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没有必要责怪他,人心都是这样,只要一遇见困难,总是自己人先出来扰乱自己人的心。
柳庆没有理会他,转过身自顾自的研究起了那些荆棘。
支持他的人不干了,大声反驳:
“你是个什么玩意?你又是凭什么在这里指手画脚?我们现在需要的是团结一心,不是你这样的窝里反”
那人拍了拍手,眼神充满了不屑:
“哈哈,就是团结在那个胆小鬼的身边吗?对不起!爷不玩了”
说着他转身,对着众人高声叫嚷:
“兄弟们,这里就是一条死路,我们再去找其他的路,不要把时间浪费在这个胆小鬼的身上”
支持者一听,顿时火冒三丈,这不是赤裸裸的分裂吗?他们举起长戟:
“谁敢擅自离队,先问问我们手里的戟答不答应?”
那人也不甘示弱,跳到了人群之中:
“有谁愿意同我一起另找出路的,举起你的武器”
众人齐齐地将手中的兵刃举起,他们害怕了,害怕那堆无缘无故就会要人性命的荆棘,更畏惧以后得路该怎么走?与其耗死在这里,不如赶紧逃回去!
柳庆缓缓转过身,他的眼里含着悲伤之色:
“你们这是为何?如果都不愿服从于我,我并不做这统领,现在起我们听命于你便是了,不必搞出这同室操戈的场面。”
那人被说的有些结巴了,他的本意只是想谈,而不是想谋求小统领的位置:
“我才不愿意做什么统领,我要回家,回家!”
说着一把将手里的戟丢在了地上,捂着耳朵朝来时的方向跑去。
这是什么情况?在场的人都看呆,没等大家反应过来,又一个人丢下长戟跑了。然后是第三个,第四个、第五个……
这里的一切都不适合他们,他们都还是一群孩子,动不动就有人死掉,这对他们来说太过考验内心了,所以逃走也许是现在最好的选择。
柳庆无能为力地看着他们消失在那厚厚的雾霾里,他顿时觉得自己好累。
但是留给他的时间不多,只听惨叫声传来,一声比一声更加惨烈。
几个受伤的人跑了回来,他们被吓的话都不会说了,还没有跑远就已经横死当场。
这一幕吓的所有人蜷缩在了一起,他们有的哭泣,有的麻木,谁也没有想到这横尸岭居然是这么恐怖的地方。
柳庆怯生生地站了出来,他装作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好掩饰心中的恐惧:
“兄弟们我们没有退路了,向后只有死路一条,现在还有人想回去吗?”
点了一下,五十个人现在已经只剩下十几个了,他们瑟瑟发抖,连话都不敢说。
柳庆继续说:
“现在都听我的,我保证我们有很多人是可以活着回去的。”
听到这样的话,他们哭做一团,谁也不想死,谁都想回家。
“现在,大家把手里的戟都放下,我们去把死难的兄弟们都搬过来,再找找看还有没有剩下的粮食和水”
由柳庆带头,几个人颤颤巍巍的走向那些死了的人。
这时他们发现,刚刚看着受了重伤的人他们的尸体居然毫发无损。
突然柳庆哈哈大笑起来,这一笑把原本就很紧张的人吓了一大跳:
“没有错,没有错,弟兄们这就是木野幻术,快看他们的尸体上连一个小口子都找不到,他们都是被吓死的,我们看到的一切都是幻术,只要不被迷惑我们就不会死!”
他说得铿锵有力,把支持他的人说动了,但是还是有其他人害怕的不行。
柳庆命令他们,把死难者的尸体丢进荆棘之中:
“这就是春生,春天的树木需要大量的养分,只要有养料他就不会伤害我们”
这样做确实有些太没有人性了,但又不得不做,只见投入尸体以后,那荆棘果然疯狂得生长,完全不怕捅破了天。
柳庆回头看着他们,弱弱得问了一句:
“我们还有多少水?都浇在荆棘丛中吧,只要荆棘开花,我们就可以过去,身上不能带着半点水,不然就会被荆棘吞噬”
眼看仅剩的水哗哗倒进这荆棘丛中,所有人都心痛不已。
正如他所说的那样,荆棘冒出了白色的小花,荆条也慢慢变成了一片片温柔的叶子。
不过每一朵花上面,都印出了一张脸,正是他们死去并做了花肥的战友。
另一边陈章他们也发现车轴印,这里没有水也没有树,只是一片茫茫沙漠,烈日就正正地照在头上。远远看去,一阵阵水气在不断得被蒸干。目光的最深处,更是黑云笼罩,像极了末日的天空。
车轴印一直向着沙漠的最深处延伸着,吹过来的一丝丝风都热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只是站立了一小会儿,他们已经浑身是汗,陈章好像意识到了什么,小心地提醒:
“兄弟们,不管遇见什么情况,请不要放下手中的兵器和脱下身上的铠甲”
“这里实在是太热了,我们这么多人,要是都进去的话,水可能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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