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南归的目光却是颇为大胆,如鹰隼捕猎般锁定在梅吟雪那清冷孤高的仙姿之上。
她一身白衣,如雪中傲梅,遗世独立,周身仿佛环绕着一层不可侵犯的薄雾。然而,叶南归的目光却穿透了这层雾霭,直抵那冰封的心湖。
梅吟雪感受到那股灼热视线的侵扰,玉颜上泛起了一抹不易察觉的绯红,犹如雪中初绽的梅花,更添了几分羞恼与娇艳。
她轻轻蹙眉,嘴角微抿,既恼又羞,清冷的眼神冷厉射来,含着一丝警告,仿佛在说:“看够了吗?”
叶南归心头一凛,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忙不迭地收敛了目光,生怕惹恼了武功卓绝的冰雪仙子,
吉时将近,璀璨华灯映照下的大堂金碧辉煌,司仪的声音犹如黄钟大吕,响彻九天,宣告这场豪门婚典正式启动。
薛影龙身着一袭龙纹锦袍,精心打理的发髻上镶嵌着红宝石,他小心翼翼地牵起陆云凤的手,那手如柔荑,温软细腻,携手踏入满载锦绣喜庆的大厅。
陆云凤精致面容薄施粉黛,与拖曳地上的流云霞帔交相辉映,但是面色清冷如霜,令不少围观者心生疑惑。
就在这时,一缕温婉的玉箫声,如同破冰而出的春水,流淌进了每个人的心田,那是玉倾城《霓裳羽衣舞》的序曲。
玉倾城身轻如燕,裙摆飘逸,恍若月下仙子凌波微步,舞姿曼妙流转,丝丝入扣,瞬间摄人心魄,赢得满堂喝彩。
此时,神秘的玉箫仙子林诗雨缓缓褪去面纱,出现在光影交错的舞台中央。
她的箫音与玉倾城的舞蹈浑然一体,宛如鸾凤和鸣,形成一幅绝美的视听画卷,现场掌声如潮,震耳欲聋。
叶南归饶有兴致地挑了挑眉,嘴角挂着一抹玩味的笑意。
而薛影龙的内心却如同翻江倒海,他记得并未邀请林诗雨前来助兴,而此刻却出现在自己的婚礼上。
他不由心生寒意,额头上冷汗涔涔,表面上强颜欢笑,内心却惶恐不安。
曲毕,人们沉浸在艺术的魅力中尚未回神。
薛万剑站起身,面色红润,声音中带着几分激动,饱含诚意地向在座宾客抱拳行礼:“诸位江湖朋友,今日相聚于此,见证犬子与郡主的重要时刻,薛某感激不尽。”
接着,他又向齐王行礼:“承蒙齐王殿下厚爱,小儿能得郡主这等良配,实乃薛家之幸也。”
齐王捋着长髯,爽朗一笑:“薛庄主过谦了,本王昔年也曾行走江湖,对武林英才向来敬重有加。影龙确为青年才俊,能得如此佳婿,本王也颇感欣慰。”
“吉时已至,我们便赶快为这对新人举行仪式吧。”
婚礼继续推进,拜天地、饮交杯酒等环节一一上演,宾客们纷纷送上祝福。
排帮帮主薛浪捧起酒杯,阿谀奉承之词滔滔不绝:“薛庄主不愧为武林大豪,能邀请到霓裳仙子玉倾城和玉箫仙子林诗雨两位绝世佳人联袂献艺,令我们大饱眼福。”
他这马屁一拍,殊不知捅了马蜂窝,陆云凤知道刚刚吹奏的人就是玉箫仙子林诗雨时,再也按捺不住胸中的怒火。
她一把摘下头上的凤冠,只见它在空中划过一道冷冽的弧线,银光闪烁,坠落在红地毯上。
她滴滴泪珠滴下,眼神如刀,直视薛影龙,决绝道:“薛影龙,你欺人太甚!”
围观者如被施了定身咒,一个个瞪大了眼睛,嘴巴张得能塞进一个鸡蛋。
喧嚣的大堂在这一瞬间静得连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得一清二楚,这戏剧性的转折,比任何江湖传闻都要来得精彩。
薛影龙一脸无辜,但那无辜中却藏着一丝难以捉摸的闪躲:“云凤,你这是怎么了?”
陆云凤那眼神,冷得能冻住夏日里的热浪,一字一句,如同刀刃割开空气:“你还装蒜?林诗雨这狐狸精怎会出现在这里?你背着我跟她眉来眼去,如今竟敢在我婚礼上耀武扬威,你将我陆云凤置于何地?”
薛影龙慌忙摆手,矢口否认,但那急促的辩解在陆云凤听来,不过是一场拙劣的戏码。
她从怀中抽出一块宝玉,声音颤抖却坚决:“你还敢狡辩?这是父王赐予你的定亲信物,你却把它赠予了林诗雨那个狐狸精,如今让这小贱人来看我笑话。”
齐王目睹这一切,脸色瞬间变得比乌云还要阴沉。他紧握的拳头,青筋暴起,仿佛随时准备释放积蓄的怒气。
薛万剑更是气血上涌,怒不可遏,挥起大巴掌重重掴在薛影龙脸颊上:“孽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如若老夫发现你真的对不起郡主殿下,老夫绝不轻饶!”
薛影龙捂着热辣辣的脸颊,眼神中透露出无辜与无奈,他挣扎着解释:“父亲,这玉佩是我在雪月楼丢的,并没有将其赠予林仙子,我们之间绝对清白!”
陆云凤听他这个时候还叫那个狐狸精仙子,冷笑连连:“薛影龙,你还是个男人吗?敢做不敢当!你假借护花使者的名义,陪林诗雨赴扬州花会的事人人皆知,回来之后更是在雪月楼夜夜笙歌。你以为本郡主是三岁孩童般好糊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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