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个老头脸上的迷之自信是怎么回事?他居然还在微笑,是不畏惧死亡?还是真的脑袋里有问题?
“我很不明明白?为什么您会把我荷池的长老都当成傻子?他们虽然不是人中龙凤,也不至于会被您这么侮辱智商而不自知。”
一旁的荷漓内心早已崩溃,他本来一直以为这个三极老人是一个人才,没有想到今天却表现出来的却是这么一个状态。突然膝盖一软,“扑通”跪地:
“首领恕罪,小臣有眼无珠……”
“哈哈,连你也不信我了吗?你的头是头,难道我的头就不是头?你怕统领的屠刀,难道我就不怕?我就敢在这里信口开河自找死路吗?”这个老人,好像挺有本事,又似乎只会招摇撞骗。
荷楚重新审视面前这个老头,仿佛看到了希望,又好像那边只是一个笑话:
“您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您倒是给我露个底啊,您这样藏着掖着,叫我怎么敢毫无保留的信任?”
老人没有正面回答,凝视了外面很久:
“天机不可泄露”
话才说完,人已经消失不见了,就这样在两个人的眼皮子底下消失了,唯一可以用眼睛捕捉到的只有地上未干的一条长长水痕。
两人惊恐的对视了很久,这老头到底是什么?是妖还是神?说了一堆莫名其妙的话,然后又莫名其妙地走了?
“他是何方神圣?”
荷漓一个劲地磕头,他也不知道老人是什么来历,那人只说自己来自不周山:
“统领饶命,统领饶命,小臣实在不知……”
“来人,带下去。看在你跟随我多年的份上,再给你多活一天,如果明天议事长老答应出兵,我就饶了你。如果结果不是我想要的,你连同我的权力一样,就永远埋进黑暗之中吧”说完话他长长叹了一口气,好像如释重负,又好像一切听天由命。
“首领饶命啊……首领饶命啊……三极欺我……三极欺我……”
身后一个杯子应声落地,杯中的水洒了一地,漓晶的心也在不断地发抖着。
只不过她不敢出来,漓晶蹲在地上,捂着嘴巴大哭。她不知道自己的做法是对是错,因为她前几日的随口一说的话,这个男人真的要为她一个女人发动部落战争。
如果战争胜利,自己的父亲母亲将从奴隶中解脱出来,这是作为女儿她最想看见的。但是那个生养她的部落,毫无意外要沦为地狱。
但是如果战争失败,她的丈夫就要承担失败的后果,而那个后果是不可想象的严重,这是作为妻子最不愿看见,且无法承担的。
这一刻她觉得做一个女人好难啊,一边是至亲至爱,一边是疼爱自己入骨不惜动用部落力量为自己达成心愿的男人。
事情发展成了这个样子,完全超出了她的想象,此刻除了默默哭泣,她什么也做不了,此刻箭已经在弦上了。
第二天,荷楚硬着头皮,将老人所说的在各长老面前重复了一遍。但是结果并不坏,他们有的同意出兵,有的说再回去想想。
这样的情况可比他想象中的好一百倍,他原本以为,这样哄骗三岁小孩的话一说出来,就会立马受到反对,最轻也是一顿责骂吧!
时间一点一滴的流逝,一天过去了,两天过去了,直到第三天部落的战船已经集结起了一大半。
“禀首领,战船已经有百余条,正在装载部落勇士……装载聘礼”
“好,很好,攻下肴人部落……不不不,下完聘礼之后重重有赏”此刻的荷楚意气风发,只是碍于漓晶在身边所以不好表现出自己嗜杀好战的一面。
漓晶望着这悠悠大海,仿佛已经可以想象到自己与父母重逢的画面。可是再看看那晃晃利刃,族人们奔逃惨叫的情景也同样挥之不去。
北方第一部落终于还是踏上征服大海的第一步战船威武霸气,直到最后一只船离开,荷楚还在骗漓晶,他们只是去下聘礼。只留下她,在这里隔海相望,盼自己丈夫凯旋,又盼族人安然无恙。
有一个问题也一直萦绕在荷楚的眉头,那些骗三岁小孩的话究竟是怎么打动各位长老出兵的?
事情当然没有这么简单,凭几句只言片语没有哪个傻瓜会蠢到用自己的勇士冒险。
那天三极老人走了以后,他并没有躲起来故作玄虚,而是私底下做好了一切。
长老们都在无意之间,提前收到荷楚的出征计划,那计划简直完美,详细地标注出了海路路线。就连敌人有多少兵马,驻守在什么重要位置,需要运用怎样的战术,都是清清楚楚。
更过分的是他最后还特意写出了他预计的,每个长老最后的会出多少人马,战争结束以后或罚或奖的情况。
如此赤裸裸的威胁,令每位长老都心有余悸,因为他们也不知道其他长老会不会已经投靠了荷楚。一是不敢赌自己的身家性命,二是犯不着自找不愉快,于是各怀鬼胎地出人出力。当然,他们更不会放过这么好的敛财机会,这场战争在他们眼里稳赚不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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