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陈统领,你也别那么强硬了,这是折中最好的选择,请相信江统领。”
官大一级压死人啊,陈章强忍着心中的怒火,战袍一甩,头也不回地走出大帐。
“江统领,不必理会他,你且去吧!”
江左眼里闪过一丝庆幸,又有半分余怒,屠城是国师在王畿和沈恪定下的计划。
他可倒好,不仅没有执行原来的计划,现在还要放虎归山。
真是一言难尽,如果他听从陈章的,那结局又是没法收场了,真是时也命也!
“江统领,你别忘记你的女人得留在大帐之中,你别误会,这样做只是为了让陈统领放心。”
江左看着这个道貌岸然的家伙,心中一阵怒火“这个狗东西,随时随地都改不了这好色这点烂事,都什么时候了还在想,当初见赤王后是这个样子,现在对我的女人也是这个样子!”
“那是自然,告辞!”
江左一阵绝尘出了大营,身后一个猥琐的身影紧紧跟了出来,在夜色里越是叫人浑身不舒服。
还没走多远“噗嗤”一声,一支箭飞了过来,刺穿了江左的身体,连同他胯下的马一并射倒了。
那人见状赶紧回营,他不敢上前去看,这见不得光的事,可不能让人看见。
见那人走远,江左痛苦地爬了起来,腹部中了一箭但是没有大碍。为了不让这个人惦记,他夹死了坐下的马,一定要为城里的人争取更多的时间。
赶紧起身朝着落河城狂奔而去,时间不多了,更不知道城里到底是什么情况?
说好的黑水旗迟迟没有升起。更加恼火的是,城墙为什么还在修补之中?
要么就是江北安他们出事了,荷池军队重新回来了。要么就是他们就是僭越的始作俑者,黑水旗就是一个骗局,只是为了拖延时间让他们得以修复破损的城墙。
但是不管哪一种情况,江左都必须离开大营,那里都是陈章的人,他们连沈恪都不放在眼里,更何况自己这样一个光杆司令。
这才出了大营,立马就有杀手追过来,可见陈章已经容不下自己了。
大营之中斥候很快向沈恪报告了江右遇刺的情况,他神情冷漠,他也无可奈何。
这支军队,原本就是不愿意服从国师的,将他们调出王畿的目的,本来就是要借荷池之手消灭他们。
幻境虽然让他们大部损伤,但是剩下的三千多人,也不是他一个沈恪就可以恐吓得住的。
一个黑影窜进了陈章的大帐:
“大哥,江左已经被我射下了马,生死未卜。”
“好,做得好!快跑,这件事绝不能让沈大人知道。等攻下这落河城你再回来,到时候我亲自为你接风洗尘。”
那人作揖转身要走,突然听见身后的一句话:
“戍卫军会记住你今天的功劳,你的亲人就是我陈章的亲人”
“噗嗤”
他突然看见了大帐的顶,甚至看见了自己站立着,正要往前迈步的身子。
带着血的刀,同样砍伤了陈章的左手,他狼狈地跑了出去:
“来人呐,快抓刺客,有刺客。”
陈天贤第一个赶到,他看见了受伤的陈章,他们对视了一眼,一旁的篝火被踢翻,大帐一下子就燃了起来。
两人默契配合,在大营中乱跑大喊:
“有刺客,快救火,快啊!”
好好的大营一下子乱了起来,不过没有持续多久就安静了下来,这是有计谋的混乱。
沈恪姗姗来迟,他错过了这场自导自演,和不大不小的火灾。
“沈大人,您没事吧!有刺客,不过您不用担心,他已经被我手刃了”说完抬手一挥。
一具被烧焦的尸体被抬上前来,他的头和脖子已经断开了。
“沈大人,敌人如此猖狂,简直没把您放在眼里啊,江左才走他们并迫不及待的动手了。”
沈恪眼睛眨吧眨吧,心中一阵冷笑“这样的小伎俩,岂能瞒过我的眼睛?”
“嗯,确实太过猖狂,吩咐下去,加强戒备!”说着转身就要走了。
陈章心里一阵愤怒“什么?就这样?难道我手上的刀伤还不够明显吗?这是什么监军,对战场局势如此的不敏感?真是一个废物!”
“沈大人!您没有意识到危险吗?我敢打赌这样的事,今晚绝不会是第一次!”
陈章叫住了沈恪,他的愤怒已经到达了顶点,他亲手杀了袍泽弟兄,一条人命只换来一句加强戒备,这也太血亏了吧!
“嗯,我想也是,所以要多多劳烦陈统领了,今晚是非多,请务必为我分忧。”(哼,少来这套,肚子里没有点墨水,我也混不来这监军之名)
“沈大人,这一晚夜长梦多,倒不如以这刺客之名为借口,一举攻下那危如累卵的落河城……”
“陈章!你是不是忘记了什么?我才是这里的监军,江统领还在那边你如何要攻城?”
他有些不耐烦了,也很讨厌这种在自己面前耍小聪明的人。
“江左!江左!又是江左,他早已和那城中之人串通一气,再不发兵,鹿死谁手就不一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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