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时锦呆呆的看着他,“你今天这是怎么了?一个劲的说胡话,我都这样了,他怎么可能认出我来?”
怀玉愣了愣,“我只是担心,他会再次让你伤心……”
“不会的。”
苏时锦语气平静的说:“谢谢你的关心,不过你现在应该好好关心自己的身体才是,别想那些杂七杂八的了,我先去给你熬点药,接下来的几天你可要好好休息养伤,不能再乱跑了。”
听着这温柔的话,怀玉只觉得心情变得更加怪异。
想说什么,可张了张口,最终却也只道了声,“好。”
等到苏时锦熬完药上楼,怀玉早已沉沉睡去。
倒是听话的换上了一身干净的衣裳,只是靠在床头,面具似乎有些摇摇欲坠……
苏时锦轻手轻脚地端着药放到了床头的桌边,却终究没有将他叫醒,只是替他盖紧了被子。
看着那模样怪异的面具,苏时锦鬼使神差的伸出了手……
却又在离面具一毫米的位置停下了动作。
既然人家不想让人瞧见他的真容,趁着人家睡觉偷偷查看,着实不太礼貌……
想着,她终究还是走了出去。
近日发生的一切,实在令她心力交瘁。
楚君彻的突然到来。
瘟疫的突然爆发……
都让她无暇顾及其他。
虽然不知怀玉今日经历了什么,但他不说,自己也不会多问,反正他们原本就是互相帮助的普通朋友关系。
“姑娘!姑娘……”
就在这时,温书禾突然从楼下冲了上来。
苏时锦连忙伸手嘘了一声。
温书禾立即捂住了嘴。
接着,苏时锦就她给拉到了楼下,“何事如此慌张?这大晚上的你不应该休息了吗?”
毕竟法场那边除了收留病患,也为她们准备了休息的营帐,外头的雨那么大,她怎还是跑回来了?
见她浑身上下湿漉漉的,苏时锦又到旁边拿来了一条毛巾,“突然跑回来就算了,怎么还自己跑回来了?元宝呢?”
温书禾接过毛巾,一边擦着湿透的衣服,一边说:“元宝已经是个小大人了,他跟着城里的那些大夫一颗心只想着救人,这几日是不会回来了,我赶回来是想跟你说,少将军出事了!不仅受了重伤,还染上了瘟疫,此刻都已性命垂危了!”
苏时锦一听,当场皱起眉头,“怎么会?”
说着,她也来不及多想,打着伞就走了出去。
温书禾赶忙跟了上去,“也不清楚今日发生了什么,突然送来了好多受伤的官兵,我也赶去帮了点忙,便大概听说,他们是去剿匪了,那位少将军估计就是在剿匪的途中受的伤……”
苏时锦眉头紧锁,回想起孙泽川被叫走时与身边人的谈话。
确实有个无恶不作的土匪窝,但他们突然过去,却不是为剿匪,而是为了出现在那的藏宝图……
藏宝图的消息出现的突然,想必赶过去的势力一定不少。
而他本就身受重伤,在抢夺藏宝图的途中,肯定又受了点伤,再加上还染上瘟疫,那病毒不得当场破坏他的免疫力?
可他到底是如何染上瘟疫的呢?
难道是他受伤之后,伤口上溅到了瘟疫病人的血?
没多久,苏时锦就赶到了法场后头的宅院。
一路上,不仅没有任何人拦她,还有一位将士毕恭毕敬的给她带起了路,直到她来到孙泽川所在的病房之外。
“孙小姐,无双大夫来了。”
带路的将士冲着里面轻声说道。
苏时锦脸色一变,这才知道孙若云也在里面。
温书禾语气着急的说:“少将军受伤严重,是杨军医特地来找的我,让我请我家姑娘来帮忙的,现儿我家姑娘已到,你们快快将门打开,杨军医在里面吗?”
然而,房门依旧紧闭,只传来了孙若云冷冰冰的声音。
“杨军医被请去其他地方帮忙了,眼下已有其他军医在为我哥针灸疗伤,无关紧要的女流之辈就不要进来了。”
守在门口的将士一脸着急,“孙小姐,听军都说少将军情况危急……”
“本小姐是他的亲妹妹,难道还能害他不成?”
孙若云冷冰冰的一句话,顿时让那个将士低下了头,半句话也不敢开口。
温书禾握紧双拳,“哪有你这样的亲妹妹,你哥都快死了,你竟然还阻止别人救他?”
话落,房门终于打开,接着,一个趾高气昂的丫鬟便挡到了她的面前。
“谁给你的胆子这么说我家小姐的?我家小姐可是将军府嫡女,你们区区贱民,也敢……”
“你们不让我家姑娘进去,就是想害死少将军!谁都知道现在只有我家姑娘才能治得了这瘟疫!”
温书禾直接打断了她的话。
却听一声巨响,一巴掌就落到了她的脸上。
只见心儿拍了拍手,“区区一个贱民,你再如此说话试试?”
温书禾大怒,想动手,可周边的好些个将士已经纷纷围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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