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好了攻击准备,一行人马缓缓向前,只要晨曦说的属实,他们就不再是漂泊的孤军。
“报!距离此处发现一支军队,人数大概在一千人左右,他们个个高头大马,身着一身山色军服,诡异的是坐骑五花八门,不只有马,而且还有牛、鹿、羊、驴正在前面于山林之中休息,距离不过三十里!”
这些数据像是一针强力的兴奋剂一样扎在头目的胸口,听听这话,居然骑着羊、鹿、驴这样容易受惊的动物出来,不是找死是什么?
晨曦赶紧上前献殷勤:
“哈哈,机会来了,看看这就是江左的杰作,什么镇北军?一群乌合之众罢了!”
一看肉已经送到了嘴边,哪里还管什么三七二十一,冲上去吃就是了。
也不知道什么原因,那些奇怪的家伙,居然没有跑,而是朝着气势汹汹的猎兽营而来。
猎兽营的人就埋伏在山林之中,他们一个屏住呼吸,战马的嘴巴都用嚼木给堵上了。
只见那只奇怪的军队傻乎乎的钻进了他们的口袋,头目笑了,那是满脸的得逞,满脸的邪恶。
“杀!杀光他们!”
箭雨从四面八方射了出来,穿透了树叶,也穿透了那群人的奇装异服。
这结局一点悬念都没有,只见绿色的树叶上沾满了红色的鲜血。
远离战场的两个人匆匆离开,不知去向。
“哈哈哈,居然还有女人,还有这么多的吃用不尽的食物,爽!实在是爽”
这批人根本就不像是军队,虽然他们有军队的样子,但是一点战斗力都没有。
他们更像是一支商队,一支往来于丛林的商队。
大批的俘虏被看押起来,明明是白天,却像是地狱一般,到处都是女人的惨叫之声。
在头目的纵容之下,猎兽营的军士们开始了他们的兽行,这一年的压抑,这一年的恐惧,全部都发泄在了这支可怜的队伍身上。
晨曦躲在帐中懊悔不已,这些无辜的人,都是他家的子民啊!
他的意思本来是想借镇北军的手消灭这猎兽余孽的,可是怎么也没有想到,江道华死了以后,镇北军居然蜕变成了这样一副模样?
正在自责之际,外面的哀嚎声突然停止了,隐隐约约只能听到哭泣的声音。
晨曦赶紧跑出来想看一个究竟,只见士兵们正在紧张地穿着衣服,他们贪婪残暴的眼神已经收了起来,漏出来的只是恐惧。
“这是怎么?”晨曦赶紧问一个正在穿衣服的士兵。
“镇北军围上来了!”
这是一个模棱两可的回答,难道眼前的这一支不是镇北军?那他们是什么人?
总不会是荷池人吧?他们曾经既然敢僭越,应该不止是这么一点实力?
不过局势变化已经没有时间让他计较这么多了,猎兽营毫无章法,毫无次序地开始逃串。
这个时候也不再有人顾及晨曦,他只身逃离了魔掌。
乱军背后,真正的镇北军不断追击,他们可不像是无生团那般疲惫,又是一场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戏码。
江左阴冷地站立在后面,他同样纵容手下,不过不是对那群可怜的人,而是对猎兽营。
这场追击只进行了三天,猎兽营在江左眼里,浪得虚名而已。
那些可怜的人被统统带回了落河城,做了江府生死不由命的奴隶。
这些奴隶是不配有名字的,其中一个奴隶就是被安排在了江府之外的马场看守马匹。
逃出去的晨曦又被抓了回来,扭送到了江左面前:
“公子晨曦!你为何在此?”
江左倒是不客气,完全没有一点礼数可言。
晨曦惊讶地抬起了头,眼前完全是一副陌生的模样,他已经记不清楚,当初王畿受封的那个人是不是面前的这个人了?
“你是镇北军统领江左?”
江左一脸诧异,自己的变化真的那么大吗?昔日的朝夕相处居然说忘记就忘记了?
“怎么你还真是贵人多忘事?这么快就不记得老夫了?”
手下一听这话,脸都绿了,一个翩翩少年怎么可以自称自己是老夫呢?而且是在公子的面前:
“统领!您是不是昨夜的酒力尚在?怎么称自己为老夫呢?”
这一提醒,江左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脸,真是在这位公子面前长久以来的优越感,已经让他忘记了自己现在的身份,还以为自己是堂堂国师呢?
赶紧作揖参见:
“公子见谅,臣昨夜贪杯,失礼于公子,还请责罚!”
晨曦看得一愣一愣的,这个人刚刚说话的样子和神态,居然和那个人一模一样,若不是他这张脸,还真的以为自己内心消失多年的恐惧又回来了。
这个人指的是江左,那个人指的就是国师。
“不怪,不怪”
晨曦这一刻也变得心事重重了,莫名其妙的压迫感,让他全身都难受不已。
江左一脸的鄙视,这个公子混成这个样子还真应该被鄙视:
“您这是……?”
有些话不能说得太明白了,说得太明白容易伤到脆弱的心灵。
回来的路上,晨曦一五一十得讲述了自己的遭遇,还真是有些不堪入目呀!
听了晨曦的话,江左连夜就派出了一支千人的军队,他们的目的很明确就是要去偷袭金锁镇,他也不是一个老老实实过日子的人。
以前低调只是因为局势不明朗,现在已经到了可以出出汗,试探试探的地步了。
不过他派出去的军队可是做好了两手准备的,一手是全副武装,一手是金银财宝。
晨曦的话只能信一半,如果猎兽营主力被歼,他们就要趁机拿下金锁镇,毁灭段锦的根基。
如果金锁镇一切都好,那就用手中的金银,结成一个联盟,绝不能让朝廷以刘常仁为首的力量有中央集权的想法!
一切都是迫不得已,一切都是无可奈何,镇北军和猎兽营一样,都是外强中刚的虚弱者。
虽然江左从荷池带回来了几万的有生力量,但是他只是一位虚弱的天神,根本就不懂人间的带兵之道。
而将才江右,又一直留在荷池没有回来,为了保住自己的安稳他不得不出此下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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