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刚一现身。
乌恒顿时被吓得面如土色,原本的嚣张气焰全无,诚惶诚恐。
“炎掌柜!”
他连忙行礼,不敢有丝毫怠慢。
杨武凝神望去。
现身的是一名魁梧中年。
他宽大衣袍扬着,周身聚元境气息张狂至极。
不怒自威!
杨武不自觉握紧天绝剑。
又一位聚元境!
而且还是迎客来的掌柜。
至于所谓的“贵客”……
杨武看向了手上的玉佩,顿时恍然。
“乌恒,你好大的胆子!”
中年男子面无表情,厉声喝问。
“难不成这间客栈已经姓乌了不成!”
“不敢!不敢!只是这小子蛮横无理,在客栈内贸然出手,小的为了维护何家脸面,这才……”乌恒赶紧解释道。
“呵!出手?刘家的人貌似先出手吧。你身为何家客栈管事,你就敢纵容刘家人动手?”
“更何况,身为何家下人,竟敢对何家贵客动手,吃里扒外的东西,我看你是活腻了。”
“何家贵客?!”
刹那,乌恒脸色煞白。
他颤抖着。
全身上下,顿时冷汗直冒。
“小的……小的实在不知此人是何家贵客!”
“够了!”
中年男子一声怒喝,直接打断了乌恒的话。
他扫过杨武手上的玉佩,寒声道。
“有此信物在手,他就是何家座上宾。你冒犯贵客,该当何罪!”
“按照何家律法……”
“当斩!”
两字出口。
沉重压迫降临。
乌恒双腿一软,直接跪倒在地。
磕头如捣蒜,铿铿作响,根本不敢停下。
“炎掌柜,怪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冲撞了贵客。我只是因为贵客打碎了店内桌椅,这些东西都是炎掌柜您亲自挑选,我这才……”
“饶命啊!我愿意赔罪,我愿意给贵客当牛做马,还请饶小的一命吧!”
“饶命?你就是二十条命也及不上这一块玉佩!”
“再说了,贵客登门,别说是打碎东西。就是把整间客栈拆了,我何家也不会说一个不字!”
中年男子看都没看乌恒。
他转身看向杨武。
脸上原本的冷冽、阴沉,眨眼间就成了温和笑容。
他冲着杨武拱手,满脸歉意,格外热情。
“这位贵客,在下何家何炎,是这间客栈的掌柜。”
“实在不知道贵客临门,有失远迎,还请贵客恕罪。”
一瞬间,周围所有人都惊呆了。
鸦雀无声!
不仅是那些看热闹的围观者。
就连刘家人,甚至刘景龙都震惊了。
刚刚还威风凛凛的乌恒,眨眼就成了阶下囚的样子。
反倒是那个普普通通的乡野小子,竟然成了何家的贵客。
一口一个的贵客,叫得格外热情。
那一句,就是把客栈拆了,何家也不会说一个不字。
分量极重!
众人都好奇。
这乡野小子究竟是什么人。
竟然能让堂堂蛮城何家如此顶礼相待!
就因为那块玉佩?
怎么可能!
众人目光投向杨武手中的玉佩,百思不得其解。
就是杨武自己都震惊了。
他低头。
乌恒像狗一样,还在他面前不停磕头。
对方已经是头破血流,但仍旧不敢停下。
杨武深吸口气。
这块玉佩的作用,看来大大超过他的想象。
何宏波这个人情,可不小啊!
“前辈。不知这……”
见何炎如此客气,杨武正要发问。
“你持有这块玉佩,理应受何家顶礼相待。”何炎笑了笑,摆手说道。
不过他眼神当中光芒一闪,问起了另外的问题。
“只是不知,你是从哪位手上得到的这块玉佩?”
“流云宗弟子,何宏波。”杨武如实回答。
“原来是老二那个儿子,难怪!不知你与何宏波是什么关系?”何炎恍然,再问道。
“生死之交!”
杨武目光坚定,脱口而出。
“原来如此……”
何炎眉毛一挑。
既是生死之交,何宏波将玉佩交到此子手上也就说得通了。
不然以何宏波那性子,不可能把这东西交出去的。
一旁。
倒是刘景龙目光一沉,冷冽开口。
“何老三!你们何家什么时候也要对一个乡野小子卑躬屈膝了?还顶礼相待,我呸!真是丢我蛮城世家的脸!”
“我何家客栈,什么时候也轮得到你刘家放肆!”何炎猛地挥手,大袖一甩,冷声回击。
“此子极有可能是杀我儿的凶手!此仇不共戴天,我必须要带他回刘家审问,你们何家敢拦,那就是与刘家为敌!”刘景龙咬牙切齿。
他指着杨武,怒从中来。
眼神中的狠戾,恨不得要将杨武千刀万剐,态度决然。
“这位是何家贵客,在这间客栈里,你动不了他一根毫毛!别说你刘家,就是流云宗亲至,也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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