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衙坐在桌前,他心中有一万个想杀了师爷的念头,他恨呐!恨不得把牙齿咬碎。
但是面前的这个家伙却不为所动,他在忙着倒酒,忙着上菜:
“哎呀,今天没有肉食了,就这几个小菜,我们将就些吧”
斜眼一看,那桌上只有一小碟花生米,一小盘生大蒜,和半根昨天吃剩下的苦瓜。
“就算是断头饭你也应该给一块肥肉吧?这算什么?” 那火气更大了。
“哈哈,您不尝尝看,怎么知道这是什么?” 师爷反问道,也不敬酒,更没有半点认错的态度。
见人家这个样子,府衙皱着眉头,心想这辈子倒了八辈子血霉,居然会遇见他。
罢了,罢了,既然命运捉弄如此,一切随它去吧,趁现在还有一口酒,也别白白浪费了这自由之身。
“咕咚” 一口下肚。
只觉得口中没有半点味道,但是一看那家伙,怎么是一副喝着好酒的模样。
疑惑之间夹起一粒花生米嚼了嚼,满嘴的腥辣,弄得他差点就吐了出来。
再尝尝那大蒜,居然又是花生米的味道,只有那截苦瓜,一直从喉咙苦到了心头。
哎呀,这个老家伙,已经到了这种份上了,他居然还要戏弄于我。
“这酒不酒菜不菜的,分明是想戏耍于我,即使大难临头,我也要让你知道知道,我的手段。来人呐,将他给我绑起来,我要生生吃了他” 暴怒的府衙凶相毕露,温文尔雅的面孔灰飞烟灭。
看到他这个样子,师爷不怕反乐, “哈哈哈,哈哈哈,我等的就是这一天”
“好啊,好啊,今天我先杀你,明日再去领死!” 说着也不等衙役上前,自己举起了钢刀。
“你今天连死都不怕,为什么会怕一个熊坎?会怕一个段锦?”师爷问出一个闷响的问题。
那闪着寒光的刀直挺挺地停在了半空中。
“怎么?砍下来呀!动手啊,杀了我就不敢有人再看不上你这个不成器的样子了” 师爷骂了一句。
那手中的刀突然被甩落一旁,府衙疲惫地坐在桌子旁,一双眼睛溜溜直转。
师爷为什么要这么做,明明知道结果还要去做,那不就是傻瓜吗?
但是明明知道结果还去做,这个人又不是傻瓜,那其中一定有道理,而且一定会是一个语出惊人的计策。
“我……我……” 他支支吾吾,不知道该怎么收场了。
“府衙大人,自从沈恪被囚,你一直以来就是这个样子,我当初以为你被情所困,这才给了你许多时间,我以为你能左右自己的感情,没有想到,你不但没有得到你最想要的,而且还白白浪费了许多时间。
与其看你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犹豫下去,今天我擅作主张,真真切切的断了你的后路,要么我们一起拼,要么我们就一起死” 师爷的话有些云里雾里的。
“你把熊廷和段锦都给得罪了,我们还拿什么拼,我本欲结交他们,这才将他们叫到院中。你可倒好,钻了我一个空子,就……哎呀!” 府衙叹息着。
“我打的乃是刘通和张喜,哪里是什么熊坎段锦?” 师爷明知故问。
“张喜乃是段锦的军师,刘通就是熊坎的人,打狗不看主人,你这不是提前将我们自己送上断头台吗?”
“哈哈哈,我还以为府衙糊涂了呢,原来您也知道他们之间的关系”
府衙的眉头皱得更紧了,这点小事值得逼自己动刀,在这个时候说出来吗?
“既然你知道刘通和张喜背后是熊坎和段锦,那么刘通和张喜也一定知道您的背后是陈荣。天塌下来的时候,个子高的人会去顶住的,天只会砸到陈荣而不是你” 师爷的话像是在嘲讽,也像是在解释。
府衙一下子就站了起来,这一层深意他居然没有想到。
“你心里还有话对不对,你都说出来,说出来。”
“你我人微言轻,哪里有翻江倒海的能力,只有让大人物去和大人物较量,我们这些蝼蚁才有做大的可能” 师爷赶紧解释。
经过这么一点拨,府衙好像明白了。
既然单凭段锦和熊坎的力量很难在朝中撼动陈荣,倒不如让他们联起手来。
他们俩本来也有些矛盾,那为什么会联手,唯一的可能就是,他们即将面对一个可怕的对手,而这个对手就是陈荣。
师爷追出去,将刘通和张喜各打了一顿还带上枷锁,就是让他们联手的契机。
“好!大哥果然好手段,小弟佩服,佩服!来,我敬您一碗”
那话虽然是感情壮志,怎奈这碗中装的真的是水。
“这酒,喝不痛快,来人去端酒来”
师爷赶紧阻止:
“不用了,这根本就是水,不是酒!”
“是水?怎么府上已经没有酒了吗?” 府衙很疑惑,又以为师爷要作弄他。
“不不不,我就是故意上的水!”
“这是为何?”
“这水就好比是您,虽然解渴但是无味,您就着花生吃他就是花生的味道,您就着大蒜吃,他就是大蒜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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