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如练,瘦西湖畔的湖月轩仿佛沐浴在一片银色的梦境之中。
湖月轩旁,香楼茶肆,人声鼎沸,说书人以他那妙语连珠的口才,将新出炉的恶人榜传奇编织成一幅幅活色生香的画卷,引得座下听众时而惊叹,时而窃笑。
湖月轩后院,叶南归正慵懒地靠在雕花木椅上,月光透过纸窗,映照在他棱角分明的脸庞,。他手中把玩着精巧的玉佩,嘴角挂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心中还在思索着南宫博白天的奇怪的表现。
此刻花蝴蝶身形如同黑夜中的影子,一身黑衣,贴着冰冷的墙面,心跳如鼓,每一步都轻如鸿毛,悄无声息地靠近湖月轩后院。
他听说叶南归来了扬州,便悄悄跟在身边观察了几天,深知以自己当前的实力正面硬刚叶南归的六扇门,无异于以卵击石,于是将目标锁定在了他身边天下第一花魁姬如雪身上。
“嘿,这叶南归也太托大了,姬如雪这样的绝色佳人竟无半点防护,难道真是老天助我?”花蝴蝶心中暗喜,贪婪与报复的欲望在他眼中燃烧,他仿佛已看见自己得手后的得意模样。
“妈的,老子非要将你的美人先奸后杀,让你变成最大的笑话,让你知道大爷我到底行不行”,听着说书声音,勾起了心中的屈辱,心中更加凶狠。
花蝴蝶猫腰贴墙,小心翼翼地接近姬如雪所居的小楼,眼中闪烁着贪婪与复仇交织的光芒。屋内灯火微明,姬如雪独坐窗前,似是在轻抚古琴,身影曼妙如画。
花蝴蝶屏住呼吸,猛地一跃而起,准备趁其不备施展采花贼的手段。然而就在此刻,姬如雪的琴音戛然而止,她缓缓转过身来,眼中闪过一道锐利的光芒。
“不好,中计了”。
花蝴蝶心中一凛,便觉一股无形的力量犹如巨浪般向自己席卷而来,他惊骇欲绝,原本得意洋洋的表情瞬间凝固,只觉身体无法动弹分毫。
姬如雪那双看似柔弱的眸子此刻却流露出凌厉无比的剑意,悠然起身,姬如雪的声音如同山间清泉,清脆悦耳:“销魂公子,你这一脚可是踢在铁板上了。”
“原来,你才是真正的猎人。”花蝴蝶勉强挤出一句话,心中满是不甘与懊悔。
花蝴蝶心中一阵悲凉,这姬如雪并非寻常女子,风华绝代的外表之下,竟然是逍遥天境的绝顶高手。
花蝴蝶被姬如雪一指点中穴道,整个人如同断线风筝一般飞出,重重地摔在地上,全身僵硬,如坠冰窖,无法动弹。
此时,房门轻启,走出一位身着淡青罗裙、容貌清丽的丫鬟秋月,她笑容可掬,步履轻盈,眼神中透露出聪明伶俐。
只见她麻利地将花蝴蝶捆绑起来,口中还不忘调侃:“哟,这不是传说中的销魂公子吗?果然不愧为闻名天下的采花大盗,连咱们世子爷的女人也敢打主意,真是色胆包天,自寻死路。”
当花蝴蝶被带到叶南归和姬如雪面前时,叶南归的脸上浮现出意外的惊喜:“你倒是挺乖的,我这新任推官还未正式上任,你倒先给我送来一份大礼。”
他心中暗道,像花蝴蝶这样的采花大盗虽然武功算不得高强,但是在普通百姓心中危害却是比那凶残的恶人还大,家里有女儿的都担心被这采花大盗糟蹋,因此拿下他,这新官上任的第一把火那还是相当的旺。
姬如雪轻轻一笑,声音犹如夜莺般悦耳:“你这番献礼,倒是省了我们一番功夫。”
叶南归的目光在花蝴蝶身上扫过,语气中带着几分戏谑:“看来你这蝴蝶翅膀还没长硬,就想要扑火啊。依我看,不如直接阉了你,然后剥光衣服在扬州城游街三天,让你好好体会一下何为真正的‘销魂’。”
花蝴蝶脸色惨白,浑身颤抖,如同秋后的蚱蜢,再无往日的嚣张气焰,忙磕头如捣蒜:“世子爷饶命,小人知错,有重要情报献出。”
叶南归与姬如雪交换了一个默契的眼神,彼此从对方眼中读出了决定。
姬如雪轻启朱唇,声音似春风拂面,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给你个机会倒是可以,不过你的情报价值几何,能否换取一条生路,全看你接下来怎么说了。”
花蝴蝶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颤抖着嘴唇,开始叙述他与暴绝天的往事。
一年前他与暴绝天因共同嗜好女色而结识于雪月楼,二人臭味相投,便歃血为盟,立誓有难同当、有女共享。殊不知这所谓的兄弟情谊,在生死关头竟脆弱得如同纸糊的灯笼,一触即破,叶南归还没大刑伺候呢,花蝴蝶就把暴绝天出卖的干干净净。
有难同当嘛,兄弟在这儿受难,可不能让你逍遥快活去了。
花蝴蝶透露,两人交往过程中,他知道暴绝天是绣衣楼潜伏的爪牙,暴绝天还带他见识过扬州的据点。
另外,暴绝天还在雪月楼有一名相好,唤作如烟,是一位红姑娘,或许能成为揭开暴绝天行踪的关键。
说到如烟的时候,花蝴蝶脸上闪过一丝难受表情,叶天香巧妙捕捉到,心道难道这花蝴蝶和这如烟也有见不得人的勾当,如果是的话,是不是也借机打击情敌,看来这俩塑料兄弟真的是做成了小连襟,“有难同当,有女共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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