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的人死不死不重要,这对兄弟必须要活着。
至少时透未来是这么想的。
就连时透未来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因为这对兄弟而驻足停留。
血缘的关系在父子与母子之间或许显得格外重要,但一旦跨了辈分,甚至是隔了很多年以后,这个所谓的血脉亲情其实也没有那么重要了。
所以时透未来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偏偏就会因为这对兄弟而唤醒了自己心底那点可能还存在的感情。
是因为血脉相连吗?
很明显不是。
时透未来对在梦境中见到自己的父母,其实都没有那么的欣喜。
最开始,她真觉得这对父母对于她来说,就跟陌生人没什么两样,但凡是更像一个能帮自己一点一点想起人类时期记忆的工具一样。
就是不怎么好用罢了。
真正开始对悠真有那么一点点上心的时候,其实起始于在梦境中见到继国缘一,他毫不犹豫的把自己拉到身后的时候。
对于时透未来来说,是个十分新奇的体验。
尤其是把自己挡在身后的这个人,就跟陌生人没什么两样,与小梅和姬夫太郎相比,倒更显得意料之外。
“你们两个,记住了没有。”
眼看着这对兄弟开始走神了,时透未来直接动手,将他们的长发揉成了鸟窝。
“一旦你们的对手是我,不管你们愿不愿意,只要你们打不过我,我就一定会把你们变成鬼…所以,给我随身带好了。”
这样严肃的话,让这对兄弟相互对视了一眼,沉重的点了点头。
亲眼看着这对兄弟把自己说出来的话当回事了,时透未来这才悄悄地松了口气。
毕竟跟鬼舞辻无惨打架,意味着将再也不是过家家的游戏了。
“明白了。”时透有一郎的声音很轻,却透露着难以言喻坚定。
不过就是赌上性命去弄死一个祸害罢了,他时透有一郎还没那么怕死。
“你呢?”时透未来看向了另一个正在发呆的某人,开了句不痛不痒,但狭促味儿十足的玩笑,“回神了,再走神我可要带你去无限城见老祖宗了。”
这老祖宗可不兴见啊。
万一这个老祖宗看见自己的后辈如此的出彩,手痒痒想拔刀怎么办?
这一拔刀,那可就是另一个故事了。
这样,时透未来就能去收集来自时透有一郎和时透无一郎的碎片了,然后拼拼凑凑,缝缝补补又是一年。
咳咳咳。
时透未来扭过头,不自觉的轻咳了两声。
这个玩笑有点地狱了。
罪过罪过。
“我总感觉你在想一些很失礼的事情。”时透有一郎耷拉着死鱼眼,一副想跳起来打人的样子。
“本来就是啊。”
在某些方面,时透未来的坦诚程度简直让人难以忍受。
就比如说现在。
“就你们两个小不点,对上黑死牟,不是死路一条,我直接给你们两个磕一个。”时透未来咧着嘴笑着,格外的嚣张,“你们打不过我,我打不过黑死牟,这个克制链多完整。”
就黑死牟那个狗脾气和死脑筋,能看对眼的 解决办法就只剩下一个。
那就是变成鬼,然后老老实实的为鬼舞辻无惨效力。
“看不起谁呢。”时透有一郎炸了毛,恨不得扑过去对准时透未来得意的嘴脸就是狠狠地咬一口。
“本来就是嘛,你个小鬼少得意。”时透未来挑挑眉,“你当黑死牟是那条街上的大白菜呢想砍就砍。”
黑死牟的恐怖,只有直面他的人和鬼,才能真正意义上的体会到什么叫做不可直视,不可对抗的,那种直接深入骨髓的恐怖和令人颤栗的感觉。
“不试试怎么知道。”时透有一郎嘀嘀咕咕的,很显然没把时透未来的话放在心上。
嘿,这个小鬼头。
时透未来气笑了,对准时透有一郎的脑袋就是一巴掌。
这个死小鬼,脑子里一天天的都塞得什么。
很快就到了天黑的时候。
那些被揍得遍体鳞伤的猎鬼人们,又零零散散的走回来了。
但很明显的是,这些人的脸上,已经没有昨天晚上的迷惘和恐惧了,取而代之的,则是一种凝结了无形力量的坚毅。
“这还凑活。”几乎是捉弄了这对兄弟整整一天的时透未来,难得的对着这些人类露出了一个真心实意的笑。
打不打得过是一回事,心态先败那是另一回事。
只有心态调整好了,这才能心无旁骛的查漏补缺,加强自身。
不然一天天的光想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又能有多少的精力放在该做的事情上。
“我们继续吧。”领头的人深吸一口气,坚定地看着时透兄弟。
这一天,他们也想明白了。
想要让自己的实力再上一层楼,就不能觉得苦,在这里叫苦连天平白惹人嫌。
听到这句话的时透兄弟,齐齐的看向了正在后面哼歌的时透未来。
就是这眼神中,多少掺杂着些许怨念。
“看我干嘛?”时透未来轻哼一声,全当看不见这个满含怨念的眼神。
不过就是些恶作剧罢了,以后他们想看,还看不见了呢。
对于这点,时透未来别提多有自知之明了。
“你来。”时透无一郎幽幽的开口,薄荷绿的眼眸中,除了怨念,就只剩下了带着悲愤的凝视。
这个眼神,让时透未来有一种正在被深渊凝视的感觉。
“嗯,你来。”时透有一郎也和自己的弟弟统一了战线,看向时透未来的眼神如出一辙的带着怨念。
“额......”看着这一模一样的幽怨小眼神,时透未来没忍住后退了一步。
自己也没干啥吧......
怎么有一种惹了众怒的感觉。
时透未来摸了摸鼻子,莫名的有点心虚。
自己不就小小的...小小的......捉弄了亿下下。
也没干别的啊......
时透未来眼神飘忽,一点点的往后挪着,时透有一郎和时透无一郎一个不注意,直接消失在了宅邸外的密林中。
“我就知道。”时透有一郎嘴角抽搐。
他就知道,除了这个,没有第二种展开了。
“习惯了不就好了?”时透无一郎笑了笑,耸耸肩,对这个发展已经见怪不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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