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没错,这个问题确实有些棘手,这样吧!金牌带着千里眼。银统待在顺风耳,下届去吧。三日之后再回来,你们记住了,三天就是你们的期限。”
说完他举手一挥,那厚厚的云层通了一个大大的洞,在下界看来,那黑洞正是灾难来临的前兆,这连绵的大雨也是这天通了洞所引起的。
一道金光划过,一道银光划过四位天神降临人间。
他们的目的正是落河城,这也是三极老人驱动奇象龟甲的目的。
落河城这边江右依然在沉睡,并且没有半点要醒来的意思:
“哎,与其这样坐以待毙,还不如让那个奴隶去看看!”
“嗯?没有其他办法了,天空出现了漏洞,一定是有妖魔危害人间,我们的行动也不能再拖延了。”
“好吧,既然这样,我也听各位的,不过要时刻盯紧那奴隶,他要是敢有什么不轨的行为,立刻斩杀!”
一众人商量好之后他们叫来了陈二狗,语气缓和了很多:
“那个,小兄弟,来此多日了,也不知道你怎么称呼?”
“这些日子多有怠慢,还请多多恕罪!”
“以后相处的日子,还有很多,也别怪我们多有一些戒备之心”
几个人开始献殷勤,现在他们的关系,就像是王、宦官、武将之间的尴尬。
大王病重时,宦官想要处理一切身后事,下面的武将当然不许,所以架空了宦官。最后发现自己摆平不了,于是又开始和宦官和好,谁心里都明白。
他们的前途命运掌握在江右手里,王朝的将士已经离家多年,想跟随江右一起回去了。
“我们都是为王朝效力,就不用分彼此了,寸功未尽的计较,好说不好听”
这个年轻小将的话,让这帮久经沙场的老头们面红耳赤,他们确实私心太重。
“哎,小小年纪就有这番见识,确实我们不如也,不如也”
“今后这里的一切事务,都由小兄弟做主,我们该退居幕后咯”
“对对,果然英雄少年,这眉宇之间尽是英雄气”
新一轮的奉承又开始了,二狗一阵苦笑,这就是沙场老将的嘴脸吗?这一刻突然明白,或许柳庆的离去也是见不得像这样的人和事吧!
“漓塔伯父,您可以进来了”
二狗早已安排他在门外等着,山穷水尽之时,漓塔一诺将会是他们最后的选择。
众人的眼神里都是戒备,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他,他一个肴人奴隶怎么能听懂中土的话语?”
“说,你到底是什么人?”
“二狗老弟,你莫不是错把敌人带回这里了吧?”
二狗没有说话,他看着漓塔一诺,让他自己给这些自认为高高在上的人说明吧。
“禀报各位大人,我是肴人没错,但我与荷池有不共戴天的仇恨,灭族之痛始终在我心头,是我夜不能寐啊!”
众人看着一个位垂垂老人,面面相觑,短暂的眼神交汇里,已经决定了这位老人将无法再回到他的部落。
“随我们来吧,不要有什么不轨的行为,否则你性命难保。”
小辈指指点点的威胁,让他内心有些愤怒,身不由己的处境只好忍住不发:
“各位大人请放心,他是我的救命恩人,我怎么可能恩将仇报?我已经从医多年,什么样的一疑难杂症我都遇见过。”
“这样甚好,我们也不想让统领在这里看见鲜血。”
漓塔一诺苦笑地摇了摇头,心想:
“人心呐,它怎么就这样呢?又要求着你,又要数落着你”
江右安安静静地躺在那里,呼吸平顺面容安详,并没有什么大病该表现出来的样子。
漓塔一诺内心一阵唏嘘,眼前的这个人真的是他印象中,那个迎月神使吗?这才短短几天啊,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轻轻把着他的脉搏,“咚咚咚咚”的心跳声,把这位老人家吓了一大跳。
所表现出来的竟然是喜脉,没有错,这位在他眼里伟大的迎月神使居然是喜脉,一个男人被把出喜脉来。
漓塔一诺不敢相信,他更不敢说,天底下哪有这么荒唐的事?
他反反复复的把,手上,脖子上,脚上轮流把了一遍,结果居然还是一样的喜脉!
这样的结果大大出乎了他的意料,头上的汗也是大颗大颗地往下流,不知道是江右的问题,还是自己老了不中用了。
围在一旁的几个人,也发现了他的神色慌张,右手不自觉的扶在刀柄之上,随时有一刀结果了这位干枯老头的意思。
心里身里双重压力,让漓塔一诺的动作频频出错,围在旁边的几个人也是小心翼翼。
眼看刀剑就要出鞘了,老人赶紧退了下来,瘫坐在地上,紧张地喘着粗气。
这位昔日的大巫医,早已英雄不在了,十几年的奴隶生涯已经毁掉了他所有的一切。
“哼,你这是怎么回事?”
“你到底在做什么?陈二狗你看看这就是,口中的神医?”
“哪来那么多废话,一刀结果了这老头,省得夜长梦多!”
说完他举刀向前,杀气冲天:
“哼,没用的老家伙”
“啊”
像是什么东西从后面打了他一下,腿下一软,吃力地倒了下去。
“啊……痛死我了!”
陈二狗手里拿着朱雀枪,面无表情的收起了攻势:
“他是我叫的人,阁下这样做是否有些欺我太甚?”
“你是什么东西,我镇北军的圣物可是你这脏手可以触碰的?”
“放下朱雀枪,看在你是统领带来的人,我们可以饶你不死!”
两个人说着话,这时店小二已经绕到了后面,准备给他来一个偷袭。
陈二狗当然知道打不过,他居然将枪头对准了江右的喉咙:
“谁敢过来?谁敢过来?再多向前一步,别怪我破碎了你们的回乡之路”
“你、你、你怎么敢做出这样大逆不道的事!”
掌柜已经六神无主了,除了无助的哀嚎,他已经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什么了。
“姓陈的,你敢吗?你这一枪下去我们要你一起陪葬!”
“我一定,我一定将你碎尸万段,挫骨扬灰”
倒在地上的那个,挣扎着想爬起来,这一枪打得太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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