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魔朝地上吐了一口口水,只见那地面上顿时冒起了泡泡,一股浓烈的臭味瞬间扩散开来:
“你少在那里装出一副清高的样子,这山中生灵你屠戮的可不比我少吧?”
“住口……你这地府的爬虫,这里就是你的葬身之处”
“哈哈哈,你真的以为你是天神吗?你不过是白莽与龙的孽种,不神不妖的怪胎而已”
这句话深深地刺痛了白媚儿的内心,正是因为神魔相爱雷劫劈死了父亲:
“下地狱吧,你这肮脏的东西。千锁百链,出!”
从她身后飞出了几条白色的尾巴,带着冰寒的月光,直直地插向虚魔。
虚魔嘴角上扬,我正要试试自己修炼多年的魔域之洞。
“哈哈哈,来吧!让我看看究竟是天宽还是地大?”
只见他面目狰狞,身上的裂缝中不断喷出恶心的液体,他双手伸向肚皮:
“魔域之洞,吞天噬地,万里河山化为尘土……啊……”
肚皮被扯开了一个大洞,正如默撩青吸食他的力量一般,一股股黑风冲进他的肚子,肚子的另一头连接着地府的三千里溺水。被吸取的东西,都会沉到溺水底下,变成一滴滴的水珠。
几条尾飞了过来,但没有被吸进去,而是变成了几条锁链,像一个蜘蛛网一样封住那深不见底的大肚皮。
地魔痛苦得跪在地上,诧异得看着白媚儿:
“这……这怎么可能?你是半神吗?这……这可不是半神该有的神力啊?”
“哈哈哈,你似乎忘记了,我的父亲可是真正的天神,封住你的正是我父亲的龙筋”
虚魔脸上浮现出了嘲讽的笑意:
“睁开你们得眼睛好好看看吧,这就是你们所奉信的神啊?她……她居然拔了生父的龙筋……啊……啊,好疼啊”
龙筋越收越紧,虚魔已经支撑不住自己的身体了。
“哼,对付你这样的恶魔,怎么可以不用极端的方式,父亲给我龙筋就是为了除掉你这样的魔鬼……”
话才说完,虚魔已经没有了生气,他蜷缩着身体一动不动。
用生命在观战的喽啰们一下子就炸开了锅:
“什么?这就是天神的力量了,只一招就打败了地府魔鬼?”
“这虚魔也太脆弱了吧?这就被杀掉了吗?真是扫兴!”
“结束了吗?这一切就这样结束了吗?”
……
白媚儿自己也很诧异,想象中与他大战怎么也得五五开吧?这是怎么回事?内心犹豫挣扎着:
“借月之力,伏魔之锋,斩……”
一道月光冲天而下,像一把砍下来的刀。正正的落在虚魔腰间“咔嚓"一声倒下的身躯被一分为二,地上溅起了一滩滩黑黑的液体。
那龙筋也在被切断的地方脱落了,化成一道道白光飞回白媚儿的身后:
“这回死透了吧?难道他只是一团图有虚表的黑气吗?事情恐怕不会这么容易吧?他的分身默撩青都可以打破最硬的鳞甲,他怎么可能只有这点实力?”
一阵疑惑之间,只见那滩血肉之间传出来了诡异的笑声:
“哼哼哼,哈哈哈”
“来吧,使出你的真本事吧?别藏着掖着了”
地面上的黑水再次汇集在了一起,人形的烂泥再次出现,这次它的五官已经扭曲了。
“半神的实力比我想象中的厉害得多了,现在我要认真起来了”
那低沉的声音像是上千条狗一起狂吠,没错虚魔本来就是由默撩青的邪念而生的。
“废话已经超过你的本事了”
说着龙筋再次飞出,像几支出弦箭一般,飞速旋转着,带起了许多沙土石块。
“咻咻”
地魔的身体被扎了个透心凉,龙筋很快收紧,但是这次却什么都没有捆到。
白媚儿眉头一紧,表情也变得惊愕,心底一阵不妙:
“怎么可能?”
虚魔狂笑着,他将自己变成了烂泥状,而再结实的绳索都是捆不住烂泥的:
“同样的招试你居然对我用两次,天神的脑子也只有一半吗?”
原本雪白的龙筋,在这一刻变成了黑色,像被遗弃在路旁的稻草。
虚魔藐视地闭上眼睛,白媚儿警惕地盯着他,气氛一度陷入死寂。
这时地上出现了一个小小的裂缝,在另一个方向也出现了一个……
虚魔突然睁眼,小小的裂缝突然爆开,两只红色大手从地底下钻了出来,紧握拳头,重重地砸向白媚儿。
“砰砰”两声被她很轻松的躲开了,地上留下了深深的拳印,几个没来得及躲避的吃瓜群众被砸成了肉泥。
“天呐,这也太厉害了吧?快跑啊,这家伙会杀了我们的……”
“快逃啊,再晚一点可就会没命的”
…………
一阵骚乱后,他们旁边再也没有人敢观战了,除了走不了的赤狈九娘之外。
地面再次出现裂缝,又是两拳挥了过来:
“我看你能坚持多久?我要把你砸成肉饼!”
白媚儿吃力地躲闪着,边躲边在寻找着可以照到月光的位置,她太需要月光了,因为她并不是真正的白媚儿,醒来的不过是她被月光照到的一截尾巴,要不然她怎么可能变成一个绝色美人,国师给她的大养丹可是改变不了脸的。
这也就是她对虚魔使用相同招试的原因,地面已经被打的面目全非了,甚至洞穴也狠狠挨了几拳,虽然她尽量避开。
终于她照到了月光,在万千个拳头的夹缝中,不过她也为此重重挨了一拳。
龙筋再次从背后飞出,接着是月光锋,龙筋再次无奈地掉落在地上。不过月光锋,正中虚魔脑门,它再次应声倒地。
白媚儿的尾巴被打烂了,几朵鳞甲在月光下轻轻飞舞,落到了赤狈九娘的脸上。
就在鳞片飞舞前的一瞬间九娘好像听到了它在说:
“一切就拜托你了……”
果然九娘的身上也泛起了纯洁的月光,她居然也轻轻飘了起来。
随着自己的意念在空中飞舞,这一刻她开心地笑了,脸上的泪水也更加晶莹。
虚魔再次重组了,他从地面爬了起来,看着漂浮的九娘,他再次倒了下去。
九娘很是紧张,因为她的法术仅仅是种花,就是在人的心里种一颗花籽,花籽顷刻之间就会成长为一朵带刺玫瑰,紧紧抓住被种人的内心,当然无论男女。
而那几片鳞甲带给九娘的,似乎只是让她飞起来,也是,一个是龙,一个是狈,八竿子都打不到的血缘,怎么可能神力相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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