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着一路的屎臭,可怜的段冶只能缓缓爬行。
心中只有一个念想,他是金锁镇的公子,只要进了金锁镇,那里就会有好吃的。
刚走了不远,那几个泼皮又来了,他们一个个手里端着荷叶,捏鼻皱眉的。
手里还牵着几只细犬,那几只细犬正盯着他们手里的荷叶一蹦一跳的,显得异常的兴奋。
段冶一看,心中顿觉不妙,他与这些家伙无冤无仇,为什么这些人要这么对他?
蜷缩着半截身体,抖做一团。
“哈哈哈,搞他,兄弟们”
不知是谁叫了一声,几双脚步就迈了过来。
“啪啪啪”
那润色的东西,挥洒向他,不多时几只细犬就冲了上来,又是舔又是咬的。
段冶紧紧抱着自己的头,生怕这些狗,咬烂了自己的脸。
魔鬼得逞得意的声音,响彻天空。
路人指指点点,却无一个上前阻止。
朦胧之间,一双清澈的眼睛,慢慢变红,屈辱的头顶之上,围满了嗡嗡乱飞的苍蝇蚊虫。
一颗原本纯净的心灵,只在这一刻被屎尿的腥臭玷污。
许久之后,人群才散去,几只细犬被意犹未尽喝点拖了回去。
“嘿、呸”
临走了,他们还不忘记围过来,笑声中夹杂着,谆谆水声。
地狱空荡荡,恶魔在人间。
人群散尽夜幕已落,矮矮云层压得月亮只漏出半轮,凄凄惨惨,冷冷清清。
为何这人心,会有这般丑恶之时?
趁着他们已经玩累,段冶赶紧向前爬走,远离这恶魔之地。
爬行许久,腹中饥饿,身上疲惫,睡在梦中。
“冶儿,冶儿”
朦胧之间,他听见有人叫他,一抬头,母亲轻轻抱着他。
“娘?”
不等说话,母亲就变成了无数远飞的百灵鸟。
“冶儿,冶儿”
再一回头,原来是烈火中的父亲。
眨眼之间,父亲就化成了一座黄铜铸成威武雕像。
一群贪婪的人,在再用锤子、刀子、凿子。又打又劈又撬,恨不能把父亲的铜像敲碎。
“咚、咚、咚”
那声音震耳欲聋,像是在自己耳边一样。
惊醒的时候,果然一群人正在肢解着他,可是他早已经有了金刚不坏之躯,他们手在硬在狠都是徒劳。
一人叫段冶醒了,惊呼:
“这妖魔醒了,他还没有死!”
睁眼一看,这些个可不就是白天欺负他的那些泼皮恶徒吗?
原来那几只细犬又是舔,又是咬的时候,不小心蹭破了段冶的皮肉,他的身体漏出了微微的金光,贪婪从心而起,他们才打发了围观的人散去。
只等三更半夜,段冶爬远一些,他们拿着工具过来,想吞下这沉重的财富。
“你们要做什么?”
忍耐了许久的喉咙,终于发出了怒吼:
“我也是一个活生生的人,你们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何错?我何罪啊?”
几人相互看了一眼,心里竟然没有一丝丝的触动。
为首的一脚踩在他的背上,一把大锤对准了段冶的后脑勺。
高高轮起,口中念念有词:
“我等生活拮据,不得不用你的身体来救济救济,下辈子做个人罢!”
说完一锤砸了下来“咚”地一声。
震得那人手软脚麻,虎口破裂不断有鲜血流出。
段冶后脑头皮破裂,一道金光闪了出来,他只觉得头晕,只觉得脑中一片空白。
“哈哈哈,这东西果然是一个好宝贝,快些动手,砍切下这许多金子,我等后半辈子,就吃喝不愁了。”
不过他们手里的钝刀破锤,只能割下来,段冶残废的腿部,其余天神遗物,那里些是区区凡人可以动地了的。
缓过神来的段冶,心中恐惧无比,只觉得自己就要死了,害怕得不敢将陷在土里的头探出来。
恶人不会因为你恐惧就放你一马,他们以为他死了,更是变本加厉,将他的皮肉都剐了去。
满背的金光,让他们贪婪的心,放大到了极致。
“发财,发财了弟兄们”
“我要娶八个老婆”
“我要埋千亩良田”
他们虽然恶毒,但是根本就奈何不了段冶的身体。
见到嘴的肉吃不了,几个人发疯似的,又砍又劈。
最后是刀也钝了,锤也扁了就是无可奈何。
几人大口大口的喘气,最后居然用牙齿来啃咬,不小心蹦掉了牙齿。
几人恼羞成怒,丢下刀锤,尽是使上拳脚,以泻心头之恨。
人的皮肉哪里怼得过铜铁,破碎的伤口流出了血液,有意无意的落在了段冶的嘴里。
他不敢出声,偷偷吸了一口气,连同土中的血腥味被吸了进去。
那味道叫他舒适无比,壮着胆又狠狠吸了一口,这就是恶人的味道,这就是生命的味道。
上瘾的他连同土一起吃进了嘴巴,最后控制不住的抬头,舔舐着散落在地上的血液。
“嘿,你这畜生,居然还活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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