装甲车被一群蛉虫近身,面对的就是数百公斤液体炸药的自毁式爆破。
在堑壕里还剩下二个班时,侦察排长伙同两名士兵一起制服了手持单分子剑刚砍翻了数只蛉虫的安达里斯,将其拖拽进了奋战者车里。
驶向2梯队防线的小小车队里,仅余下了2辆步战车,2辆轮式突击炮和1辆奋战者军车。
预设的地雷带对跟随突进的蛉虫群起到了一定的迟滞作用,但追兵中很快有了尖兵蚁、鬼羽刺蛇以及少量装甲单位的身影。
防空排的8辆自行高炮及时进入了战场,赶到的高炮采用了平射,飞舞的火蛇将对面冲锋的锋线撕扯得支离破碎。在3梯队的部队前出支援后,安达里斯集结部队进行了反冲锋。
阿斯洛林族的登陆部队被剿灭在滩头,阵地上遍布了生化兽的尸体,经过初步统计数量超过了二千具。
但装甲营同样损失惨重,上报给安达里斯的统计表中,重型技术装备损失过半,后勤补给卡车损失近4成,步兵更是仅剩了52名。这是整个营的步兵数,开战之初,安达里斯就已经把补给运输连里的一百多运输兵们都编进了防御梯队里。
“第1装甲营已经丧失了战役战斗能力,请求撤离战场。”安达里斯向上级汇报说,虽然他也不想承认开战仅40分钟,部队就要退场。
“不,你需要在原地顶住。”旅长德文说,“敌人的支援部队支援得非常坚决,渡河点不止一处。我已经请求后方派出增援部队。但在友军换防前,你部需要继续坚守。”
对岸的阿斯洛林族没有继续派出部队强渡。沉寂的战场上空很快响起了扑翼的声音,赤焰翼龙群出现在天空。装甲营携带了伪装网,也挖掘了露天车辆掩体,但面对俯冲而至的成片尖锥炸药却毫无抵抗之力。安达里斯有点后悔没有布置钢筋混凝土的车库掩体,只是执行任务最初也没有考虑到需要构筑永备工事的情况。
装甲营里仅存的几架祈风无人机迎向翼龙群,防空排内的十几辆自行高炮和防空导弹车也在努力挣扎,但很快就被黑影和遍布的爆炸火光所淹没。安达里斯眼睁睁看着三百米外的一辆坦克被命中,火焰烧灼着伪装网,车辆似乎发生了故障,在掩体坑中前后摇晃着徘徊,随着弹药的殉爆车体冒出浓烟,体表化作灰白色,最后安静地伏在坑底燃烧成火炬。
无人机营和陆航营的支援抵达的时候,安达里斯手头仅剩下42名步兵,后勤车辆因为及时撤往后方而躲过一劫。短暂而急促的低空空战结束,来自第14机械化步兵师的轻型机步营赶到阵地接防。他有些茫然地看向远方镇子,高能激光束从天而降,高空的博弈还在继续,但这场战争似乎已经和他无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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